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刚急冲冲跑回房间的轶正帮着兔崽子拿奶粉罐子跟奶瓶和勺子还有制式白水冲奶粉。
看到小兔崽子有违物理常理的小手粘贴的掏出一大堆高等世界才有的东西,轶眼里只有怎么用最快的速度兑好奶水。
不是轶没有想过跟孩子抢奶吃,但是夫妻俩的理智都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能碰未来的东西。
一但未来改变太多,夫妻两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另一个房间里,两个妈妈也在逗孩子陪孩子玩耍,时不时传出果果欢乐的笑声。
但是,正当轶拿着温度刚好的奶瓶走到房门前时,房间里的欢笑声戛然而止,只有4个人的大眼瞪小眼。
此刻,夜舞歌怀里抱着果果,看到门口的草之和轶,先是对着草之打招呼:“师尊,您怎么来了。”
草之此时的目光不断在果果和两女身上流转,张着嘴更是说不出话。
说这孩子像夜舞歌吧,倒真有几分像。
说像旁边那个女人吧,这就非常像。
余光瞥到径直走向夜舞歌的轶,在看到夜舞歌叫轶一声相公时,草之懂了,真的想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孩子都有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顿时,他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夜舞歌颤颤巍巍道:“璇一,璇一,你,你怎能?!”
听夜舞歌叫老头师尊,轶跟萧晓青两人眉头都皱了起来,夜舞歌听草之来了这么一句,也没弄清原因,皱眉问道:“师尊,你想说什么?”
闻言,这一刻的草之已经被气得不轻,颤颤巍巍的指向轶,无法挤出一个字。
夜舞歌反应倒是快,连忙介绍道:“哎呀,师尊忘了介绍,这是璇一的相公。”
草之咽了口唾沫,又指向怀里的果果。
见此,夜舞歌可就高兴坏了,连忙对着果果示意道:“果果,叫爷爷。”
果果非常听话,含着奶嘴的小嘴甜滋滋地叫了一声“爷爷”。
这一声爷爷落下,听得夜舞歌心都化了。
软糯软糯的小嗓音真叫人欲罢不能,捧着果果就是好几口亲,一个劲地夸果果乖。
说着还不忘看向草之炫耀:“师尊,这是我女儿,怎么样,乖不乖?”
草之现今已然说不出任何话了,就冲果果那一声爷爷,他之前的怒火就熄灭了一半。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说什么?
再说,当今乱世,邪族正在密谋如何占领诸天万界。若是先前邪族未暴露真正意图还好,但是现在暴露之后万族修士才知邪族的势力有多庞大。他们天机阁在这次事件之后整体实力都将近缩水一半,这一小半都是邪族潜藏在他们天机阁中的探子。
由可见得,他们这样的大势力都出现这种情况,那其他势力的现状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诸天万界的现状亦是他们天机阁预料的那般,邪族现诸天灭。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双方差距太大,邪族的强大早已远超他们想象,大到已经是毫无疑问的必败之局。
草之无奈叹息一声,任由夜舞歌乱来吧,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一段宁静生活也好。
但,当草之的目光移向轶时,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指着轶鼻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你叫轶是吧,跟我出来一趟。”
看草之这架势,房内几人顿感有种穷女婿见老丈人时剧本。
轶这时也尴尬地笑了笑,之前也没跟这老头好好打招呼,这一去不得挨一顿训。
要是外人轶也就忍了,奈何这是夜舞歌师尊,自己还是要给一个面子的。
夜舞歌这时也嘱咐道:“相公,你让着师尊点,别跟他动手。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刚走到门口的草之听到这话差点没被门槛给绊倒喽,眼角直抽抽。
怎么的,看不起人是吧,老了?哪里老了?
转身指着轶鼻子喝道:“哼!小子,赶紧跟上。”
这下,夜舞歌也不再嘱咐了,对着轶点头示意,轶无奈点点头,转身跟着草之出门。
既是凡人,草之也没跟轶废话,伸手提着轶的衣领子就朝着远空飞掠而去。
那速度,一个眨眼间就到了云层之上。
此时草之还打着小主意,只要是个凡人这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正满脸得意的转头看过去,然后他就愣了。
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师尊,找我有事说事就说,你不会找个能坐的地方好好说么?”
轶现在都还想着怎么让一下这个小老头,好好说话就是轶第一步想着要怎么解决的问题。
说话的语气也相当的平和。
但这话和这语气落到草之耳朵里,就让他非常不爽了。
草之试探着问道:“你不怕?”
“怕?”轶挑着眉:“我该怕什么?”
说着,还一手拉开草之拎着自己衣领的手。
随即,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高空站着。
不同的,是老头脚下什么都没有,轶的脚下则是有着厚厚的云层给他当地面好好地站着。
草之顿时说不出话了,瞪大了眼睛盯着轶。
轶看到草之这个眼神也懒得解释了,解释多了很烦的,让着点就让着点,他说啥那就是啥。
接着,轶在草之的眼皮子底下,摆出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放在云层之上。
恭恭敬敬地扶着草之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水。
最后才保持着笑容在草之对面缓缓坐下。
“师尊,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草之此时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轶的一举一动都不是正常凡人能做到的。
而且在云层之上摆桌子这种事也只有他们这些神境修士靠着本源之力才能实现。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所控制的。
当下也只有一个可能,是面前这个年轻人做出了这一切。
更夸张的,他根本没在轶做出这一切期间感受到任何的本源之力,而是发现周遭的事物在极力配合轶,给轶提供便利。
直到轶这句话才将他彻底拉回来,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问话:“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修为?”轶喝了口茶水,摆摆手道:“我没修为那玩意,我就是个普通人。”
“那你就是个凡人?”草之试探着问道。
“凡人?”轶思索了半天,身为学术者,轶倒是认为草之这话很有道理,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认为没有修为的人是凡人,那就是凡人。
让着他点,那就点头承认:“差不多吧,你说是那就是。”
草之根本不相信凡人还有这种能力,狐疑地盯着轶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法宝之类。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轶的这一身白衣套装还是从铃仙圣地穿到这里,更没在轶身上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草之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你是如何做到不用本源之力也能在天上站着的。”
这下,轶终于知道草之到底想问什么了,又没有探查他心思,轶随口解释道:“我想在天上站着,那就在天上站着啰,有问题么?”
刚端起茶杯正想喝一口茶水的草之顿时怔住。
他表示他现在很想骂娘,对轶的解释也非常气愤,语气非常不屑:“你想站着就站着,我说我想打雷下雨想一下就能做到,你能做到么?”
随即,他便见轶丝毫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能啊。”
“切。”草之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轶说的这些,他断定轶一定是有什么法宝在身上。
嘲讽说着:“能?能就给我展示一个看看,我不信你还。”
话还没说完,他就见轶随手对着身后的云层打了个响指。
顿时云层之上刮起大风,大量的云层在堆积,白云变乌云,乌云中也伴随着电闪雷鸣。
轰隆一声霹雳炸响。
草之瞬间坐不住了,他亲眼见识到轶背后的云层打雷再下雨。
随即,轶又是一个响指落下,雷声和雨声戛然而止,天空也再一次放晴。透过云层还能看到一条绚丽的彩虹。
草之狠狠咽了口唾沫,瞪着轶的眼神仿佛要把轶吃了般。
“刚那是你做的?”
“嗯,不然你以为呢?你不是想看看么,我就给你看看。”轶自顾自地喝了口茶水,根本没把这种小事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