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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期邈十分硬核地阻止了高野的自戕,但对于这个人的归属问题,李期邈实在是有些头疼。

有句话说的好,比疯子更可怕的是理智的疯子,李期邈便是那理智的疯子,但她至少还能栓住自己,不去发疯,但是……其他人,她实在是有些担心。

“宣啊,你说我要不要找人来密切地监视他呢。”李期邈烦躁地挠挠头。

“你觉得谁可以胜任?”言宣并未直接回答,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李期邈在脑海中将名字都过了一遍,忽然就卡壳了:“我比较信任的是闻哥,但是两人没有对上过,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压住对方。”

“而且,我怕闻哥的建议是直接将人杀死。”李期邈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可以说我妇人之仁吧,但是我对这些交来的好友还是不忍心让他们下地狱,即使他们真的犯了很多事。”

“其实,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栓住他。”言宣突然道。

“谁?”李期邈抬头。

言宣指了指她:“你。”

李期邈皱眉:“我不是说他为了我不是找了一个发泄的借口吗?你怎么当真了……”

“你要不要看看他杀的人?”言宣递过来一张写满了人物关系的宣纸。

她狐疑地接过,仔细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怎么,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站队了三当家和四当家,且死的最多的是三当家的人,而且这……曾经对杜鹃大人有不轨之心?这是什么意思?这不会是高野写的吧。”

怎么那么清楚?

“有一个事情你得知道一下。”言宣咳嗽两声,看了李期邈一眼:“高野算是大当家手中的一把刀,但是他好像叛变了。”

李期邈:!?

“他也是银山暗网的最高掌权者,消息灵通也不是特别奇怪。”

李期邈:!!

“你说这个叛变该不会是叛到我这边了吧。”李期邈咽咽口水。

“这不是显而易见。”言宣叹了口气:“不知你的魅力到底有多大,让高野这种忠心耿耿的,成了刺向大当家的那把刀。”

“我调查过了,那位大当家,就是你,咳咳,杀死的温如故,其实身上有暗伤,我在同对方对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而且并不是旧伤,那伤口还挺新的,估计这次大洗牌,真的是温如故想要排除异己的一种手段。”

“可惜。”他摇了摇头:“他碰上了你。”

李期邈摆摆手:“你这就谦虚了,没有你压制,我又怎么如此轻易地将人灵魂撕碎呢。”

说完,她就看到言宣一脸郁蹙地看向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神仙和凡人的区别吗?”

李期邈想了一下:“有仙骨和没仙骨?”

“也算是吧,但是最主要的是灵魂强度,若是将普通人的灵魂比做白纸,仙家的灵魂就是大鼎,且修行的年份越长,修炼的等级越高,灵魂越强,虽说温如故还没到仙君等级吧,但是灵魂坚如磐石也是有,这么强硬的灵魂,你说撕就撕……”言宣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期邈保证道:“我不会轻易地去做撕裂别人的灵魂,这与魔王何异,当时不是一时气急,就……做的比较赶尽杀绝了吗?我感觉这温如故同上次的金盏花事件也有些联系,应该没杀错人吧……”她越说越小声,直到不再让言宣听见。

“所以,其实你也需要一个笼子,需要一个人作为笼子的钥匙。”言宣说的很是委婉,李期邈倒是听出来了:“毕竟我也是个疯子。”

“疯子管疯子吗!”李期邈想明白了,“我那么危险,区区一个高野又算的了什么呢,他若是要将我毁灭,我直接一个召唤,将人灵魂撕碎……”

“停,停。”言宣汗颜:“人家也罪不至此啊,若是有罪,死时有十八层地狱,六道轮回来审判他,生前还有律法,你这撕碎别人灵魂的手段还是少用为妙,不然万一形成习惯,总有一天你将会成为罪恶之人,成为三界的弃儿。”

李期邈点点头,没有敷衍,很是郑重地道:“好!”虽然灵魂的味道很美味,但是若是言宣不高兴,她也不缺这点口粮。

“哦,对了。”李期邈将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你提温如故的暗伤,该不会是想说其实他受伤也有高野的手笔吧。”

“高野操控着众人的情绪,让大家对于温如故更加猜忌,温如故这么大张旗鼓地想要找到反叛之人,可能是他怀疑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敌意,或许说他觉得自己的帮派全是卧底。”

李期邈有些一言难尽:“这么说,这温如故平时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怎么一个个都对他抱有怨念,我虽不知道高野是怎么干的,不过这么看,这人还是个玩弄人心的天才啊。”

