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入夜三分。
萧晓青目送着轶上了楼这才终于松了气。
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心中暗自盘算。
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嘿嘿。
萧晓青想想心里就十分兴奋。
除了早上有一段不愉快以外,下午和晚上这段时间就非常完美好吗。
就算轶知道她不是有能怎么样。
一想到自己若有若无的代入一些记忆片段时,轶就会跟变了人似的配合,萧晓青就越发激动。
还有刚刚吃晚饭的时候。
“嘿嘿。”萧晓青直接笑出声。
只感觉自己越有干劲儿了。
但笑着笑着,萧晓青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口中呢喃着:“我在演,他也在演是吗?”
萧晓青很清楚,应该就是轶第一次落泪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这种引诱做法了。
心中已然生起退却之意。
可又想起轶对她露出那种从未见过的笑,她觉得那一刻的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女人。
轶那时的笑不是平常的应付,而是满满的温柔,暖,比以往的笑还要温暖。
“不行,还不够!”
萧晓青神色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亲也给亲了,抱也给那傻男人抱了,想提起裤子不认账。
清白都给这傻男人毁了,这可不得行。
只要脸皮厚,她就不信没有干不了的事儿。
快速将饭桌厨房收拾干净便回到自己房间仔细盘算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萧晓青开始入神。
许久,萧晓青呢喃出声:“怎么样才能让他变成自己的恋人呢?”
不想还好,一想,萧晓青就犯了难。
面对轶这样的存在,普通方式根本就行不通。
萧晓青深知这一点,所以刘麒才会想到这种方式来迷惑轶。
这么想着,萧晓青对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是这样。”
手中摩挲着食指间的纳戒。
不知道什么时候。
哐当一声。
那个今天凌晨的时候就被她贴上封条的小木匣子就被她鬼使神差的取了出来。
萧晓青没忍住咽了口唾沫,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茵茵红晕。
然后,她还是没忍住又把盒子打开了。
翻开一本之前没看过的,叫《师姐请自重》,萧晓青看得津津有味。
你以为她在看小话本情节。
不,她是学习。
要想会演戏,必须先看戏。
“这样,然后这样,然后那样。”
萧晓青快速阅览书中情节。
还别说,这本书还真符合她的真实情况,讲的就是一个宗门的师姐攻略小师弟的故事。
换成角色扮演还蛮符合的。
萧晓青嘴角挂着邪笑。
不知不觉间,脑海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随即,提笔磨墨在自己的随身笔记本上书写计划。
第一步,肯定是让轶先熟悉这种相处方式,先让轶麻痹和习惯。
她发现轶今天的表现勉勉强强能达到个及格分数线。
第二步,那就是不经意间产生肢体接触。
对,书上是这么说的。
牵牵手,亲亲嘴什么的。
刚写到这里,萧晓青脸色憋得涨红。
亲亲嘴什么的又备注上:成婚后再说。之前那不算,只能算利息。
“嘿嘿,成婚后,干嘛呢?我们要几个孩子呢?”萧晓青望着天花板傻笑。
啪!
萧晓青给自己额头来了一巴掌。
就刚刚,她把孩子叫什么名都想好了。
我怎么能这想,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
生孩子这种事还早着呢。
“对,先把他给整迷糊了才行。”萧晓青认真点着头,心中发狠:这个男人一定是属于她的,那个笑也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随即,提笔便开始了奋笔疾书。
把所有能想到了的,或是意外情况该怎么处理都写得仔仔细细。
直到天边升起鱼肚白,萧晓青这才按下灯光开关,拉开窗帘。
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
有着37个计划总纲,168条注意事项,644条意外情况处理办法的攻略计划嘿嘿傻笑。
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女人眼里泛着绿光,就像饿狼遇到猎物时一样。
嘴角更是有着一抹诡异的邪笑。
是人都会说: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着魔了。
但只有萧晓青自己知道,为了能攻略轶这种比任何一种合金还硬的男人,只能通过充分的计划布局才有的可能。
换做是其他人?怕是也活不到那种岁数。
不能说有绝对把握,把轶先整迷糊了,萧晓青是有这个把握的。
处了这么久,是个人都能看出轶对她的看法是不一样的,从未对她发过火,只会怄气。
她也在上次神王圣地覆灭后才仔细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本钱去试探轶的底线。
借口嘛,当然是为了轶早日恢复正常的人类情感。
这是正当借口,萧晓青相信轶绝对不会瞎想,虽然一切都是那背后的推手,但萧晓青还是有把握好好利用它的。
再加上,萧晓青忽然回想起一些事情,不知怎么,她感觉这不是巧合,也越发坚信了些。
怎么说,先给整迷糊了,后面的操作还不简单?
要是实在不行,备用计划总纲第9版,第修订81条——下药,给他办了,就算没东西。
然而轶,这个还不知道即将被人下套的单纯老年人正在进行每天必做的老年活动。
散步。
迈出家门,走在山间小道。
轶此刻的思绪有些复杂,有时若有若无的会看向自己居住的那座山峰,又以怅然若失的神情回过头去摇摇头。
“她会是她吗?”轶道出心中疑问。
“大概不是吧。”轶心中想着。
那天确实是自己太过激动了,现在轶脑子乱得很,各种混乱的记忆搅作一团。
双腿也仅凭着自我意识向前迈步。
每每想到昨天坐在钢琴上的那道身影,轶就会将她和她重合在一起。
是错觉,轶始终是这么认为。
和萧晓青的谈话也是一种错觉,轶也是这么想的。
但那个背后的家伙传来的信息又让轶不得不想去确定那是真的。一时间,轶真的很难去选择。
当然,轶也不会无聊到把这种事在路边随便找个人倾诉。
轶很清楚,这里的所有人,无论是见识经历都没有他自己丰富,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只能是片面的只言片语。
能够回答自己疑问的只有自己那个几个远在大世界中的几个同胞。
所以,他只能窝在心里自己想。
时间,时空,地域,灵魂,契机,所有一切可能,若果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轶是不会相信那种不可能答案。
轶很清楚要用理智来看待这种问题,所以轶现在是非常冷静的。
和往常一般,轶时不时会在山间小道边遇到一两个打坐调息修炼的弟子。
今天也是一样,轶遇到了会看看,弟子见到也会冲上去跟轶打招呼。
真的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一个个见喽不得立马起身行个礼然后说声“圣子殿下好。”
然后轶点头摆手,一副老人见小孩的样子点头回应一声“你好。”
但是今天不一样,听到身边弟子打招呼,轶头也不回的点点头说声:“你好。”
这可给这几个打招呼的弟子给吓的。
轶的风评在圣地向来是非常好的,虽说冷淡了一点,但轶对待他们也保持住了足够的尊重和礼貌。
更别说有时候轶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指点下他们几句。
所以这一来二去,轶每次散步的路径零零散散都会出现那么几十上百个弟子在小道两旁蹲守。
刚见过轶的两个弟子一阵嘀咕。
“圣子殿下今天是怎么?”弟子甲疑惑道。
弟子乙:“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圣子殿下有些不一样,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弟子甲:“要不...我们去通报一下圣主?”
弟子乙:“算了吧,圣主都没法管,我们敢管?”
弟子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