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城离开后,在他们五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场战斗是他们不知道的。
帝渊绝已经许久没有真正动真格了,甚至道上的人无人知道他真实的的实力与底细,面对他就犹如面对深渊一样,全是扑面而来的死寂。
这里的战场比龙倾城那里更血腥。
地上凌乱的残肢断体随处可见,呻吟、痛苦的嘶喊,都十分细微,倒在地上的人脸色苍白,所有人都蜷缩着身体,有一种想死却死不了那种。
帝渊绝身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将他所有的情绪全部掩盖,浑身都是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的眼底迸发出望而生畏的戾气。
“庄家,既然如此不消停,那么就彻底消失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便扔在了地上,声音冰冷,极有质感。
底下的男人和刚才围剿龙倾城的黑衣人穿着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他的手臂绣着“庄”字,也代表着他是四大家族庄家的人。
庄家人的人,想杀龙倾城显然是庄漾派来的人。
表面同意了所有人的要求,背地却想杀自己的人,庄漾,很好。
那人趴在地上很是害怕,满脸都是汗水,两脚都被打穿了,鲜血淋漓,他咬牙强调着,“这里可是隐式,不是你们国内,帝渊绝,就算你在强,在这里你也不可以为所欲为。”
帝渊绝笑着,一脚直接踢在了男人的下巴上,男人下巴脱臼,双手捂着嘴巴,痛苦到抽搐。
上方的声音冷漠至极,“留你一命,滚蛋。告诉庄家,不出三日,庄家必倒。”
他目视前方,看着眼前的一切,若不是他及时过来,想必这波人已经对上了女孩,双重攻击下,女孩的处境可想而知。
他那幽深眼光泛着冷冷的光芒,“这里交给你们了,影雷,我们走。”
影雷应声,“好。”便跟着老大朝着里面而去。
可惜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原来那波人并不是第一波,而是支援的,就在刚刚他们拦下那波人后,女孩这边已经开战了,不过看着眼前的战况,显然是一波倒的,那些人很显然不是女孩的对手。
女孩深夜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一步步的走着,眼睛一寸寸的扫视着这一切,仿佛不肯遗留一点线索,很快悬崖边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惹人注意。
影雷快速的拿了起来,走到了老大的面前,“是夜狼部队的武器。”
夜狼部队,尖刀冲锋队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联系人,我要他的住址。”
——
山脚下的别墅。
龙倾城讨厌身上有任何的血迹,甚至泥土,都让她浑身的不自在,脱下衣服,打开花洒,冰冷的凉水冲刷着她那白皙的身体。
而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彼岸花妖艳无比,盛开的夺目璀璨,
闭上眼睛,她甚至可以回想到那漫天的大火,吞噬着实验室,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喊着救命,而她却谁也救不了。
那一天,无不在告诉自己,自己那么的弱小,弱小到谁也救不了。
孩子们拼命拍打着实验室的门,一下一下,她们哭喊着救命,她在火海里被桑榆拉着离开,一点点的看着孩子的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后背也在那个时候被烧伤了,即使长大也无法改变那丑陋的疤痕。
一朵彼岸花下是不可告知的悲催的故事。
龙倾城仰起头,水不停的打落在她的身上,浴室里,一片寒凉,冰冷刺骨。
二楼下面。
野狼刚刚将两个人绑在了椅子上,等待着上方对接的人来。他自己在床上,拿着医药箱开始大大咧咧的重新包扎好伤口,前后没有五分钟。
然后起身去外面搜索一下水,看着地上的矿泉水,直接打开一瓶,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也在此时,门铃响了。
这么快就到了?
野狼心想这速度可以啊,他放下手中的水,大步迈着步伐朝着门口走去,一打开门,却顿时警惕起来。
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他联系的人。
野狼,“你们是谁?”
帝渊绝浑身散发着杀气腾腾,慑人的寒气,“龙倾城呢?”
找倾城的?
他故意的挡住了来人,甚至抬手扶着门框,言语间透露着两个人的关系,“你找倾城做什么?我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过你?”
甚至那语气都充满着暧昧。
帝渊绝眼底暗沉的杀气再次腾的一下起来,那深邃的眼眸,晦暗阴沉,仿佛如同暴风雨的前夕,“让开。”
不再废话,直接准备闯入。
野狼刚想再次将人推出去,就见男人的身后涌出来不少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枪,直接疯狂有力的闯入了进来,无意中,碰到了他受伤的人, 他皱眉一下。
下一秒,他就听到那个阴暗的男人的声音,“他右臂受伤了,给我重重伤他右臂。”
“你混蛋!”
随着一声声的暴打,他想要嘶喊,引起二楼人的注意,却下一秒就被影雷不知道拿了什么就怼在了他的嘴里。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波强闯民宅的人,简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
虽然他感觉到了眼前这些人是龙倾城的朋友,但怎么这么凶?
楼上。
龙倾城水声过大,她隐约听到有响动,便睁开了她那微红的双眸,转身,好像有人上来了。
“野狼?”她轻呼一声,“是你吗?”
门外,帝渊绝脱下了黑色的风衣,露出里面那绸缎的黑色衬衫,手指轻轻地咔哒,拨开了那黑色的皮带,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十分的刺耳。
幽深的眼眸暗沉,死死的盯着那间没有任何水雾的浴室。
龙倾城关上了花洒,修长的手臂直接勾起了白色的浴巾,裹上那白皙的桐体,白皙的足尖踩着冰凉的地板,朝着门口走去。
她手指转动着把手,刚要打开,却从外面把手转的更快,门大开,一股凉风吹来,龙倾城刚要有所动作,对面的人动作更快,两手被高高抬起,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想我知道了,你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