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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邈骑上高头大马,对着一众士兵道:“走!”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奔赴着未知的战场。

经过一个山谷之时,她似有所感,回头一看,一个蓝衣公子,满身泥泞,从山上跑了下来。

后面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

他好像看到了救星,本应该快要无力的双脚突然被注入了一丝力量,转了个弯,向着李期邈他们跑去。

“将军,这……”副官有些为难地看向李期邈。

李期邈捂嘴,又想笑,又觉得无奈。

她挥了下鞭子,拉着缰绳,控制着马向他跑去。

哒哒,哒哒。

她弯腰将人直接腾空抱起,抽出长缨枪,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来都来了,我们先剿完匪再走吧!”

众将士响应,挥舞着弓箭和长枪就将这一群匪徒们给包围了。

匪徒内心os:家人们谁懂啊,就是抓一个胆大包天偷他们老大衣服的小贼,结果自己老寨都被端了!

“你怎么还是跟来了,不想当老师了?”抱着埋头在她怀中装鹌鹑的某人,李期邈十分无奈地道。

是的,这个蓝衣公子就是言宣,就算他再怎么改头换面,李期邈都有一套认出她的办法。

毕竟也没有别人像他这么眼巴巴,直勾勾,还带着点委屈地看着他了,就算有,他也当看不见。

咳咳。

言宣本来想当鸵鸟的,抱着李期邈的腰,就不放手,反正他就要和牛皮糖一般赖在她身边不走,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认出他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明明他都换了个样子了,言宣面露惊讶。

李期邈碰碰他的额头:“不是你,我都不搭理,万一是那些人故意设的诱饵呢,而且我也也没有那么多同理心。”李期邈冷漠地想着,最多就是向当地官员举报,看看他们要不要作为。

毕竟山老大看上年轻帅气的将军,利用他们的同情,演了一场戏,最后勾搭上那个将军,少有安于现状,很多都是搞得家破人亡。

毕竟本性难移啊。

她还给言宣提供思路,有种不知死活的美感:“下次制造偶遇,还是不要这种的了,英雄救美玩烂了之后,真的有困难的美女就没法获得救助了,你若是想要成功的话,比如清纯不做作的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啊,用坚强和高洁打动那些过来茶馆喝茶的贵人,或者找个恋爱脑,让她觉得没了你,天都塌下来了,反正立个好人设,什么不能搞定啊。”

言宣攥紧拳头,皮笑肉不笑:“那你最喜欢什么人设?”

“你居然不知道?只要是你,什么人设我都喜欢啊。”李期邈用最欠的语气理所当然地说着最撩人的话。

“不过,你看中的这个寨子还不错。”他环顾了下四周,忽略里面那骂骂咧咧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哎呦哎呦地叫唤声,满意地点点头。

“将军,已经将匪徒全数抓完,请您过目。”他将搜到了名目单递给李期邈。

“里面有160号人,除了一些出远门的,待在这里的有120人,全部比对过了。”

李期邈翻着名目单,看着上面被黑笔圈起来的名字,啧啧了两声:“啧,人还挺多。”他收起单子,问那个将士:“这里全部都找过了?没有任何遗漏,地窖啊,暗道啊,有没有人谎报名字?”

将士被问的有些懵,他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没有吧,应该,我们连墙都撬了,没有人。”

“哦哦。”李期邈点头:“那这么多人,先关在他们那个地牢中,让弟兄几个辛苦点,看着点,等第二天的时候给人送到官府去,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在这个空地扎下营,休整一下,吃点干粮。”

“是!”

