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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公分!

什么概念呢?

就是说,如果他们家愆愆想不开要跟她打架的话。

她只需要一只手按在他们家愆愆的小脑袋上,他们家愆愆俩小胳膊抡成风火轮,都不一定能够得着她的衣服角的。

实力悬殊就是这么大。

原来是说她个太高了啊。

这话已经不是魏旎第一次听到了,自从前两年开始蹿个头后,几乎每个月都要长上一两厘米,短短两年她就长了三十公分。

逢年过节每次走亲戚,都会被亲戚朋友拉着感慨赞叹一番,她都习以为常了。

说什么这么小就这么高了,以后肯定不得了,少说少说也得一米七多。

这大高个子,细长条,长得又漂亮,以后她们家门槛都得被媒人踩塌了。

魏旎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顺便借着耸肩的动作,用脑袋把那只不断使坏的小爪子夹住,不让他继续使坏。

“还行吧,发育比较早,这两年个子窜得有点儿快,过两年应该就不会长。”

因为她上辈子,最终也只是堪堪突破一米六五而已。

萧愆手被夹住,挣了两下没挣脱出来,趴在肩上腮帮子气鼓鼓的怒瞪着她。

坏人!

当着他的面,一直跟别人说个不停,却不搭理他,现在还要欺负他,果然爱会消失对吗?

魏旎用右边脑袋夹住小哭包的作乱的小爪子,左侧脖子就这么毫无防备暴露在了他视线里。

鬼使神差之下,萧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那一截纤细修长的脖颈,用力时微微凸起的青筋。

他想也没想,凑上去嗷呜一口咬了上去,咬完还用牙轻轻研磨了两下。

魏旎脖子上一麻,下意识“嘶”了一声,抬手照着他屁股上来了一下。

反正屁股上肉多,穿得也厚,打了也不疼。

魏旎忍着脖子上传来的酥酥麻意,笑骂道,“小崽子你属狗的吗?怎么乱咬人呢?”

小狗崽儿啊,这么大了还乱咬人。

“唔!”

坏人!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屁股!

就咬你怎么了!

屁股上挨了一下,萧愆立马乖乖松了口,本以为他就老实了。

结果谁想到,还没等魏旎往后撤,他又一口咬了上去,这一口直接咬在了青筋凸起的地方。

咬你!咬你!就咬你!

咬洗你!

嗯?是不是咬得太狠了呢?

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也不揍他屁股了,不会是真的咬疼了吧?

咬完自己先开始心虚的萧小哭包,欲盖弥彰的又赶紧进行补救。

伸出粉嫩柔软的小舌尖,轻轻舔舐两下被他咬过的地方,企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舔舔。

舔舔就不疼了,不是说口水能消毒嘛,消消毒。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温软热滑的触感直席魏旎大脑,这一瞬间,魏旎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人也麻了。

她是谁?

她在哪?

她在干吗?

本来脖子和后肩的位置就是魏旎的禁区,这两个地方格外敏感怕痒,不小心碰到还没什么事。

如果有人凑到这两个地方冲她吹气或者说话,她就会头皮一麻,半天身子都是麻麻酥酥的。

更别说,这小崽子又是咬又是舔的。

旁边的尤医生以及躲在他身后的赵绥都看呆了,萧愆这臭小子干嘛呢!

搂着人家小姑娘不撒手,赖在人家怀里就算了,这怎么还上嘴了呢!

又是咬又是啃的,他当啃鸭脖呢!

啧!真是没眼看!

周围同行的几位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低头的低头,看天的看天,还有人转身直接面朝电梯壁作面壁思过状。

这小祖宗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什么乖巧听话都是假象。

跟这小姑娘一比,值得庆幸的是,以前这小祖宗虽然不待见他们,却顶多是眼神攻击,从来没有过物理攻击。

起码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魏旎颤抖着手捏上他的后脖颈,阻止了他跟个小狗崽儿似的到处舔来舔去黏人行为。

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萧、愆!”

小树不修不直溜,孩子不打不成才。

在魏旎“教育”熊孩子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转移视线选择视而不见。

就连赵绥都被尤医生拽着走向一边的角落里,研究起了电梯按钮。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幼童电梯里惨遭同行女孩‘魔爪’,身旁众人却一脸冷漠,视若无睹。

走出电梯的时候,被修理过一番的小哭包萧愆明显老实多了。

一只手掩耳盗铃似的捂在被他咬过的地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时不时的揉一下。

小嘴撅着,一脸委屈可怜又无助。

平日里对他百般忍让,关爱有加的这些人,此时却都选择性失明,跟没看见似的。

果然,爱是会转移的。

尤医生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顶楼,顶楼不仅是他办公室的所在地,还有一间专门为萧愆准备的私人诊室。

里面的所有医用器材都是目前世界上最顶尖最先进的,只为他一人专用。

来到诊室门口,魏旎本来打算送他进去,再出来跟赵绥他们一起在外等结果的。

可是怀里的小哭包突然直起身来,跟她面对面对视着。

在魏旎疑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又突然发难,双手齐上。

一只小爪子捏住她一边耳垂,还是在圈住她脖子的状态下,双手交叉捏住的。

疼倒是不疼,但他就是捏住不松手。

魏旎一时间脑袋被困在他怀里,拿他也没有办法。

也不是挣扎不来,就是怕到时候手下没个轻重,再误伤了他。

生活不易,旎旎叹气。

“小祖宗,你这又是干嘛?”

魏旎低头用脑袋轻轻顶了顶他小巧精致的小下巴,虽然语气无奈,但眼神却温柔宠溺。

魏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对上这小哭包就变得不像自己,特别是他瞪着俩大眼委屈巴巴的瞅着她的时候。

她就会底线一降再降,甚至马上都快不知道底线是什么玩意儿了。

萧愆低头用鼻尖微微蹭了蹭她的额头,软软的撒娇道,“你陪我一起进去,好不好嘛?”

魏旎没答,直接一歪头,靠在他的胳膊上,看向旁边明明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两圈,却仍要故作镇定的尤医生。

“尤伯伯,可以吗?”

尤医生假咳一声,清清嗓子冲着她一本正经道,“理论上是不可以的。”

魏旎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那你倒是给他说呀!

你冲着我说有什么用!

说呀!你别装没看见!

我知道你看见了!

哎!你干嘛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