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什么瞪?”景秋白横行惯了,哪遭受过这般待遇!
“景先生,麻烦请你有点基本的修养,给予别人起码的尊重,好吗?另外,也别那么幼稚。”陈逾压着声音说道。
“在这里?你跟我谈修养和尊重?你没事儿吧,鸭哥?”景秋白酒劲儿和操蛋劲儿一起顶上来了。
陈逾不由分说就给了景秋白一拳,直接把他砸趴在地上。
纪佑宁都没来得及拦,事实上她也没想拦。她觉得景秋白这话确实欠揍。
“我草!”景秋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眼冒金星、差点又没站稳,周围也陷入了混乱。
经理Ken闻声赶来,一看是景家二世祖挨打了,不由得慌了起来,他看向始作俑者陈逾,要求他立马道歉。
陈逾梗着脖子沉默,快要急死Ken了。
这时景秋白的狐朋狗友也赶来了,一看自己朋友挨打了,上去就开始围殴陈逾。
纪佑宁和赶来的钟离夏想拉着他们不要再打了。但她俩与这些男生的力量太过悬殊,而且她俩也都喝的醉醺醺,根本是无效拉架。
陈逾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混乱之中,不知道谁的拳头直直地朝纪佑宁右脸砸过来,她的身体随之顺着惯性扑到了桌角上,倒地的时候还被酒瓶渣子扎得胳膊血淋淋的。
钟离夏吓得尖叫起来。
有人报了警,没多一会儿警察就到场了。把他们这些打架斗殴的男男女女们押回派出所。
纪佑宁和陈逾因为受伤,被带到了医院包扎处理之后,才又被带回所里。
回来的时候竟然见到了本应该出差的景遇白!
他正在和一个看起来是领导的警察寒暄,应该是景秋白知道自己闯祸了,怕家里长辈知道,才把他摇过来的。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虽然他俩一句话没说,而且景遇白表情也挺平静,甚至和警察领导说话的时候还笑的很自然。但她知道,他此刻非常、非常、非常生气!
他看着她肿起来的右脸和胳膊上的纱布,嘴唇抿的紧紧的。
她甚至有点害怕了。但是她又反应过来,他现在和她没关系了,她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纪佑宁的腰杆都挺直了。
其实这次打架,虽然因纪佑宁而起,但是她和钟离夏并没有参与斗殴,属于无辜被牵连的群众,做完笔录就让她俩走了。
而景秋白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有他哥景遇白的庇护,也没多大影响。
最惨的是陈逾,不管怎样,是他先动的手。而且是因为自己才被激怒的,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在琢磨回头怎么找人把他也“捞”出来。
纪佑宁和钟离夏经过这么一折腾,酒也彻底醒了。两个人灰头土脸走出警察局时,天都蒙蒙亮了。
纪佑宁一抬头,竟然发现景遇白倚在他的车边抽烟,不会是在等她的吧?
她想装鸵鸟,挽着钟离夏掉头。
“纪佑宁!”景遇白叫住了她。
钟离夏因为纪佑宁的事儿,对景遇白没什么好气儿。
“景大少,叫我们佑佑有什么指教啊?”钟离夏虽然觉得此时的景遇白杀气十足,但还是硬撑着不能输阵。
“是你带着纪佑宁来夜店喝酒找男模的?”
“嗯,怎么了?这是我们的自由!”
“挺好,我已经转达给俢晋南了,他马上就到。”景遇白的话无异于重磅炸弹,钟离夏立马哑火。
果然,远处有车灯光一闪,俢晋南来了。
他和景遇白以及纪佑宁点了点头,直接扯过钟离夏塞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老天保佑!”纪佑宁心里暗暗为闺蜜祈祷。
景遇白也为纪佑宁打开了副驾的车门,意思是让她赶紧上车。
她偏不!
“我自己可以叫网约车回去,遇白哥,你忙去吧。”再见已是遇白哥。回到最初各自的位置。
“上车,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景遇白耐心快消耗光了。
纪佑宁还是梗着没动。
景遇白没有再说一句废话,拽着她另一条没受伤的胳膊,就把她塞进车里。再大步流星回到主驾,给她系上安全带,上车锁,一气呵成。
“你要带我去哪里?”纪佑宁烦躁地问。
景遇白一路上半个字都没说,一直把车开回到他们原来的别墅。
“你带我回这里干嘛?”
“纪佑宁,夜店的事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景遇白暴怒的气息开始喷薄出来。
“你在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要求我解释?”纪佑宁不甘示弱。
“呵!”景遇白嗤笑了一下。“你说呢?”
“前夫?哥哥?”纪佑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酒醒了,在吵架的时候又开始上头。
“如果是以前夫的身份,那么现在我们从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约束对方行为的权利了;如果是哥哥,那么哥哥,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
“刚离婚,转头就去泡夜店,找鸭。你可以啊纪佑宁,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野呢?”
“如果你那只鸭子没有和秋白打架斗殴的事儿,你们他妈的现在是不是已经上\/床了?!!”景遇白怒吼,脏话都飙出来了,开天辟地头一遭。
“你们能不能尊重下人,什么鸭子不鸭子的?人家有名有姓,你们有钱人了不起啊?这么践踏别人的自尊,你知不知道,景秋白就是因为这样,陈逾才和他起冲突的!”纪佑宁竟然为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孩子如此打抱不平,而且是那种场合遇见的,她自己也惊了。
不过纪佑宁觉得,陈逾肯定是身不由己才去那里上班的。
“纪佑宁,你真是正义的化身啊!但你知道你的陈逾,是美院的学生吗?学校很快就会知道他在夜店当男模,和客人打架这些‘光荣事迹’了,除了开除这一种结果,我想不到其他的。”景遇白怒极反笑。
“啊?那怎么办?你能不能帮帮他啊?”纪佑宁心一凉,直接切到另一个频道。
景遇白就像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纪佑宁。
“你是不是脑子喝坏了?还是你们体育生脑袋就空空如也?让你的前夫去捞你的鸭子?”景遇白真想劈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清奇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