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十分的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和腐烂的尸臭的味道,两种混合在一起,有种让人恶心呕吐的感觉。
从地下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声音,简直余音绕梁,久久不息。
“帝渊绝,我父亲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残害手足,你觉得爷爷会放的过你吗?帝渊绝,就算是轩辕家族的长老们都不会放过你。”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一定要杀了你,帝渊绝,你个没人要的孤儿,我……一定……呜呜呜……”
恶毒的声音一句句的传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记身上的疼痛。
幽暗的房间里,阴暗的灯光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了地板上,此时他捂着嘴巴,地上是刚刚割掉的舌头,疼痛让他直接晕死了过去,但又被影雷泼水泼醒了。
他想要说话,就无法发声,啊啊啊的声音,让他十分惊恐,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看着四周,地上的舌头几乎吓得的他再次晕了过去。
“妈的,你能不能别在晕了。”影雷气的在泼了一次水,水难道不花钱吗?
前面敲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的帝渊绝邪魅狂娟的看着这一切,冷漠俯瞰着一切,当轩辕玄烨再次醒过来的一刻,他才缓缓的开口,“你说现在我杀了你,将你的尸体送到他的门口,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场景。”
疯了,简直疯了。
轩辕玄烨拖着满是伤的身体,连连后退,即使知道逃不了这个房间,但是本能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不敢在去看帝渊绝。
帝渊绝并不指望眼前的人的回答,他笑了一声,“忘记了,你开不了口了。”
“我就说嘛,祸从口出,你觉得你死了之后,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子了,他会不会饶了我?毕竟,当初你父亲也是赌了我父亲死后,爷爷就只有你爸爸一个儿子,才会对我父母痛下杀手的。”
“轩辕玄烨,你能有今天都要拜你父亲所赐。”他缓缓站起身来,修长的西服将他那较好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如黑暗中的帝王缓缓站起,他邪魅,冷漠,狂妄,他一步步的朝着轩辕玄烨走去,而他则蠕动着身子,朝着后面倒去。
怪不得他爸一直告诉自己,不能不能单独去见帝渊绝,他只觉得他爸是贬低自己的儿子,长他人的势气,原来原来他杀了帝渊绝的父母,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
冰凉的墙壁阻止了他后退的脚步。
他使劲的摇着头,双手已经被废了,现在两个胳膊如同烂泥一样的落在两侧,他呜呜的磕着头,眼泪鼻涕哗哗的往外流……
恶心到了极致,寂静的房间只有他磕头的声音,像是在无声说不是他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的人是他的父亲。
此时的帝渊绝犹如化身鬼厉,让人胆寒。
他看着跪舔在脚下的人,直接狠狠将人踢了出去,右手从口袋里拿出帕子,优雅冷淡的擦了擦手,然后扔了出去,“解决的利索一点,然后将人扔到他父母的门口。”
还剩一条命呢,轩辕翰,我期待你的选择。
——
龙倾城本应该是醒不来的,只是房间里的电话响个不停,让她不得从沉睡中,缓缓的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头上的床头灯开着,旁边没有人。
她翻了个身,下身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手机在床头柜上,应该是帝渊绝放在那里呢。
环顾四周看了看帝渊绝不在,都已经凌晨了,这么晚了,他去哪里了?
手撑在床上,准备去拿手机的时候,撕裂的疼痛让她顿时趴在了床上,混蛋玩意,都说不让弄了,还跟一条疯狗一样不停的做,不停的做,她刚刚被车撞了,没让车撞死了,倒是让他做散架了……
捂着红脸,接下了电话。
程琳:“打扰你和九爷睡觉了吗?”
“嘟嘟嘟嘟嘟……”那边的程琳看着被挂的电话,不禁艹了一声,“龙倾城,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禁逗了。”
五分钟后,两个人终于再次接通了电话。
“正事,别挂。”程琳开口就阻止了龙倾城的骂街,“Y国那边花了500亿,让你医治一个病人。”
“什么人?”
“Y国王国继承人,去吗?”
程琳很不确定这个隐居多年的神医能不能出山。
哪只龙倾城笑了,“这么多钱,我能不去吗?”有钱不赚是傻子。
程琳:合着以前的玛尼没有到位呗?
神医出山,没有十几分钟,全网都知道了,本身这是一个十分保密的地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将神医的号与对方的聊天记录发了出来。
500亿以及神医出山,彻底在黑网上火了。
——
帝渊绝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影风匆匆而来。
影风:“神医出山了。”他并没有等帝渊绝问,直接说起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因为500亿?”声音十分冷沉,好似覆盖了一层寒霜一般。
已经隐居了五年之久,他们找了多年的神医,就因为500亿出山了,看来他们出的钱确实少了。也确实没有想到,那个神医竟然是个钱串子。
Y国吗?
影风很是小心的询问了一句:“九爷,我们还去吗?”
“再说吧。”他挥了挥手,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当初找神医是为了给奶奶看病,现在奶奶已经好了,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
帝渊绝推开门的时候,龙倾城正从厕所里出来,见到人,腿直接打颤着,摇摇晃晃的要倒下来……
男人几乎关门十分的迅速,完全让影风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直接面对了一个门了。
他快速的跑了过去,手穿过龙倾城的腰间,准备抱起的时候,发现怀中的女孩直接打了个颤。
“怕我?”帝渊绝抱人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抬起头,一手用手指捏着女孩的下巴,迫使女孩仰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