抛开他这人很疯这点不谈,李期邈对他倒是更加欣赏了起来,虽然这把刀有些难以掌控就是了,甚至一个弄不好还可能像温如故一样引火上身。

不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她并不想杀他,那就让他好好地替她办事吧。

李期邈想通了这一点,便将人叫了过来,高野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一身白袍的,脸上带着一些忐忑和焦躁。

他的身边并无旁人,甚至那本来伺候李期邈的都颤抖了起来,李期邈也不为难他们,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言宣,以及高野。

高野只是看了眼李期邈身旁的言宣,就又将全部目光都投向了她,神情专注又带着点怯懦:“杜鹃大人,是想好怎么处理我了吗?”他的声音嘶哑,但很小声,像是怕惊扰了李期邈一般。

李期邈走下台阶,站在了高野面前,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高野,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其实是朝廷的人。”开口就是自爆。

高野惊讶抬头,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可他的话语却是:“所以您不叫杜斐吗?”

“嗯,现在我的名字叫陈怿纠,以前的名字……”李期邈露出了一点苦涩来:“你可能听过,李期邈,大辰国五皇子。”

“李期邈?”高野突然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杜鹃大人的名字真好听。”

李期邈:“我是苍蝇哎。”

“杜鹃大人,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他埋在李期邈怀里,声音闷闷地道。

“可你不是最喜欢折磨我这种苍蝇的吗?”李期邈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邈邈不也喜欢折磨人吗?”高野抬头,眼神亮晶晶:“我们还探讨了如何让人在活着的情况下得到最大的折磨呢,还有如何快速击溃人的防线,挥鞭二十八式……”

“停,停,我知道了。”李期邈:原来我真的这么变态的啊。

“而且你说自己是苍蝇,但我却没看到过你接触什么卧底,也没看到你将消息传递到外面去,你甚至热衷于惩罚囚犯,还同我成为了朋友。”高野说到这个就很高兴:“邈邈,我最喜欢你了,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李期邈一脸麻木地听着高野花式夸赞自己的声音,足足夸了一个小时,还不重样,最后他说:“现在你告知了你最大的秘密,那我是不是比欧阳逸轩在你的眼中更加重要了?”

其实只是想要找个理由试探一下这人会不会动手的李期邈:“欧阳……他已经死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哦。”他有些卡壳的脑袋突然开始运转,他的脸上带了愤怒:“欧阳逸轩不是你的朋友,不,他连朋友这个词都不配!”

他松开了抱着李期邈的手,直直地看向他,眼神坚定:“邈邈,虽然我的手段很激进,让你伤心了,但是我还是要说的是,若是你真正的朋友,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但伤害你一旦成立,就不可原谅!即使你已经报仇了,但你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记到心里,不要再想着这人以前的好。”

“说什么虽然最后结果是坏的,但是相遇的过程是好的这种屁话。”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反驳的执拗:“一段感情若是最终走向腐烂,那么这感情一开始就埋下了坏的根基。”

“真正的朋友,即使你们最后形同陌路,也只是好聚好散,你们的一切回忆都是甜蜜的,不掺杂一丝苦涩。”他挺了挺胸脯:“很不要脸地自荐一下,就比如我,从一开始见到邈邈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在一次次的相处过程中,我越来越想要将心送给你,可惜我没了心脏就会死,无法一直爱着你,我只能为你暗中排除异己,为你打抱不平,以及为你铲除那些谋害你的人。”

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做的不够多:“只是没想到那大当家这么命硬,还让你差点出事。”他有些自责:“邈邈,对不起……”

他低着脑袋,失落又不甘地道:“我太过心急,还没了解全部的状况,就出手,邈邈,对不起。”

“我不知道除了大当家外,二当家也是个人面兽心的,让你受到了伤害,邈邈,对不起。”

……

李期邈拍了拍高野的脑袋:“作为一个人,即使是再算无遗漏,那未来的事也不是事事顺着你的想法进行,你其实已经很厉害了,只是大当家……还真不是很好对付的人。”毕竟这人还是神仙来着。

“邈邈,对了,你说的那个让我补救的措施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列出了好多条了。”他迫不及待地从袖口处拿出了一个册子,“你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李期邈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小册子,密密麻麻的,最为明显的是四个字:“好人笔记。”

她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用时一个时辰,从站着变为了坐着,又变为了趴着。

她认真地给他指出可以调节的范围,并划去了一些有些过分的内容:“这个在那些死者的亲人面前痛哭流涕,跪求原谅就算了,一方面你是杀人凶手,他们不愿看到你,甚至恐惧你的靠近,另一方面,我们是恶人,不需要这么低声下气,杀了就杀了吧,找好理由就行了。”

言宣:你这是劝人向善呢,还是同流合污呢。

高野又抱住李期邈的腰:“果然邈邈和我是一类人啊!”

