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好几天,陪孩子闹了一会儿,轶依旧按部就班的跑到藏书阁里去看书。
先不说夜舞歌的问题,本来就是一体,萧晓青还是充分显示了自己作为主体的大度,带着孩子和她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
这些用不着轶多操心,唯一还让轶都疼的就是她们两个灵魂的问题。
书是看了挺多,也确实比自己诸天界时看到的那些灵魂学说的古籍叙说的更加详细,要点也更加明确,在第四密度生命上已经算是中等偏上的见解和理解。
特别是有一本叫做《无根》的修行典籍,轶对此也给了非常高的评价。
为什么?
这里的根,指的是这里人降生后自带的五行天赋属性,也可以称之为叫做灵根的东西。
说实话,轶并不懂这些,只能大概得理解就是天赋体质类的范畴。
但为什么轶对这本典籍有那么高评价。
事实上也是轶在这本书中,看到了魂修经过时间的沉淀才知道,提升神识力才是改变体质的主要原因。
还记得轶在玄界所说的吗,意识是一种量变促使质变的东西,生命进化的缓慢历程中意识往往决定了进化的走向,环境和条件因素也有,但只有最稳定的活跃思维灵智才是其中占比最多的成份。
我问你,是不是很多富有思维创造力的父母很难诞生智障儿或是有身体缺陷的孩子。
绝大部分的后代都往往比前辈更加优异和聪慧。
这就是轶儿时那个时代优秀基因更加受人欢迎的原因。
但。
若是有。
儿时轶听一些老人说:那就是上辈子没积阴德,这辈子别人上门讨债。
当然,若是有些生命体的物理载体被创造时被设下难以通过现有条件突破的限制器就没有办法了。
这里的诸天界生命大多都是这种情况,进化和升华被他们自己误解终止,限制器也导致他们的眼界只局限于眼前。
这点很像自己儿时和刘麒上辈子的那种世界的人类和类人类。
自己儿时的世界就不说了,他的那个时代几乎已经全面进入精神觉醒时代,可惜被虫子和人类他们自己人给终止了。
而具体的刘麒那个世界,轶现在都不太能理解刘麒的思维方式。
很死板,也没有思维,就像是被人为操控一般被设下定向思维。
这也是轶一直说刘麒又笨又蠢的原因。
其他的轶就不了解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们的历史。
回到现在,轶还捧着这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在心里给一句中肯的评价。
要轶说的话,这里人既然已经都到了他们说的神境还未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就是他们真的缺乏思维,或是找个借口解释是只局限于眼前的物理世界。
可一回到现实,轶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麻烦,很麻烦。
头大,非常大。
关键是不会啊。
轶只能放下书,头枕着椅靠望着天花板静静出神。
通过前一段时间的研究和实验,轶现在对初始的理解更加深刻了些。
以前自己在捏造灵魂时,大多都采用复刻的方式拆解重造。
这就相当于糟一堆零件贴合组装在加上螺丝钉。
贴合组装的是初始的内外层次构造,螺丝钉是介于世界力和不同意识力下的限制场。
在力和自我限制场下的协同影响下,一个完美的初始便捏造好了。
现在的轶在这种层度上已经上升到初始内部所包含的信息。
以前轶就知道初始包含了很多东西,现在轶才进一步验证这些东西。
这些信息不是无端存在的,包含的信息从世界信息到轮回转生等多种不同的信息。
上一次研究的一个小弟子初始,轶在其中看到了他过去数以亿计的轮回次数还有他无数的记忆,也有关于这个世界的零散片段。
和以前轶阅览过的知识详解不同,这个世界的确是第三方捏造,包含的信息太多异常繁杂,轶已经不能完全接收这些信息。
看不懂是一部分,剩下的是什么东西都有。
总结就一个字:乱。
轶明白,要想通过这些东西来看待这个世界,根本行不通。
更不要说自己家人。
轶都不需要猜想便知道,家人的初始是没办法的看的。
因为家人也不属于主世界,跟他一样是独立主次世界的生命。
毕竟,过去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世界的消失就等于他们就是一个世界,是秉承世界意志思维的创造者。
再次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轶知道。夜舞歌的姐姐从一开始就并未消失,失去了对初始的主导权,轶猜想夜舞歌未曾觉醒体质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姐姐的干扰。
即使看起来是独立的人格,但实则始终是一个隐患。
所以,重新建立初始,去除信息规格化到零是融合双方灵魂的最关键问题,而且还要建立在双方都不会消散意志的前提下进行。
知道的多了就会在意非常多的问题,这就是轶现在最为头疼的事情。
而且融合的方式轶也依旧没有搞定。
对于这个问题,轶对自身有很清晰的自知之明。
他知道他的确不太能理解这些东西,只能依葫芦画瓢然后话大把时间去试错和理解。
他很聪明?
