可是,送医院能救治好阿倾吗?
帝渊绝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安旭甚至着急的看着帝渊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就响起打起了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从睡意朦胧中醒来,“喂,谁?”
“帝渊绝。”
睡醒的程琳顿时精神了起来,猛地坐了起来,甚至语气是审问但却是十分肯定的问:“倾城出了事情?”她只能想到这个,才能让帝渊绝能在这个时间段给她打电话。
他缓缓开口“阿倾,发烧了。我们打了点滴,但还是上升了上来。”
程琳来的很快,最近这些日子她都在秦无樾那边休养,所以她有任何的动作,秦无樾也是知道的,得知是帝渊绝来的电话,他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卧室里,其他人已经让帝渊绝支走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程琳摸了摸龙倾城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皮肤传到她的手心,她神色凝重,抬起头,目光锁定帝渊绝“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帝渊绝上前一步,冷眸寒射,“我知道她是实验室的人,有事直接说。”
自从知道龙倾城是实验室的人,他就调查过,只是有人故意将她的信息给模糊,让他无法确定女孩的过往。
为此他就怀疑过女孩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现在叫程琳要躲避着自己,更加确定了女孩身上有秘密。
程琳皱眉,毕竟是倾城自己的事情,她不应该说的,但……算了,毕竟都在人家的大本营里,她就算想隐瞒,也很难。
随即她从兜里拿出了一管冰蓝色的试剂,在刺眼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液体流动,十分好看,却又如同带着诡异的绚丽,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危险。
程琳并没有给帝渊绝解释什么,一切的动作都行云流水,从被窝里拉起龙倾城的手臂,然后撸起袖子,缓缓的将试剂打入体内。
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躺在出床上的人,五分钟后,果然龙倾城的烧退下来,人也不再皱眉,而是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
露天阳台上。
帝渊绝接到了盯着白天海那边人的电话,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决绝的寒意,“知道了,盯死他们。还有派人去监狱找白念念,将白家的事情告诉她。”
后方车轱辘的声音响起,他也顺势挂下了电话,转身,秦无樾这些日子比起照顾程琳,那高强度的复健让他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黯哑许多,“需要我帮忙的事情,直说。”
“一个连女人都追不上的男人,你能帮忙我什么?”
帝渊绝说的很损人,秦无樾脸色顿时铁青,整个人差点肺都气炸了,毕竟他以前怎么不会到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能这么损呢?
秦无樾:“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转着轮椅过去,“龙倾城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实验室的事情我们秦家也是被骗了,你现在怪在我的头上也无济于事。”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是上一辈的事情,你的大度都去哪里了?
跟我置气,你至于吗?
帝渊绝眼中的戾气横生,冷光照射在他那阴郁的脸上,寒气从周身弥漫开来,声音如同索魂的阎罗王,“父债子还,难道你没听过吗?”
顿时,秦无樾咽了咽口水,他很害怕!
就在此时,程琳从里走了出来,她神色淡然,瞥眼看着帝渊绝,“我觉得你会找我谈谈。”
谈谈?
自然是谈龙倾城的事情。
待程琳和秦无樾走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三四点钟的样子。
床头昏暗的灯光落在龙倾城那精致的容颜上,苍白的小脸显得她比往常更加柔弱几分,他坐下来,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白皙的脸颊,他以为女孩只是实验室的人员,只是却没有想到她是以身试药,甚至因为那些孩子的去世,而一直不愿吃下解药,反而一次次的承受无止境的疼痛。
他和龙倾城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
而这一次,反复的发烧无法退下的缘故便是留在身体的试验药所导致的,最好能吃下解药,解决身体的毒素,否则侵蚀的只会越来越厉害。
帝渊绝决定了什么,眼神异常的坚定的看着昏睡的龙倾城,起身俯身亲吻着爱人,此刻无声显得让整个房间更加悲怆几分,那双眸有柔情似水,也有带着冷雪的寒意,他缓缓的退出了房间里,喊来自己的助理,随后一夜便在书房里彻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远在海外。
夜晚,今天凌晨是何琛与老顾客的交易地点,毕竟都是老顾客了,也算是熟识的朋友,所以何琛只带了司机,再加上心腹阿远,以及非要来的桑榆。
他们三人是看着对方来的轮船,才下的车子。
“彭!”
“何哥,小心……”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阿远顿时意识到轮船上不对劲便直冲着何琛将其扑倒,人很多,因为是从船上射击,阿远避免不了被射中。
何琛也意识到不对劲,几乎一把拽着阿远,就朝着掩盖的地方跑。
“桑榆,找地方……”他转身就想要桑榆躲起来,可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阿远的身上,哪还有桑榆的身影。
密集的枪声引来的司机的警觉,他刚想要开车的时候,车门打开,桑榆出现在他的眼前,“桑哥,你……”
哐当,人被桑榆拽了下来。
他是蒙圈的。
看着桑榆上车,开车远去的身影,他这才反应过来,桑榆叛变了。
艹……
他咒骂一声,掏出枪就给其他人打电话支援,然后去找老大和阿远。
因为老大和阿远的受伤,港口彻底的陷入了一片火场,火焰将整个港口点亮,不仅仅警方出动,甚至连军方都出动了。
港口整个轮船都被大火吞噬,里面的都无一幸免的全部死亡,据说整个夜晚都能从老远都可以听到嘶吼的声音,哀鸣的让人瘆人。
“老大,阿远不行了。”
车里,阿远身中两枪躺在椅子后面上,满身的鲜血,大口的呼吸,全身的疼痛蜷缩,让他产生了幻觉,不行了,他要死了吗?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干咳了一声,鲜血喷出。
“桑榆跑了,是桑榆将我们的位置暴露出出去的。”他闭上眼睛,艰难的说着,然后仿佛十分可惜的,犹如遗言,“要是姐姐彼岸花在就好了,老大,何哥,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让我保护你。
“龙倾城,”何琛低下头,轻声的在耳边诉说着。
保护了将近十年的阿远,他声音苦涩的道,“我会让她来见你的,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