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以退为进,又如何得知这吕府的别有洞天?
人前示穷,人后奢靡无度,将这一房妾室庶女纵容成如此这般,就能看出吕大人是个虚伪奸佞的小人。
张武已经前去叶府报信,灰雀也衔着甜宝的头绳飞往皇宫。
吕蓉蓉欺辱甜宝的仇要立报,吕大人这个毒瘤,也要趁机替陛下剜除才行。
......
“大哥,饶命啊大哥......”
江府后院,江承锦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鞭,浑身上下已经是血肉模糊,现在他心里除了惊恐怕死,再无其他。
中途他不是没有求过江德望,可江德望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未说,江承锦只恍惚觉得先前那些父慈子孝都是虚妄梦一场,求生本能让他只能对江承文苦苦哀求。
江承业就更甭说了,早就昏死了两趟,又被冷水泼醒了两趟,身上的衣服已经褴褛一片,衣衫底下也没了一块好肉。
他先前那些嚣张不可一世全都在一下比一下疼的鞭挞下化为乌有。
眼下他第三次被冷水泼醒,睁眼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望向叶永文,见他眼底只有无尽的冷意绝决,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江承锦早他一步明白的局势,他眼下总算是看清了。
江承文这是攒够了报复他们的底气,连爹都无法抗衡的底气。
“唔......唔唔......”
想起自己以前对江承文的所作所为,江承业身心皆颤,瞪着一双惊恐的眼从喉咙发出求饶的嘶吼。
叶永文闻声停下了鞭子,唇角勾起的冷笑却愈发狠绝,迈步逼近江承业。
江承业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他怕了。
狠狠的怕了。
怕的不是眼下的报复。
而是以前那个恶毒狠绝的自己。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直到现在,他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自己先前亲手将恶毒绝情一口一口喂养成兽,眼下终张开血盆大口反噬而来。
“别急,这才是刚刚开始......”
走近之后,叶永文居高临下俯视着江承业,“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呢?你该是最为清楚的,对吧?”
江承业瞳孔猛然紧缩,下意识的摇头,“唔(不)!!!”
然后就拼尽全身的气力翻身俯趴在地,朝江承文疯狂点头,“唔(钻)!唔唔(我钻)!!”
每每鞭挞之后,他都会逼江承文钻胯,以此羞辱。
奈何江承文骨头硬,宁愿被打死也不肯钻胯而过,每每这时,他就会让人化上一盆热盐水,从江承文的身上浇淋而下,企图也将他的一身硬骨腐蚀垮塌。
可他没有成功过,江承文的肉身可以任他折磨,可尊严却一直苦苦屹立不倒。
所以他才每每执念,每每威逼江承文钻胯。
虽然他不知道热盐水淋在身上倒底是何滋味,可单是想象,都足以吓的他灵魂出窍。
江承锦虽不明所以,但江承业的举止已经说明了一切,也赶紧跪趴下来,涕泪横流的望向江承文,“大、大哥,过往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求你饶了我们......”
“无用的废话就不要重复多说了,听的烦了,我不介意堵上你的嘴......”
叶永文视线落到江承锦面上,笑的人畜无害,“相信我,疼的时候,喊出声还能稍有缓和,若喊都喊不出来,那疼痛可是会愈发清晰的。”
“老爷!”
一个丫鬟匆匆走进院子,被眼前的一幕震停了脚步,半是惊恐半是着急的望向叶永文,“奴、奴有事禀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