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甩着胳膊,“不好意思,太肉麻了,没忍住”。
“另外,我真的不是很喜欢别人对我拉拉扯扯”。
其他人:“……”。
确实肉麻了些……可这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
老头指尖颤抖:“……那个……少爷,可能是我方才指的不够准确,你给看错位了”。
“我说的,是那位姑娘……后面站着的那位”。
声称不会认错人的盛介文:“……”。
打脸来的太快,好像龙卷风。
小寒没兴趣跟他们继续掰扯,略过这个姓盛的,也略过门内的叶心,大步往前走,一下不回头。
叶心沉默片刻,一步步走了出来,两人就这么微风下对视,阳光里靠近。
尤其盛介文,分分钟调换女主角,那也是丝毫不违和。
“你是?”。
“我是盛介文,你的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对了,白狼把她送回去后也告诉了她所有事,只是没提过这个未婚夫,到是老爹好像跟她说起过。
“未婚夫……”。
“那么,你可以跟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只是随着蒋心走开的同时,男人的目光不着痕迹朝着她身后飘去。
仅一下,便撤回。
叶心这一去就是晚餐都不见回来,沁兰扶着门框望穿秋水。
“这孩子,怎么去这么久”。
小寒啃着整条鱼,没刺那种,然后是蔬菜,水果,红烧肉,红烧牛肉,红烧猪蹄,红烧辣子鸡……最后一碗鲫鱼汤下肚收尾。
见对面还是搁那一粒米一粒米的叼,没忍住劝了两句,“兰姨,她应该不会饿着,再要不吃的话,您就该饿着了”。
沁兰叹声,却也听劝的开始动作,“这孩子才结束一段,这怎么就又来一个……这位还也是个未婚夫”。
小寒放下碗擦了擦嘴,捧起隔壁爆米花,“咔嚓咔嚓……她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咔嚓咔嚓……”。
叶老爷子点点头,同样捏着爆米花,“是啊沁兰,你啊就别纠结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吃亏不成?”。
沁兰:“……可是之前那位……”。
“那不一样,那不是她自己作的吗?”,说完立马觉得不太好,老爷子闭嘴片刻,想了想还是补充说完,“单枪匹马闯进去,还连累这么多人丧命,你说说这……”,能怪谁?
沁兰闭嘴了,确实人白家没对不起心儿,她们叶家没啥好追究的。
小寒继续:“……咔嚓咔嚓”。
“这说明,那蒋老爹把她养得很好,不谙世事,不过她的生存环境,嗯……也可能是她天性善良,出淤泥而不染”。
她还真就是这么觉着,不然解释不通:一个人都敢勇闯敌营送死,就为了几个相识不久的人。
服气,她很服气。
叶老爷子:“……呵呵”,他一想到亲孙女干的事就脑抽筋。
想不通了,这人怎么就能捅这么大个篓子呢?
到底是不懂,还是太过自信?
老头不明白,老头明白不了一点。
……
回来的叶心泪眼朦胧,看样子是又哭过了,一天一小哭,三天一大哭,沁兰一直等在客厅,见状立马起身迎上去。
“这是怎么了?心儿~可是被欺负了?”。
叶心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妈妈别担心,我只是见了一个我……曾经的朋友”。
沁兰:“……这,不是说未婚夫吗”。
叶心情绪淡了下去,低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声音变得低低的:“……他是这么说的,老爹也说是,可妈妈,我现在不想再想这些”。
“我们两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大家是朋友,他很支持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管怎么说,失忆后发生的一切也是真实存在的,是阴差阳错也好,是命运捉弄也罢,以前那些种种,就都让它停在曾经吧”。
沁兰:“……这,也好”。
“妈妈,我先上楼休息了,晚安”。
“晚安”。
……
这天过后,叶家几人发现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家里好像突然多了挺多客人。
主要分成两波人。
前有时不时过来找叶老爷商讨码头扩建合作案的白家,哪怕已经细节再细节无话可说,后有以朋友为名过来串门子的盛介文,今儿学吃饭,明儿学下棋,还有跳舞的。
对此,叶老爷子沉思不语,只默默扛上自己的公文包,带着王秘书三天两头出差,一出二三里,一去小半月。
而温柔如沁兰也表示够心烦的,打包东西去了孤儿院照顾孩子们,正巧那儿的孩子感染了病症,一直不见好。
至于小寒,本就喜静不爱应付七大姑八大姨的,那更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天不亮就跑了,挎着包生怕被三人间的情感纠葛绊住腿。
所以……作为家中唯一剩下的主人叶心,接待完这个接待那个,没完没了了。
比如现在:
看着对面端坐的白狼,叶心莫名心中就生出了那么一丝的烦乱,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如今这般乱七八糟的了:
“爷爷不在”。
“……是又去天津吗?”。
“这次是去的南方,进口一批新的机器”。
白狼也不强求,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很好说话的模样,“那么,杜小姐在吗?她出面商谈也是可以的”。
这是来这么多次的第一次,白狼提到小寒,但很奇妙的,叶心就特别敏锐的察觉出好像这才是他每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可能……
“她也出门了,如果你的情况要紧的话,可以先告诉我,等她晚上回来我会转达她”。
话到这里了,白狼还有啥好说的呢,“……嗯,打扰了”。
目送着分手不到半年的人冷漠离开,仿若他们一切过往化作烟尘,更甚者从未存在,叶心的心,都快炸成烟花渣了。
当然,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清晰的感知到其中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