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陈凡又多说了几句。
“唉,不由得想到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们在西阳山安静的生活,打理好山后的菜园子,养只猫,最好在养只狗,猫狗双全,岂不是很好。”
陈凡刚说完,床上就传来了一句,“好啊好啊。”
??!!
刚刚什么玩意在说话??
可陈凡再看床上,床上人还是陷入昏迷状态,只是唇似有似无的勾了一下。
仿佛刚才的那句“好啊好啊”不是从床上传来的,是他凭空想象的一样。
陈凡上前盯着他,拍拍他的脸,“喂,好了,别装了,我发现你了,适可而止啊!”
君如雪的头无力的随着他的拍动而抖动,好像真的是昏迷了一样。
陈凡开始怀疑自己了,他揉揉眼睛又揉揉耳朵,难道是之前和狼妖打架的时候受了什么内伤,让他出现了什么幻觉之类的吗?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陈凡又继续假装遗憾的说:“唉,可惜就算我现在答应了也没用,可能你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算了……”陈凡边打量着君如雪边说,“反正你也没醒过来,都是徒弟,我随便在外面挑一个和我一起度过着残破的余生吧。”
“不要!”一双手几乎是在他说完的那一瞬间就拉住了陈凡,君如雪在床上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一点都不像陷入昏迷刚醒的人。
陈凡都要被气死了,他气得发抖,立马甩开君某拉住的手,“不要?不要什么?”
“好啊你,君如雪,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装昏?!”
亏他还那么担心他小命,甚至还掉了几颗金豆豆!
结果这厮居然是装的!
还有应竹白!他好好的怎么会检查不出来,肯定是两人串通起来骗他的!
君如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师尊看,“师尊,我醒了,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
外面听墙脚的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身紧绷,只要房间里的师尊言语中有一丝同意的苗头,他们就冲进去,直接把君如雪拖走!
陈凡原本就在气头上,听见他还大言不惭的这样问,哼着鼻子说:“你想得到挺美!”
君如雪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垮下来,像一只啃不到骨头的小狗,“师尊刚刚说的,要是我醒过来,你就答应我……”
“哦。”陈凡自然的转过眼神,不看他特意装出来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反悔了,怎么样?”
“行了,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
陈凡转身就想离去,却没想到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直接将他扯了过去!
那股力道太猝不及防,直接让他倒在了床上。
眼里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视线一下子从站着变成了躺着,他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床梁,还没反应过来。
君如雪附身而上,他长长的头发垂下来,轻轻的覆盖在陈凡的头发上。
君如雪在上,陈凡在下,姿势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陈凡全身开始发烫,他又想到当初在魔窟迷糊时所发生的事……
糟糕,身体一下子不受他控制了。
陈凡身体僵硬了一瞬,感受到自己身体难以启齿的变化后开始大力挣扎。
君如雪还在上面装着可怜,他将陈凡的手牵起附在他胸口的伤口上,那伤口在一个渡劫期的恢复力下本来已经停止流血,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伤口又裂开。
赤色的血透过衣服,染上陈凡的手掌,他告哀乞怜道:“师尊,能不能别动了,好疼……”
感受到手掌心黏糊糊的血,陈凡喘着粗气停下了。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担心,君如雪血流了这么多,要是普通人早就死翘翘了。
他盯着高高的床梁有些绝望的想,希望他别发现吧,不然看这床梁十分结实,很适合社死的人上吊。
由于他全身发烫,而且大幅度动作后有些累了,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别处。
像一只放弃挣扎的小动物一样。
师尊的眼睛真好看。
君如雪难耐的想,可惜没看自己,要是盯着他看就好了。
君如雪越看越欢喜,也不想管自己身上是不是在流血了,低下身亲了亲师尊。
这一低不得了,身下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膈应着他,君如雪此刻还没意识到什么,嘴巴只顾着亲人了,手却想把底下碍事的东西扫开。
突然,他猛地一抬头,眼里是巨大的震惊。
“师尊,你!……”
还是被发现了啊……
陈凡生无可恋的用手挡住脸,大脑飞速运转,在想个什么办法糊弄过去。
“别说,你知道的,我随身就喜欢带点棍子。”
他就是有点小爱好怎么了!
身上的君如雪发出一声轻笑,下一刻他的吻又劈头盖脸落下来。
“师尊,看来你还是爱我的。”
陈凡悲催的承受着,突然,房间的门发出一声巨响。
四分五裂的门溅得到处都是,门外的三人表情同出一辙,都是同样的面目狰狞。
陈凡和君如雪正保持着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衣裳凌乱,甚至陈凡脸上还有君如雪过于兴奋吸出来的印子,错愕的盯着门口那三人。
周允道:“大胆君如雪,你居然敢对师尊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墨淮:“快放开师尊,让我来!”
“……”华蒙无语,你们都说完了,那我该说什么?
但是他们都是一样的愤怒,天杀的君如雪,诡计多端!
他们三人非常有默契,一人拦住君如雪,一人将师尊解救出来,还有一人将带的备用衣服给师尊穿好。
被……被看见了……
陈凡半死半生的靠在一人身上,嘴巴微张,仿佛灵魂都要从嘴里飞出来归西了。
这还让他今后怎么面对徒弟们啊……
嗯,已经在思考在什么地方上吊合适了。
屋里一度十分混乱。
徒弟四人先是发生争吵,然后矛盾激烈逐渐演变成肢体接触。
他们这次打架没有用灵力,靠得全身蛮力。
一时间屋子里鞋子布料齐飞,桌椅板凳全毁,刚刚他看着还结实的床梁也开始裂缝,摇摇晃晃的塌了。
陈凡像是在看一场戏剧,在旁边看了一会,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人生就像戏剧,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