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杰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赵乾看了一眼景峣,又看了一眼姚杰。
思考了一下待会两人万一动起手来,他应该怎么办。
“是吗?那你试试,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一块送进去。”
声音不大,却好似从地狱传来的。
黄彬本来就觉得他们几个之间存在问题,景峣的这句话说出来他也算是酒醒了。
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两人。
他这句话说完,姚杰就一直呆愣愣的看着他。
两人在暗自较劲,到底是姚杰年轻,率先移开目光。
过了好一会,姚杰忽然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三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借着酒意发泄。
他刚刚的那句话试探过多,景峣确实实打实的警告他,并没有开玩笑。
“到底是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他们?”
姚杰是真的把想到的办法都已经用完了,云渺并没有催他,他只是不想看到云渺失望的眼神。
“小杰,我之前跟你说过,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硬要插手,非要把他们弄出来,我们以后兄弟没得做。”
他们这些家庭多少都是有利益牵扯的,把姚杰发配到国外的这件事情好些朋友都过来劝和,最后还是被景峣挡了回去。
原则性的问题他从不妥协。
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现在被姚杰的这一闹更烦。
景峣喝完杯中酒之后站起来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
被司机送回来之后,景峣就坐在家里的客厅看着茶几上摆放的孩子的照片。
从离婚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不是没有别的房子,只是这个地方是之前他们的三个人的家,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也搬走,这个家就真真正正的不再存在。
最近养成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褚汐之前喜欢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孩子的照片。
他喜欢这样慢慢静下心的感觉。
今天很奇怪,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小时,整个人还是烦躁。
他的脑海中一直萦绕褚汐今天下午说他的那句话。
“这座桥过不去肯定是当时建设施工有问题,再过会有阴影的。”
“但是肯定会有办法跨过去就是了。”
景峣笑了一声,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让褚汐怀疑他的所有了。
同样的,今天下午褚汐的表现也是让他刮目相看。
之前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没有注意过,褚汐最近一直在给他惊喜。
她的勇敢,洒脱,比他了解的还要多。
有点头疼,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有点上头。
越想越气,他这座桥哪里施工有问题,给她造成什么阴影了。
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褚汐的电话,想要跟她理论一番。
睡梦中谁被电话吵醒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褚汐的声音中带了点愤怒。
“什么事?”
三个字让景峣想要理论的心情直接被压了下去。
深呼吸一口气,想想自己是个男人,不能跟女生一般见识。
“你同事的事情你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好给你出主意。”
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请你帮忙。”
褚汐困得都想骂人了,这个时间不睡觉,还打扰人睡觉。
“是跟我没关系,你也没请我帮忙。”
景峣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是我自己要证明我这座桥没有问题,建设施工的时候都没有问题,并且不会给人留下阴影。”
本来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褚汐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被逗笑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
“行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们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她不行还有教授呢?
这件事是她执着,主要原因是觉得郑鑫是受害者,就算是资本家也得尊重事实吧。
“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北城大学这边前段时间给他们递上来一份文件,本意是想社会各界人士筹款,用作改善师生的工作环境。
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景峣让公司这边的按照正常手续走就行。
只不过呈上来的报告并不如他们交上来的那份文件那么实际,他就暂时把这块给压了下来。
北城这位新调入的校长不如之前那位清廉。
今天他跟着褚汐一块去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校长看到他的瞬间,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景一是北城的龙头企业,好些人看着,景一没动,校长他们这个计划一点实施的可能性都没有。
只不过现场景峣没有表态,郑鑫跟他也没有关系,校长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这才有了在办公室拒绝褚汐的那一幕。
舆论的发酵在可控范围,这份处罚说明就不会这么快到教育局那里。
这些都没有给褚汐讲,就是想争取一下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
“任教授明天从外地回来,我已经把这件事情给他说了,他说要等他回来处理。”
现在的情况来看,任教授要比他更可靠。
“还有事吗?我要挂电话了。”
褚汐说完之后没有得到那边人的回复,就把电话挂断继续约会周公了。
景峣仰躺在沙发上,好像又晚了一步,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他的这座桥并不是她的最优选择,他们这些人快刀斩乱麻的处事习惯了,并没有想到褚汐还有迂回的路子。
他的自以为是在这个夜晚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褚汐上完课回来之后,任教授已经在她们办公室等她了,郑鑫也被他从宿舍喊了过来。
她回来的时候,郑鑫已经把事情经过给教授说了一遍。
看到她的第一眼,教授就问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没受伤。”
一句话,让褚汐多少有点触动。
院长和校长从来都是只顾着给上级部门处置结果,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
任教授算是性情中人,全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一个电话就打给了院长。
院长和教授,两人一直属于欢喜冤家的搭配,两人走的方向不一样,这么多年总归是更了解彼此的人。
教授这个年龄的人,电话的播放声音都很大,褚汐从她的位置听到的声音一清二楚。
“这件事情校长要求我们尽快处理,我已经很尽力的争取了,但是你那位学生好像特别不满意,跟我据理力争的模样,是不是又找你了,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昨天她去找校长了,晚上的时候校长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情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去找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