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该死的玄晶帮,在令玄城里整出各种幺蛾子,老夫还没和你们算清楚,你们还来劲儿了是吧?”
“得亏阁主目光长远,手段高明,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易解决问题。”
“阁主不愧是阁主,那个王八蛋说阁主除了武力一无是处来着,哼,回头老夫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荣栢长老回到后台,浑身上下的衣衫都快要被渗出的冷汗给打湿了。
别看他在台上的发挥相当了得,配上仙气飘飘的白发长须形象,赢得了不少好感与口碑,连带着令剑阁的形象,都要高大光辉了不少。
不消多时,带路的内门弟子桑易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双手提溜着大堆的吃食,好是疲累。
“前辈,还有尸弃宗的师兄,来,这些都是令剑阁的一些特色小食,你们先品尝一番,看看如何。”
“两位以厚礼相赠,桑易实在是受之有愧,只能用这些小玩意儿来招待两位了。”
“刚刚我去打听了一阵,还获悉了不少小道消息,你们一边吃着,我给你们慢慢讲解便是。”
将手上的吃食一份份安放在桌上,桑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总算是喘上了一口气。
刚刚离开看台,走到一号擂台附近的时候,他都快要被现场的气氛给吓坏了,好在荣栢长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才没有让局势失控。
就在附近的桑易,与荣栢长老虽然不怎么熟悉,却也着实为长老捏了一把汗。
“小家伙,你怎么不用须弥袋,大堆东西提在手上,不太方便吧?”
所谓的令剑阁特色小食,不外乎就是令剑阁自家饭堂里的一些小玩意儿,司徒超早就吃得都有些腻歪了。
几年已过,再度看到这些当年都不怎么瞧得上眼的小玩意儿,心中反倒有些感慨,有些怀念。
“啊?”
桑易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重重拍击在自己的脑门上,哀嚎道:“哎呀,都忘了有须弥袋这回事儿了,忙活得乱七八糟,都昏了头了,前辈见谅,前辈见谅。”
洛一缘与司徒超也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随即邀请桑易坐下,从须弥戒当中取来美酒好茶,一同分享。
“前辈,师兄,刚刚荣长老的发言,你们应该都听到了,据说是那个什么上官仲,花钱收买了一大批人,上台就认输,要么就是装作不敌,直接拿下二十连胜。”
“根据几个师兄师姐的说法,令剑阁从开办令天狱至今,还没有人用这种无赖的手段来达到目的,简直令人不齿!”
洛一缘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玄晶帮的做法,一直以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出现发生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他们既然信心满满的前来,要是不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反倒会让洛一缘有些诧异。
“两位,你们知道么,不只是他,在三号擂台,也发生了差不多的事情,也是个复姓上官的家伙,叫什么上官季,也想玩儿这么一出把戏。”
“上官季,上官家的四公子,对吧?”
洛一缘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言元城的事情,并没有让这个纨绔子弟受到什么教训,反倒越发猖狂了。
大庭广众之下搞一些小手段,真的以为令剑阁和紫元庄一样好欺负不成?
为桑易也添上了一小盅觅陈香,洛一缘不再打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多谢师兄的款待,咦?这,这是觅陈香,杨初师弟的手笔,师兄可是认得杨师弟?”
一口美酒下肚,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喉咙间,桑易眼前一亮,不由得发问。
“去过觅香楼,也算是见过一面,桑师弟,还请继续。”
“是是是,师兄切勿见怪,是师弟唐突了。”
桑易态度恭谦,连忙赔了个不是,而后继续正色说道:“听说一开头闹事的上官仲,是什么上官家的二公子,在三号擂台的,是上官家的四公子,师兄说的没错。”
“上官家,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上官季依葫芦画瓢,已经连赢了十三场之多,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结果被荣长老给喝止,气得连都要绿了。”
“有长老出言震慑,那群收了钱的家伙,当然不敢随随便便上台,生怕把自己身后的势力或者家人都给牵连进去。”
“这下倒好,那什么上官季,下一场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丢人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边说边笑,桑易那笑声,绝对是发自肺腑的那种。
“听说上台的是一名来自元域的剑客,手段不凡,只出了一剑,就将上官季当场重创,哭得是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又是求饶,又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擂台,着实是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元域的剑客?桑师弟,可知道他的名讳?”
洛一缘一听到元域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趣。
元域的剑客,知名的不在少数,顶尖强者当中,就有好几位,洛一缘一直想要见上一面,却始终缘悭一面。
“呃,师兄稍待,让师弟回忆一下……好像名字是一个字,有点古怪,叫放,自称来自什么元帮。”
“不过他的剑法路子,好生奇怪,完全看不出章法与端倪,随心而动,与我们令剑阁的剑法大不相同。”
抓着自己头发苦思冥想了一阵,桑易总算是回想起了那人的名号,脱口而出。
“元帮!”
自从天地大灾劫之后就消失的元帮,其帮主乃是天虚榜上排名第三的强者,一柄长剑横空出世,几乎威压一个时代。
如果不是十强神话当中,早已有了刀、剑神话在,可能天虚第一的魔刀紫承厌、天虚第三的元帮帮助怨,都有问鼎神话的资格。
“是啊,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元域的很多消息,在玄域当中都相当的闭塞,也不流通,我们这群年轻一辈的弟子,不知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能长老们都清楚吧。”
桑易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来。
“小家伙,你也是令剑阁的内门弟子,不知师从哪一位长老?”
为人直爽又懂得礼数,桑易这小子,还是很对司徒超的胃口,若非他早就不是令剑阁的长老,或许真会动了收他入门的念头。
“前辈说笑了。长老?哪会有长老看得上我们呐,内门弟子当中,我们算是最差的一批,不然也不会被安排来干些粗活杂活了。”
“刚刚和执事大人打了招呼,就由我来照看两位的起居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便是!”
桑易苦笑了两声,又是一杯酒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