齐朔甚是不爽,看着李期邈身边围着的那个小公子,清俊的脸上,是全心全意对她的崇拜和仰慕,李期邈走到哪里,哪里便有他的身影。

比那个言宣更讨厌,他本以为没有带上言宣,他就有和李期邈的单独相处时间,加加好感,不是手到擒来,结果走了个言宣,来了个余先执,还更加缠人。

但又非常善解人意,也没有失了分寸,只是李期邈吃饭的时候跑山上去,独给他做了烤肉。

什么都给他做好,连饭都端在她的面前,要喂给她。

“知知,这就不用了吧。”看着端过来的一盘菜,以及拿着勺子仔仔细细擦拭着瓢羹的少年,李期邈感觉自己活成了三岁。

“邈邈,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人设你都喜欢的,现在我想试试宠妻人设,你怎么就不喜欢了呢。”余先执有些疑惑:“该不会,你说的都是骗我的吧。”

李期邈怎么说,李期邈只能闭嘴,吃吧。

言宣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似乎感知到打量的目光,他回头看去,哦,是某个酸柠檬啊。

他大大方方地向着他点了下头,又专注他的人设中去了。

齐朔: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咬手帕ing。

第二日将匪徒扭送回官府,那里的县令感激涕零,说帮了大忙,给他们县解决了一大祸患。

又听说还有几十人流窜在外,他们看了名单,将人像张贴在城内,找到这些人,举报者有十两奖金。

等到出远门的那些匪徒回来一看,还没从家没了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被早已潜伏在附近的官兵们抓个正着。

此次剿匪任务圆满完成,史称:陈将军过山清匪患。

远在军营里的那两人:“你不是说他们迫于压力肯定会放出我们来的吗?现在都第五日了,我还没法出去。”那人暴跳如雷。

另一人也愁眉不展,但还是道:“再等等。”

等到第七日,他们见到了阳光,却见到了京城来人,宣布了他们欺上瞒下的罪行,等待他们的便是悬在脖子上的那把斩首刀。

而那些老狐狸呢,不知为何公费旅游,今天才回来,一回来,熟悉的陈将军和齐将军不见了,来了个生面孔不说,还向他们了解两个被关在地牢里的人情况。

他们三脸懵逼,等怀疑人生地请走了那位老将后,刘都司最先反应过来,他笑骂一声:“小狐狸,将我们几个都拉下水了!”

见他也不是生气的模样,徐参将道:“老小子,你不是一点就炸吗,今天这事,你居然没跳脚?”

“说谁气的跳脚了呢,陈怿纠这家伙,把我们给支出去也算给我们互相留个把柄,若是我们当时在的话,也得被他威胁着站队,现在这样,他还对我们仁慈了呢。”

“也是……”徐参将想到她笑眯眯威胁人的画面,不禁有些战栗,其实也还好,至少不是他们当面,不然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哼!”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王副将冷哼了一声:“这小狐狸学高明了,就算有这个把柄,只要他不承认,谁会觉得当时不是我们呢,而且他找来的那些身形同我们相似的全都跟着他走了,最后,到底是他威胁我们还是我们威胁他,还真不好说啊。”

“这个闷亏,我们只好吃下了。”徐参将叹了口气。

几人都有些难受。

“三位将军你们在这儿啊,陈将军走后给你们留了个这个。”一个小兵见到这几人愁眉不展的样子,虽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上前,交给了他们。

三人定睛一看,齐齐捂脸,该说不说,陈将军这拉拢人心的手段是真的太强了。

徐参将是一个酒窖的钥匙,里面有他一直眼馋的一坛女儿红。

“陈将军说了,虽然酒窖钥匙给您了,但喝酒伤身,您每天只能喝个一杯,会有人监督你的。”

“要他管。”心里却是暖暖的。

王副将的则是一个自由出入军营的通行牌。

小兵道:“将军知道王副将的妻子快生了,怕您担心,便给您这个,夫人,将军已经找了重兵保护,并找了最好的稳婆,月子期间也有最好的嬷嬷,保证您的后顾无忧。”

“这小狐狸真的是,说他威胁吧,又恩威并施,说他面面俱到吧,他还真的面面俱到。”王副将笑着摇头。

送给刘都司的是,一本绝版的小说集。

还是仙侠题材的,本一脸臭臭的他,看到封面就满脸放光又看到几人揶揄的表情,咳嗽几声,故作严肃地道:“谁喜欢看这个啊。”但那个手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本子抽了过来,抱在怀中,不容他人窥视。

“看来,陈将军的礼物大家都很满意啊。”王副将笑道。

“还行。”

“就当抵消了。”

两人同时出口,看了看对方,又同时闭嘴。

老将正好过来,王副将看看两人:“去会会这新来的将军?”

