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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兴致很高的跟徐仲林挤在人群里,伸头看郭飞小疤赖在赛台上拿着墨,面对评委们侃侃而谈,陈县令坐在台下笑容都晃眼。

“佟东家怎么不上前一步看?”相熟的人挤过来问芦苇徐仲林。

“我们就是路过此地好奇看一眼,他们这都是怎么回事?”徐仲林指着赛台上问。

那人回看一眼靠近徐仲林,用耳语说道。

“新来的知府大人要求的,比上上任的吴大人可重税多了!”

徐仲林目光一凝,“他是商税收的多还是农税多?”

那人叹了一口气,“两税都多!还有各村种的花草都要额外给税。”

“他这么吃人不吐骨……”徐仲林被芦苇猛一拉打断了话。

那人摇摇头转换了话题,三人在人群里看台上一款款的墨,现在的斗赛跟第一次办斗赛比,简直是吊打第一次办好几个档次。

比赛从上午开始,展示一天都展示不完,以前都是城民们来造势,现在是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到了八九月份,就算千辛万苦也会赶过来,有的人求商机讨生活,有的人求认识名流,还有的人想认识人脉,

天快黑了赛台上才终止,“今日未展示完的墨宝,明日再续,”台上主事大声宣布散了。

芦苇徐仲林随着人流慢悠悠的回家。

“要不咱们去小食铺吃饭?”芦苇坐着捶腿提议道。

“行,”徐仲林也没反对,俩人出门直奔小食铺而来,铺里灯火通明的坐满了人,来来回回的小二吆喝声特别响亮。

“人太多了去面食铺吃?”徐仲林问芦苇。

“也行,”芦苇点头俩人迈步去了面食铺,这边铺子大空间多,虽然也坐满了人,但是要比那边宽敞些。

“六哥六嫂?你们啥时候回的府城呀?快进来坐,”石广升出来迎面碰上徐仲林。

“今天才回来呢!府衙放班这么早吗?”徐仲林看石广升穿着打扮好奇问。

石广升没有立刻回答,给俩人带屋里安排去了后院坐着,又让人送了沸水鱼和烫肉,他交待一声过来陪着一起吃饭。

“我已经不干捕头好一段时间了。”

“为啥呀?你也干了一辈子的捕头了,”徐仲林惊讶的看石广升。

石广升看了一眼门口低低道,“正因为干了一辈子的捕头,才比别人多点敏锐,新来的知府可不如前任大人,看着面善文弱的,那心狠手辣的有点吓人。”

“就前一段时间,我们班差有一个兄弟犯了他的忌讳,当时大人笑眯眯的说没事,谁知过了两三天他就不干了,我本着多年的兄弟上门劝他,六哥猜他为啥不干了?”

“他竟然夜里喝多了酒掉水里淹了,我认识他二十好几年了,最知道他喝不得酒了,我看了心惊便假装喝多了办差误事,知府大人骂了我一顿给我撵走了,”石广升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犯了什么事?以至于知府大人如此的狠?”徐仲林一脸的震惊。

石广升摇摇头,“当时要是知道他会出事,我都多嘴问问他了!”

芦苇烫菜的手一顿,“幸好你没多嘴问,定是你那兄弟办的是私密事,不当差也好,省的终日奔波劳碌的,还要遭人唾骂连累祖宗。”

“这话可让三嫂说着了!这些年我爹娘在地下,不知被骂成了什么样,”石广升提起来就生气。

“吃饭吃饭!贵子也大了你该招呼着点他,天天在外面顾不上家,他男娃哪能服他阿娘管的?我还没替麻头谢过你这姑父呢!”

“谢啥呀!只是帮着拿了号舍牌而已,里面巡逻的人我也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六哥你们想捎东西进去,就交给罗头拿进去,”石广升不在意的说道。

芦苇目光闪了一下小声道,“考场有没有考替呀?”

“啥是考替……”

石广升吓的赶紧做噤声的手势,伸头细语道,“前几年有,这几年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事捅出来就是个死。”

徐仲林闭紧嘴巴,还碰了碰芦苇示意她也别瞎说的,“肉烫好了吃肉。”

芦苇把碗推过去,徐仲林给夹了大半碗肉。

晚上吃饱喝足三人又坐着聊了会天才散,回去的路上走的很慢消食。

“我看天色不错,咱们去庙王庙看看去?”徐仲林抬头看明亮的月色提议道。

“你去那干什么?”芦苇不解。

“这不是麻头要考试了吗?我听人家说,家里有考生的都去拜庙王爷,很灵验的,我想给他们哥仨拜拜,”徐仲林如实的说道。

芦苇……

“平时念书不好好念,真正要考试了你弄歪门邪道?再说了,拜也是天不亮拿香送东西去拜,你这干抄着两个手就去了?明显就是心不虔诚的。”

徐仲林挠挠头,“那我回去挑个好时辰。”

俩人溜达回家芦苇困的倒床就睡,徐仲林自己一个人,又是和面又是杀鸡的,独自忙活了大半夜才做出贡品。

次日天不亮芦苇还在睡梦里,徐仲林精神抖擞的拎着筐,筐里装着面人、还有拳头大的馍馍顶心点了红、一盘甜面果子、一只点了红的熟鸡,一碗肥嘟嘟的红烧肉,还有许多的好香。

一路匆匆赶到庙王庙,庙门口已有不少在跪着爬进庙磕头了,他看了想都没想的也跟着跪下了,一步一叩首虔诚无比的过了庙门坎。

庙里求拜的人,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话,徐仲林竖着耳朵偷听好半天。

无非就是庙王爷保佑我崽呀!你听到了眨眨眼,或者吃口东西也成,碎碎叨叨的话都不带重复保佑的。

徐仲林听的差不多了,觉得不就是碎碎念吗?这有什么难度的?多说点总有一个能完成的!

