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景遇白的“怨气”穿越上万公里,传到了纪佑宁的手机上。
在外面玩了一天,此时正在为晚餐发愁的纪佑宁收到了这条消息。
“我和爸妈还有奶奶都说了,以为他们和你说了呢。”纪佑宁回复。
“为什么要他们和我说,你自己不会……”景遇白还没打完这行字又删除。改成:“你也可以选择单独发条信息告诉我。”
“哦。”
最不耐烦发消息的景遇白,现在觉得打字也不错,不然配上此时纪佑宁“无所谓、懒得搭理他”的调调,他肯定会被她气疯。
“‘哦’是什么意思?”景遇白还是没忍住和她battle起来。
“‘知道了’的意思。”纪佑宁正对着一块生切小羊排发愁,直接用油煎就好?她思忖着。
景遇白看着她给他发的这种爱搭不理的敷衍消息,气不打一处来,还是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呢?”景遇白问。
“你有事吗?”纪佑宁的潜台词是,没事儿就别来打扰她。
可惜景遇白装听不懂。
“我关心一下你不行吗?”
“可以,我挺好的,你忙吧。”纪佑宁油盐不进。
“……”
“怎么现在和我好好说话都这么难吗?”
“不难,但是没有必要。你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应该关心的不是我,你知道一个好前任的基本修养是什么嘛?”
“什么?”景遇白下意识地问。
“就是装作自己死了,永远退出对方的生活。你这没事儿就来我这刷存在感,说实话,有点渣。”纪佑宁现在对景遇白说话毫不留情。
“那你先不把我当前任,当做你哥,爸妈让我没事儿多关心关心你,哥哥关心妹妹还渣吗?”景遇白现在是见招拆招。
纪佑宁觉得现在的他有点无赖,不像是以前她认识的那个景遇白了。
“可以,你想关心哪方面?”纪佑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住哪里?怎么解决吃饭问题?钱够花吗?为什么爸妈给的那张卡一分钱都没动?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一个一个说。”
纪佑宁又有了一种被当成犯人审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一一作答,希望景大少满意,放她好好去做饭。
最后景大少还是不甚满意地挂了电话。
纪佑宁又开始和羊排较劲了,她连晚餐的胃口都准备好了,就差搞定这块羊排了。
而此刻在帝都核心cbd办公的景遇白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然后叫来了分管x品牌的高级总监。
“x品牌performance系列上一波宣传做的不错,我觉得可以再播一批预算,去国外拍一组新的宣传物料,炒一波新话题。”
品牌总监心领神会:这是极力想捧红自己的小女友啊。
于是他顺着景遇白的话,又花式夸赞了舒展一番,说她的个人形象好,带货能力强,顺带拉踩了下纪佑宁。
景遇白瞬间脸黑。
品牌总监立马反思:是自己夸的不够猛?于是又继续滔滔不绝。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找摄影师,制作团队,这次我要亲自去跟片。”景遇白不耐烦地打断他。
估计老板“度假地”都有心仪的选择了,人精总监心想。“景总,您有心仪的拍摄地吗?无论哪里,南极咱们都能安排。”
“你团队长脑袋不会想啊?快点安排,两周之内,我要看到ppm(拍摄前的准备会议)的结果。”景遇白冷酷吩咐。
得,从时间上,这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品牌团队赶紧召开脑暴会议,选了几个地方: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岛、新西兰的奥克兰、斐济、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都是度假胜地,而且季节合适,成片可以用来为春季新品预热宣传。
一方面把正经事儿办了,一方面可以满足老板的“私欲”。品牌总监能坐到这个位置,必然有其过人之处,除了专业硬实力,察言观色揣摩“圣意”的能力也必不可少。
品牌总监先是把拍摄地发给景遇白,看他怎么选,接下来的事儿他估计就会放手了,品牌总监认为,景遇白只不过是想让团队提拍摄地,看能不能选到他心坎儿里,不然显得太“假公济私”了。
果然,景遇白很快回复,pick了奥克兰。
品牌总监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押对题了!然后赶紧找广告公司定Idea,选导演和安排制作团队,剩下的他自己就可以拍板了。景遇白对他的专业能力一向信任,从不过多干涉。
纪佑宁这边在简单休整几天后,已经开始到教练那里报到,开始了简单的适应性训练,因为之前受的伤,所以还是比较注意,强度很小。
其余的时间,纪佑宁就开始city walk,在城市里到处探索。
有时候松柏不忙的时候会和她一起当“Gai溜子”,走在街上经常会被人误会是情侣,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认真解释,俩人只是好朋友,后来松柏和纪佑宁都懒得解释了,说是就是吧。
正好可以驱散身边的蜂啊蝶啊。两个人因为出众的外貌和身材,单独出行的时候经常会被搭讪,现在只要说一句“I have girl \/boy friend already .”就能搞定,如果对方在场,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松柏甚至开玩笑:“不然我就委屈下,咱俩假戏真做得了。”
纪佑宁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现在厌男。”
“你是受到过什么情伤吗?来,话筒给你,说出你的故事。”松柏假装递给纪佑宁一个话筒。
“是啊,受了伤,现在不相信爱情了。”纪佑宁惆怅地说道,也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说的。
松柏深情地看着她,这种专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好像会拉丝。”纪佑宁把脸探到松柏眼前。
“那你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吗?”
“我都说了我厌男。”纪佑宁笑着拍了他肩膀一下。
“舒展要来了,你知道吗?”松柏突然来了一句。
“哦,来呗。”纪佑宁无所谓地说道。
只有她一个人来,还是有人陪着来,都不关她事儿。
松柏看着纪佑宁无所谓的样子,挑眉问:“你不好奇她来干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