“好!”

“走!”

临城,同样收到皇帝诏书,踩着倭寇的头颅,叼着根茅草根的王海宽,眼睛幽深地看着东方,那里风卷云涌,一层黑暗慢慢地掩盖了它。

他呸了一声,轻声低喃:“时局要变了……”

“将军,京中为何现在急召我们这些分散各地的游兵?是否有何阴谋?”

“虽是不清楚,但陈怿纠会去。”或者说李,期,邈,他在口中低低的咀嚼这这几个字,眼底是一片柔和,他的朋友,又要再见面了吗,这次可得将那未完成之事,慢慢重刻。

“谁?”

他勾唇一笑:“搅动风云之人。”

“去吧,看看这步棋到底下的如何?”

也去看看,他的老朋友,陆向光。

“是!”

而他口中念叨着的陆向光……

冯茗好不容易同陆向光更近一步了,却是因为宫中急召各地游兵。

看着有些情绪外露的陆向光,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回来的将军或是士兵中有您想要见到的人嘛?”冯茗好奇的问道。

今天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的陆向光,也不吝施舍一点耐心在他身上,他矜持地点点头,不知怎么的打开了话匣子,他满目含笑地道:“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已经六年未见了,也不知道他长成了什么样?”

“那得好好招待一下了,要不要给你定个茶楼,一起认识认识?”冯茗无时无刻不想挖坑。

陆向光瞟了他一眼,没有回他,又恢复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和表情,埋头开始死磕一本传记。

冯茗在心里默默地摸了把辛酸泪,每月十五他需要吃药才能缓解钻心之痛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李清影这几年开了很多的铺子,在朝堂上的存在却慢慢淡化,本看好她的大臣们觉得这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就转投其他。

皇帝一直未说太子之时,但是还是给二皇子一些任务让他全权操办。

大臣们怎么纳谏也没法左右他的想法,他甚至拿出了那些皇帝疑心病把太子给废的案例,问他们:“是想要一个活的皇子,还是要一个随时会死的太子?”

让那些有小心思的大臣们不得不闭嘴,毕竟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

二皇子这几年砸坏的杯子都能绕地球一圈暂且不提。

三皇子一直吊儿郎当,但暗地里一边嗤笑着他的自不量力,一边搅浑着一池湖水。

德妃娘娘对李清影暗地里做的事倒是十分清楚,就是可能是为了当年的皇后娘娘还是怎么的,即使是知道这个不是自己的儿子,但还是帮忙瞒下了。

“只希望前程万里,你能展翅高飞。”

这儿子倒是一点没想着找回啊!也怪是冷漠的。

一队人马不紧不慢地回了京都,在不惊醒任何人的情况下。

“看来那个二皇子是着急了……”赵烨换了个桃花面具,穿着红色长衫,脚脖子处金铃叮当作响,整个人一改黑暗风格变得骚包了起来。

“我还以为他能忍很久呢,结果一个环节的疏忽,他就急急忙忙地上谏,主动提起军队调度问题,我想他这一举动,估计早就在某人的掌控之中,也不知他若是知道这一群回来的人中,有一个他以为杀死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李期邈,不知是有什么表情呢。”他捻着一个金色的穗子,是那天见到李期邈时,偷偷摸出来的。

“肯定很精彩了。”绿衣男子将盒子递到他跟前,“主上,我们也得走了。”

赵烨小心翼翼地将穗子放在锦盒之中,兀自欣赏了一会儿,将它收进了袖口。

他起身,拍了拍袖口,运起轻功。

叮叮当当,叮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