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人兄,想不到你一个家仆,竟然深得白鹭公主的信任。”
“本大爷早就知道,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神里绫人听完,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一斗兄过奖了!”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神里绫华带了一众家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刀剑。
在稻妻的历史上,对于刀剑的区分很模糊,因为二者的路数十分相似,无非是刺砍劈格这些,就连大部分招式也是通用的。
所以在稻妻境内,会出现一个最强剑豪,用的却是刀的情况。
不会像璃月那样“刀就是刀,剑就是剑”,做出细致的分别。
“一斗兄,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这把是天目影打刀,出自雷电五传的岩藏流派,目前技艺已经失传,稻妻城内仅此一把。”
荒泷一斗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甚至都没拔出来。
“太轻了……不够称手……”
神里绫人笑了笑,继续给他介绍下一把。
“这把大剑名为桂木斩长正,也是出自雷电五传之手,背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甚至有些残忍的故事。”
“它同样是早已失传的技艺,不知是否符合一斗兄的要求?”
荒泷一斗见状,单手拎过这把大剑,凭空挥动几下,带起了一阵狂风。
“重量倒是够了,但配色有些阴暗。”
“不适合本大爷这种阳光开朗大男孩。”
神里兄妹对视一眼,意识到这种级别的武器,入不了荒泷一斗的眼睛。
索性不再介绍雷电五传的作品。
“绫华,给他用那个吧!”
“当真吗?那么强大的力量,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哪怕以我现在的水平,也无法使用那把神兵。”
神里绫人顿了一下,这才无奈的说道:
“比起他的性命,一把神兵利器,也没必要计较了。”
看到神里绫华有些疑惑,他这才解释道:
“若是一斗兄战败,神兵落入敌人之手,尚且还有机会夺回来。”
“不过要是没给他最顶级的武器,八重宫司那边,我实在是无法交差。”
神里绫华冰雪聪明,得到哥哥的提点后,瞬间就清楚了缘由。
“所以宫司大人之所以……会让你去联络荒泷老大,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吗?”
神里绫人微微一笑。
“确实,稍不留神,就被她宰了一笔。”
“好一招她请客我买单!”
神里绫人说完,就挥手遣散了家仆。
“一斗兄,实不相瞒,社奉行有一把绝世神兵,是魔神战争时期,将军大人曾用过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一下?”
听到这里,荒泷一斗顿时两眼放光,不停地搓着手手。
激动的程度,仅次于看到那只鬼兜虫。
神里绫华再度离开,不多时就回到后院,手里还捧着一个古朴的盒子。
“荒泷老大,请!”
“那本大爷就不客气了!”
荒泷一斗打开盒子,这才见这把神兵的真容。
映入眼帘是没有边际的紫色,其中蕴含的力量正在刀身荡漾。
只看一眼,仿佛就要被雷光吞噬。
“斯……斯国一……”
听了荒泷一斗的称赞,神里绫华不紧不慢,给他介绍起这把刀的辉煌历史。
“荒泷老大,此刀名为雾切之回光,乃是几千年前,将军大人用祂极致的力量所铸。”
“魔神战争时期,将军大人曾凭借此刀,斩落无数强大的魔神,最终一统稻妻。”
荒泷一斗听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神里绫华迟疑片刻,把副作用也告诉了他。
“此刀过于蛮横霸道,又沾染了无数的魔神之血。”
“常人哪怕看上一眼,轻则浑身震颤,卧床三月不起。”
“重则精神受创,失去智慧,沦为痴呆之人。”
“还请荒泷老大务必……诶?”
神里绫华话还没说完,荒泷一斗就抓起这把雾切,轻轻地闭上眼睛。
汹涌磅礴的力量顺着手臂,遍布他的全身。
一瞬间,荒泷一斗的气息竟然有些紊乱。
好在他心无杂念,很难被外力所干扰。
不多时,荒泷一斗长舒一口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情形可把神里兄妹吓了一跳。
荒泷一斗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紫色,与雾切的颜色如出一辙。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瞳孔的雷光才渐渐褪去,没入了刀身之中。
在这段时间里,荒泷一斗竟然浑身抽搐,发出奇怪的笑声。
神里兄妹早有准备,与他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啊哈哈哈哈哈……”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
“嘎嘎嘎……”
听到荒泷一斗癫狂的笑声,神里绫华有些惊慌,担忧的问道:
“他的精神好像……遭到了重创,有沦为痴呆的倾向。”
神里绫人却不紧不慢,笑着回答道:
“绫华,你想多了。”
“他本来就这样……”
“哦?”
就在两人说话间,荒泷一斗熟练的拿起雾切,以极快的速度,舞出了凌厉的破空声。
见此情形,神里绫人不由得发出感慨。
“果然,鬼族使用刀剑的天赋,远非人类所及。”
“他现在已经完美掌控雾切了……甚至可以控制力道。”
“要不然,周围的建筑可就遭殃了。”
神里绫华听完,不由得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喃喃地说道。
“难道他真的……是个剑术天才吗?”
神里绫人摇了摇头。
“可能不光是剑术。”
“能被八重宫司寄予厚望的鬼族,绝非我们看起来那么普通。”
说话间,荒泷一斗已经将雾切收回了刀鞘。
“绫人兄,白鹭公主!”
“本大爷从小到大,从没体验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是一种……远在斗虫和打牌之上的快乐!”
神里绫人听后微微点头,内心深处不断地推算。
尽管荒泷一斗展现出的天赋,让他眼前一亮,但情况依旧不太乐观。
根据他推算结果,如果之前的胜算为零,那现在无非是零点一,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一斗兄喜欢就好,此行前路茫茫,万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做好觉悟的话,就去稻妻城的神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