“咳咳,不过我们恶人也是得遵守一些原则的,可不能当什么杀人魔啊。”李期邈劝解道。

“什么人改杀,什么人不该杀,我得立下一些规矩。”李期邈道。

高野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她将全部内容都看完并批改完,揉揉了有些酸痛的肩膀,高野赶快给她来了个灵魂Spa,李期邈爽到灵魂飞起。

“差不多就这样了,你照着这个方案去做吧。”李期邈将本子递还给他,高野郑重地接过:“那我去完成了?”

“嗯,记得每日傍晚四点同我汇报今日你做的事情。”她一说完,高野十分感动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李期邈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加油。”

言宣:“看样子你们相处的不错?”

李期邈捂脸:“啊!他实在是同以前的我太像了,不过我以前是不会杀人放火的,就多了很多包容。”

言宣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环住了,清冷的带着薄荷糖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他枕在李期邈的肩膀上:“看来你又重新信任了他。”

“我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心软。”李期邈道。

“心软就心软吧。”言宣眼底是一片漠然:“若是他伤害你,还有我呢。”毕竟,他一点都不心软。

“哎哎。”李期邈道:“不说这个,我们看看怎么将这山寨收归己用吧,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死了,四大家也受伤了,现在我的权利算是最高的。”李期邈看着手上的文件,很多内容都是重新选出三个掌权人的提案。

“为什么不直接趁着现在,直接成为最高掌权人,四当家已经废了……”李期邈笑道。

“是啊,四当家已经废了。”言宣感慨道。

当天晚上,被仆人喝过汤药的四当家,突然表情一阵抽搐,然后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知道消息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惶惶不安,害怕下一个受害的是自己。

等到一大早,李期邈差人将众人叫过了来之后,十分抱歉地宣布了四当家疯了的事实,以及将她要成为权利最高者的想法说了出来。

“杜鹃大人虽然是剩下的唯一红袍人,但是当大当家还不够格,这大当家可不是只看您的地位,资历,人脉还有实力缺一不可啊。”有人反驳道。

“哦?”李期邈掀了掀眼皮:“那您有什么推荐的吗?”

“这人可就多了,比如……”旁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看李期邈旁边站着的人,以及她的脸色。

他看着高野笑眯眯地看着他,李期邈的眼底满是嘲讽,她嗤笑一声:“说啊,怎么不说了?”

擦,两个疯子。

“还有人提出异议的吗?我会好好考虑的。”李期邈皮笑肉不笑,没有威胁却胜似威胁,伴随着被带过来的四当家时不时地哈哈大笑,众人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好吧,看样子是没有异议了,那么这事就定下了,哦,忘记说了,我要的是最高掌权人,并不仅仅只是大当家,在五个执行者之上,设置一个席位,袍子颜色就定为紫色吧。”他云淡风轻地道:“享有最终决策权,享有管理五个执行者的权力,五个当家分管的权力还是不变,你们觉得如何。”

“杜鹃大人,这紫色会不会太过张扬了点?”有人担忧道。

“怎么?红色不张扬?”

“好像也是。”那人道。

“这事我们要宣告星国,云国那边的势力吗?”有人问道。

“当然,但不是现在。”李期邈笑笑:“将他们的势力也收编到一起,毕竟红袍人可以超过十个数,但是紫袍人有且只有一个。”

“不过这个还得从长计议。”李期邈点点手中的毛笔:“先将我们这里的势力发展好,我们再去同那边的碰一碰。”

“现在开始推选红袍人吧,我的手上已经有推荐名单,你们等会将要选的五个人的名字用炭笔写在纸上,折好,放在这个箱子里。”众人这才发现刚才李期邈手上写的是什么,以及一直放在旁边的类似功德箱的东西。

李期邈将宣纸拿起一角,高野拿起另一角,大号的字就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她俩同步地向着墙壁走去,拿起那过年糊对联的米糊,在墙上刷了一下,啪,那张纸就粘在了墙上。

她一挥手,一侍者出去,等待了两三分钟,便有几位侍者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是一块块外层为木头,里面是炭心的炭笔。

众人一脸吃惊地看着那一叠笔,有人惊叹出声:“这是炭笔?不会吧?”

一时间,闹哄哄的。

“每个人都领一块,不要抢!”李期邈的声音透过内劲传递到众人耳朵之中。众人声音一静,自觉地排成一排,一个个地拿走那神奇的炭笔。

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惊呼,李期邈: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