想到这他找了一个好角落跪过去,从筐里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拿出来摆好,点上香,磕一个头直起身抱香,然后无比认真的说道;

“庙王爷,你看我的心诚不诚?我听别人说供东西不点红,许完心愿东西可以带回家,那不是让你吃不成吗?”

“我徐仲林不是那玩嘴的人,你放心吃!你都给吃完!不够吃我回去还给你做,就是你吃了以后,要保佑我三个儿子都中举人,”说完举高香又磕了一个,直起身道;

“我跟别人不一样,我都是真心实意求你的,就是你保佑不了我三个儿子都中举,那保佑老大也成,他性子细腻容易爱乱想,你要是让他中举了,我给你塑庙大修整。”

“如果你也保佑老二中了呢!我给你待的庙往大了盖,你要是觉得我给的礼太贵重了,想给麻头顺带保佑了也成,到时候我给你塑个金身子坐坐。”

“就是那种全身金晃晃的,老远看着都刺眼的,还有这香炉,跪垫子全都做成金色的,一看就是那种有钱的庙王爷。”

说罢跪下继续磕了一个,“庙王爷,你要是愿意就眨眨眼,或者跟保佑别人一样,也吃一口我带来的东西,我给你杀的鸡,是我们家最肥的一只。”

“你看看这鸡大腿、这红烧肉、比脑袋都大的馍馍,还有你当神仙模样的面人,你睁开眼睛看看它们,”徐仲林说着伸手把馍馍面人,恨不得怼庙王爷嘴里才好。

芦苇躲在人后都要石化了,她迷糊中醒来看徐仲林慌里慌张的出门,以为遇到啥事了不敢说,便悄悄的跟出来看看情况,谁知天不亮的干这事来了!

一庙的人都看向角落说话的徐仲林,谁不是真心求保佑?咋的?就你有俩臭钱了不起呀?

徐仲林以为自己躲的好没人听他说话,他磕一个头说一大堆要求,甚至儿子们咳嗽一声都要求保佑一下,呶,给庙王爷许的画大饼都快吃不下了。

“我也知道我许的太多了,可是我心诚的厉害,不信老神仙你听听,砰砰的直跳!”徐仲林挺了挺胸膛以示他没撒谎。

芦苇扯了扯嘴,这不屁话吗?心不跳了还能活呀?你就是不许愿,它也一样要跳动的呀?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供桌上掉下了一个馍馍。

徐仲林见了开心的又是砰砰磕了好几个,心道果然得多说才行,他赶紧给馍馍捡起来吹干净放回去,嘴里还道;

“庙王爷你真有灵呀!我今天头一次来求事没有经验,也没准备好要求,我回去在想想,明早还给您老神仙送肥鸡大肉来,”徐仲林喜滋滋的说完。

芦苇扯了扯嘴真想上前摇醒徐仲林,麻烦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呀!那馍馍是躲在帘幕后面的人偷掉的,你总是在那碎碎念,耽误人家填饱肚子。

徐仲林起身拍了拍衣服,兴冲冲的出了庙门回家,站在左边的芦苇,那么大一个人他都没看见,一心要回家杀鸡做馍馍的!

芦苇吃完早饭耷拉着脑袋回去了,想着麻头回来了该怎么跟他说,他老子为了他们能中举,额头都给磕肿了。

“徐仲林吃饭了,”芦苇进门喊了一声。

“来了,”徐仲林轻快的抱着面盆出来,心情好的百米开外都能感受到。

“芦苇,我今天天不亮去庙王庙了,求庙王爷保佑老大他们三个都中举,他答应了呢!他还吃了我好大一个馍馍!我得多做点大馍馍出来送去,我以后天天都给他送馍去,”徐仲林一手划拉面,一手激动的告诉娘子。

芦苇像是不认识徐仲林一样,“你亲眼看他吃的?”

“嗯,”徐仲林重重的点头。

“他咋吃的呀?”芦苇问。

“我求完跟他说同意就眨眨眼,或者吃一口也成表示我知道了,然后庙王爷就打了一个大馍到地上,他是土地爷嘛!他打掉了,就说明他答应我了,嘿嘿!”徐仲林说完就忍不住开心笑。

和面和一半又跑芦苇跟前,“芦苇,你说庙王爷是不是吃的太素了?光吃大馍馍显得寒酸了,要不我给他包大肉包子咋样?全都用肥肉包出来点红,”徐仲林期待的看着芦苇。

芦苇学字的手顿了顿,“可以!”

“那我去买肉!”徐仲林得到答应了围裙一摘,急匆匆跑出去买最好的肉回来包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