对他而言,他其实不是那种学术问题的前沿者,只是他愿意花时间去理解创造。
毕竟,轶可从未想过他还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愿意多学一点罢了。
对了,你可别忘了,轶其实是很讨厌打架的。
说白了,没有目标的话,他就是懒,什么都不想干。
这点得归功于那个世界。
这边轶正仔细思考着这些问题。
随即,楼道口便远远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轶才懒得转头看一看,更多还是思考得太认真没注意。
等到一张笑嘻嘻春光满面的稍微变年轻了些的中年女人脸凑到自己眼睛前时,轶才皱着眉眨了眨眼眼。
仔细一看,不是闽柳雪又是谁。
轶有些不爽的坐直身,看向来人。
今天的闽柳雪确实和昨天看起来不一样了,容光焕发春风满面人看起来也年轻了不少,头发都黑了些。
身边站着草之,轶只是看了一眼,当时眼皮子就狠狠跳了跳。
不爽的心情瞬间消散,打趣道:“老头你虚了。”
草之被轶呛得用力咳嗽,就算涨红了脸,也隐瞒不了他眼底乌青,脸颊消瘦的事实。
充血是不可能把皮肤涨起来的,他是真的虚了。
轶都不敢想,面前这位老家伙前两天是受到了何种摧残,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自己惨。
闽柳雪倒是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挽着草之,笑呵呵的问:“徒弟女婿,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轶就知道这俩老家伙准没好事,不过今天闽柳雪说话也客气了非常多,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看来前两天没少折腾老头子。
想着也有趣,轶轻轻拍着桌面,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架势。
“怎么说?”
闽柳雪这时又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见此,轶便一副饶有兴致的架势看向草之冲他挑挑眉。
草之又是被呛得一阵咳嗽。
闽柳雪当即狠狠掐了他一把,草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徒弟女婿啊,我前些天不是跟她说了你的事情吗。
然后,那个什么,那什么...”
“什么?”轶挑眉。
草之不好意思说,指了指闽柳雪小腹。
轶一下就明白了,转头扫了眼闽柳雪,随即说道:“放心吧,没怀上,放心造。”
“噗!!!咳咳咳。”
草之听着差点没呛出口老血。
闽柳雪脸变得更加红了,还害羞的低下头去。
轶的眼皮又跳了跳,轶当时便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随即又问:“你们问什么?倒是说啊?”
草之也知道轶不会随便偷窥别的内心想法,想了又想还是说:“我不好意思,你直接看。”
轶还想逗逗他,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
“内人不让看,我不敢。”
草之瞪眼,他有些生气:“你在跟我开玩笑?”
“嗯,对啊。”轶不要脸的承认了,还似笑非笑的冲他挑挑眉示意他看向闽柳雪。
男人的动作不需要解释,几乎是通用的。
草之当即就明白了轶的意思。
要不是轶前天帮他,他才不会有今天。
现在才想通闽柳雪前天为什么死追着不放。
随即,也客气了些,卖笑道:“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说着,他语气一顿,变得认真起来:“就问你,我们俩这个岁数还有没有那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