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娇阁。
“客官,慢走,记得再来哟!”
“公子,来呀,进来听首小曲呀!”
门口那迎来送往的姹紫嫣红,不是青楼妓馆还能是什么!
“哇!漂亮姐姐!”
甜宝下巴搁在叶永礼的肩头,惊叹的眨巴着星子闪烁的大眼睛。
“哈啾——”
随后奶团子就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引得姹紫嫣红纷纷望过来。
“瞧,那有个带孩子来逛窑子的!”
“逛窑子?你看看他穿的那身像是有钱来逛窑子的?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来咱们百娇阁卖丫头片子的!”
娇笑调侃震耳欲聋,叶永礼身形慌乱一闪,瞬间离开了百娇阁门口,躲进了一个巷子里拍胸脯。
你才卖孩子,你全家都是卖孩子的!
屋檐上的灰雀疑惑的歪了歪鸟头,咋走了?
赶紧振翅跟上。
宝!大个子!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呀!
“三舅父,拉屎!”
奶团子难受的顾涌了一下四肢,小脸憋的通红。
叶永礼心里一惊,赶紧松开胸前的布带子,把勒了一路的奶团子放到了地上。
甜宝小脚落地,用力的舒展了下。
呜——解除束缚,小手小脚好开心吖!
“噗——”
一声清脆的屁声响起,奶团子赶紧捂住了屁股,“三舅父,拉屎!”
大眼睛到处找茅厕。
着急又可爱的小模样让叶永礼忍俊不禁,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处隐蔽的墙角,把奶团子放好,“拉吧!三舅父给你挡着人。”
甜宝低头看了看干净青石地面,皱起了小眉头,“屎,脏的......”
“没事的宝,你只管拉,一会三舅父收拾干净就可以了,你别忘了,二舅父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一想到二舅父,奶团子顿时急了,赶紧扒了裤子乖乖蹲下,大眼睛偷偷瞄了眼三舅父修长干净的大手。
叶永礼赶紧背过身去,剑眉一瞬间紧皱起来。
二哥这是被女魔头藏到了青楼里面?
他怎么也没办法把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和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联系起来。
但灰雀绝对不会引错路。
早知道女魔头会把二哥带到这种烟花之地藏身,他就不该带甜宝来。
光天化日,想带着甜宝潜进人多眼杂的青楼找二哥,简直难如登天。
“宝,拉好了吗?”
......
“宝,怎么不说话,舅父要转身给你擦屁屁咯?”
叶永礼连问了两句,身后都静悄悄的,赶紧扭头,只看到了一坨孤零零的臭臭坐在青石地上。
他的心口瞬间停窒了。
!!!!
甜宝不见了!!!
“甜宝!!”
叶永礼扯着嗓子嘶喊了一声,飞快的到巷口附近找了一圈。
没有!!
甜宝很听话,绝对不会乱跑。
一定是被那个女魔头掳走了!
他心里涌上无限的恐慌,对方咫尺之隔的偷走了甜宝,自己却没有察觉到分毫!
这身手全然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
灰雀落在了叶永礼的肩头,歪着头着急叫,“啾啾啾啾啾——”
叶永礼捂着几乎要砰跳出来的胸口,一把灰雀抓到眼前,红着眼和它对视,“带我去找甜宝!快!”
说完就松开了手把灰雀抛了出去。
灰雀却直愣愣的摔到了地上。
吓昏了!
见此一幕,叶永礼胸口止不住剧烈的起伏,踉跄的追到大街上看着来往的路人,慌乱的连连嘶吼声都发不出来。
脑子嗡声一片,已经完全失去了思索能力,腿脚在人群中来回奔走,却盲目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突然他的衣袖被人拉住,“叶三哥!”
脆丽的声音让叶永礼慌张到缥缈的视线定格,看清是封紫君,他眼尾瞬间通红,“我、我把甜宝弄丢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哽咽颤抖,让封紫君心中微微一紧,赶紧道,“我知道,我和爷爷看见甜宝被两个男人掳走了,定是拍花子,爷爷已经追上去了,我是专程来给你报信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叶永礼的心神瞬间归位,反手激动握住封紫君的手,“真的?那、那我们快些去追!”
手腕陌生有力的炙热让封紫君不太自在,但握自己的大手颤抖的厉害,一时间她竟不忍心推开,“走!”
“叶三哥,那两人不像一般的拍花子,轻功高超异常,而且他们不止掳了甜宝一个,一起被掳走的还有另外两个孩子。”
叶永礼腿长脚快,封紫君跟不上,气喘吁吁的小跑着。
“紫君姑娘,得罪了。”
叶永礼忧心甜宝,见封紫君跟自己跟的吃力的紧,一咬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几个踮脚纵身,就施展轻功带着怀里的人儿跃上了屋檐,一阵疯狂的飞檐走壁朝封紫君说的方向奔去。
封紫君吓的脸色惨白,只能下意识的闭紧双眼,纤细的臂紧紧攀附着叶永礼的肩,生怕摔下去。
疯老头有点轻功,但是不多,一路朝北城外的荒滩狂追了好一截,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蒙面男人拎着孩子越跑越远,累的他四肢趴地直喘气。
突然一阵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惊的他连连抬头望去。
“臭小子!放下紫君!”
看清略过的人影,疯老头瞬间变的暴躁无比,顾不得歇气,连爬带跑的又追了出去。
吖,宝的屁屁还没擦!
甜宝被随手丢坐在一个屋子的地上,裤子还跨在膝盖处,屁股蛋子直接挨上了地面,她小身子一震,赶紧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哇哇——娘亲救命!”
“哇哇哇——奶奶!奶奶!”
震耳欲聋的哭声吓的甜宝一个机灵。
转身就看到两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小姐姐,正坐在地上哭的鼻涕冒泡,打着哭嗝喊家人。
甜宝挠了挠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坏蛋掳了。
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眼四周,奶团子刚好看到掳自己过来的坏蛋准备关门。
奶团子下意识哒哒跑上去,着急的伸出了小手,“叔叔,纸?”
正在关门的高挑男人一怔,低头和奶团子对上眼神。
一个眼神狠厉不解,一个大眼无辜。
奶团子反手拍了拍光屁股蛋子,奶声解释道,“叔叔,拉屎,纸!”
宝知道对方是坏蛋,宝很害怕,屁股缝有屎很脏很不舒服,擦干净再害怕叭。
男人看了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个崽,又看了看平静中带着哀求的甜宝,眼底涌上复杂和震惊,啪的把门关上锁好,马不停蹄的奔向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