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来,张若虚和唐心走走停停。
说来也是奇怪,在未曾踏入修真界之前,作为凡人,张若虚十几年也见不到修真之人,进入炼气期后,无论去哪儿,都能见到修真人士。
黄昏,两人来到了魔都,未曾停留,直接飞往了九叶斋。
“张若虚,你家有多少人?”
“到了你就知道。 ”
九叶斋大门,张贴着大红喜字,一条数十米的红色地毯,从大门铺设到马路上,氛围格外喜庆。
然而,九叶斋内,毫无一人的气息,十分安静。
唐心看见门上的牌匾有个“九”字,便猜测张若虚的家人有九人。
说来也没错,只不过后来又来了齐雪和小蒙,如今又来了唐心,这九叶斋的人是越来越多。
“糟糕,我们赶紧去婚礼现场!”
张若虚急拍大腿,一路耽搁,差点赶不上陈定和齐雪的婚宴。
“哎,去婚礼?”
唐心不解,是玉衡山上的婚礼现场?又回七星宗?
尚未问清缘由,就被张若虚拉上了飞舟。
因为全性伪灵根,张若虚从小就不适合修行,张玄一直将他按照产业继承接班人来培养,他跟着张伯去过各个公司会面了解,对魔都的各大产业如数家珍。
张家产业适合举办婚宴的倒是有几家五星酒店,但是最适合的地方当属于滨海地区的天鹅湾婚礼艺术中心,这是专门用来举办婚宴的地方,是魔都唯一有海景的婚礼艺术中心。
春节前,陈定和齐雪计划举办婚礼的地方也正是此地。
虽然同在一座城市,但是从九叶斋到天鹅湾距离也不短。
为了赶时间,张若虚中途召唤出了浮萍,带着唐心全速前进。
一路上,两人也见到许多车辆朝着天鹅湾的方向而去,其中有不少修士,想必都是参加婚礼的。
天鹅湾,绚烂地七彩灯照亮海湾,远处的海面是橙红色的夕阳,落日如圆橙。
亲友宾客齐至,张玄的朋友还不少,海湾格外热闹。
多久未见面的好友,也因为这场婚礼得以再会。
在一间炫亮的房间内,落地窗外是浩渺的大海。
齐雪穿着洁白的婚纱,林月溪、殴如妙、年小鲤、小蒙穿着伴娘服在为其梳妆。
“小若跑出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齐雪低眉,有些担忧。
最先喊齐雪是大嫂的人是张若虚,可是如今婚礼,却不见他,齐雪有些小失望。
“我的好姐姐,今天可是你婚礼,可不要这么苦闷。”林月溪道。
“他爱来不来,一出门就不知道家在哪里了?出去那么久,手机不带,音讯全无。对我们这样就算了,连小年也是不管不问。他回来,我先打她一顿,给小年出气。”殴如妙有些生气,说话眉飞色舞,脾气火爆。
目前,年小鲤等人了解关于张若虚的信息,是他在鄂霍次克海打开了青昊秘境并获得了青昊传承,暂时不知道他在天山救了七星宗,有和江依依结成了道侣。
这件事早晚会在修真界传开。
一旁的年小鲤有些难为情,她智商极高,情商却差强人意,并不了解殴如妙话里的意思,纠结许久,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别,别打!”
齐雪等人齐齐看向年小鲤,忍不禁地笑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傻气的姑娘?
整个房间充斥着笑声。
坐在一边,拿着手机玩游戏的小蒙忍不住道:“小年,她们三个耍你呢?”
情商虽低,智商却不弱,年小鲤反应过来时,脸庞已是绯红。
论起关系,所有人中是自己与张若虚关系最为密切,最该担心的人应是自己,其他人不过是声援,为自己打抱不平,自己倒和帮自己的人唱反调,怎叫人不觉得可爱?
……
“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在几人的闲聊间,便到达了婚礼时间。
林月溪四人陪着齐雪走出房间,走向婚礼现场。
另一边,陈定也在伴郎的陪同下,来到了礼台中央,让人惊喜的是,伴郎除了原定的刘北辰,还有陈定的两位好友之外,还多了一人,那就是张若虚。
就在陈定和伴郎走出化妆室的前一刻,张若虚及时赶到,换上了伴郎服,和陈定等人走了出来。
齐雪等人看见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年小鲤更是眼中放光,只要见到张若虚,她的内心就会安稳下来。
“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有错过他大哥的婚礼。”
坐在台下的张玄轻声道,箫姨和张伯等人也是一乐,虽然张若虚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他从不会让他们失望。
齐雪在伴娘的陪同下,缓步走向礼台中央的陈定。
他们两人四目相对,爱意流连。
张若虚和年小鲤小别重逢,内心亦是别样的欢喜。
在司仪的主持之下,婚礼晚宴有序进行,来参会的人员多是商业人士。
其中的修士,境界最高也只是筑基期,也十分给面子,要知道,如今的张家,除了张若虚,那是全员筑基,这种实力,在如今的修真界家族中,也算是一流家族了。
不过,在宗门势力中,依旧不够看的。
婚礼持续到夜半,大家才陆续散去,附近的酒店则为远来的客人安居。
婚礼仪式完毕后,张若虚和年小鲤走向了海边沙滩。
冬日的海风虽冷,却远不如鄂霍茨克海,张若虚内存穿着灵纹服,年小鲤是金丹期,根本感觉不到这份凛冽,不过海风拂来,也让二人更加冷静了几分。
两人紧挨着坐在沙滩上,没有言语,只听得到海浪的声音和远方传来宴会的热闹声。
其实,张若虚的心有些发怵,因为该如何跟年小鲤说清七星宗的事情?
和江依依结成道侣,他当做是一场假戏,没有放在心上,可年小鲤不一定会如此。
这种担忧是对于年小鲤的不确定而生。
……
看着海面许久,张若虚看着年小鲤的侧脸,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
“年年……”
年小鲤并未察觉到张若虚的异常,仍然如以前两人相处的状态。
“嗯?怎么了……”
看着年小鲤那张稚气纯粹的脸,张若虚的心底愈加不安,就像无意之间,在一张白纸上,染上一滴墨水,心底产生地不安和悔恨。
“你难道……不问问……我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吗?”
年小鲤嘴角浅笑,眼中闪过光亮,她是如此聪明,从张若虚的紧张,看出了有不好的信息要出现,不过她依然笑对张若虚。
“张若虚,你以前总嘲笑我说话磕巴,你现在怎么磕巴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问,你平安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