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景若:“······”,才出趟门,怎么回来就变天了呢,这谁呀?把她大权都夺走了。
“小主,那叶嬷嬷,是否需要查查?”。
文鸳顿住,捏着笔画画,闻言也只是慢悠悠的问:“查什么?”。
景若急了:“小主,自然是查她的家底,您这是要重用她了,自然得给她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才好放心啊”。
文鸳想了想,可有可无的说:“那就查吧,给家里传信”。
景若觉得不够,继续操心:“最好是把她的家里人都签了契,留在咱府上做活才好”。
文鸳终于停下笔,很认真的看着她:
“你怎么······这是变人贩子了?人家万一要是良民呢,你说收就收啊,瞧你霸道的,才进宫几日,查就算了,别的人家不提,也不用多做”。
真是的,搞得跟土匪一样。
她可是文明人。
景若:“······”,这是她入宫后从别的小宫女们那里学来的手段,怎么就被小主说成恶霸了?
但还是乖乖应下:“小主说的是~”。
随后看一眼天色,又道:“小主,那,咱们可要洗漱了?”。
昨日不成,今日总能成了吧。
文鸳没啥兴趣,继续埋头作画,简单回答:“不要”。
反正去了也是要再次洗洗干净包成粽子的,白费什么功夫,而且,还不定真去的成呢。
“你去小厨房,让叶嬷嬷给我做碗水果酪”,这个比较吸引她。
景若:“······是,小主”。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错了,总感觉她家小主自从白日里见过那位年氏后,就······对皇上兴趣大减了。
叶嬷嬷动作很快,不但东西好了,还附带了一个消息:“小主,皇上今夜,怕是又不会传您了”。
文鸳还没开口,景若先伸了脖子:“你怎么知道的!”。
叶嬷嬷没搭理这位喜欢排外的丫头,看谁都像要害她家小主的嘴脸,只对着文鸳道:
“回小主,摄政王在养心殿,这是宫里边一贯的常态了,每每只要他在,都是有大事,皇上必然不会进后宫的”。
景若死死瞧着她,怀疑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摄政王在养心殿的”。
叶韵烦得要死,想一巴掌拍死她:“景若姑娘,宫里边是没有秘密的”,更何况就这还不能称之为秘密。
昨日要是她出面,定然不会让小主等了这样长时间。
也不知道瓜尔佳氏怎么想的,送进来的主子不是很聪明,带个辅助脑子也是不灵光。
文鸳抚摸着下巴,感觉自己似乎挖到宝了,这个叶嬷嬷,好像很靠谱的样子。
她决定必要留下这人,沉思一番后起身在她肩上拍了两下,顺便不地道的给她画大饼:
“好好干啊,有前途”。
叶韵:“······”,呵呵,别的呢?比如调她到身边之类的。
文鸳表示没了。
得了准确消息的她转身进了屋里,洗漱过后直接上床美美睡觉。
~
与之不同的是,碎玉轩中的姐妹座谈会还未结束。
两人都有些沉默。
沈眉庄叹息一声:“这么说,皇上还是心存了芥蒂?”。
甄嬛疲惫不堪:“许是吧”。
今日景仁宫散后她即刻跑了养心殿,皇上果然得了消息,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了,好一番解释才好转,也是她们如今情谊到底非凡,皇上才肯信她。
本来正是巩固情感,加深说辞可信度的好时机,不想摄政王来了,皇上把江山看得比他命还重,自然是没法再继续下去的。
这件事便像是画个圆,有形了,却是残缺,不上不下的让人心里窝火。
沈眉庄愧疚得不行,同时也格外厌了给她俩惹麻烦的文鸳:
“此事本就没什么,许多你也是无奈,偏生被那瓜尔佳氏生生扣了这顶帽子,当真可恨”。
毕竟在她看来,吹箫是附庸风雅,谈诗论词也并未越矩,当众献舞更是被迫,如今被人龌龊解读,实在可怜了她的嬛儿。
不过,有一点她也疑惑:“嬛儿,你当初是真不识得皇上吗”。
甄嬛脸上极快的划过一丝不自然,其实是认出来的,不过不是声音,而是穿着,但现下她只是一脸斯斯哀哀,模棱两可的回:
“眉姐姐,你信我,我确实并未认出,也并未与之多说,遇见也都是问礼后便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了那样”。
她同皇上说的也是差不多这套,不过润色了一番,只表自己就是喜欢他这个人才与他先后交谈,同他什么身份都无关。
虽然有不避外男的嫌疑,但若皇上就是这个外男,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行了行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总归我是信了你的”,嬛儿自幼高傲,必不会是瓜尔佳氏猜的那些。
其实甄嬛的这着些说法怎么听怎么不对,但奈何沈眉庄对她滤镜开了八百米,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末了还上赶着安慰她,与之共情一把:“我当初又何尝不是这般被人污蔑,百口莫辩呢,只是这瓜尔佳氏,投靠了皇后,就使劲的作威作福,比之当初的华妃,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她这头话音刚落,开门声便响起,小允子躬身进来:“启禀娘娘,奴才这几日留心着,似乎总有人在外头窥探我们”。
一番来回,甄嬛和沈眉庄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恨极的同时也觉得这是个顶好的机会,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着莞尔。
吩咐了小允子:“不必打草惊蛇,由着他继续,到时候逮住人就是了”。
小允子颔首应下:“嗻,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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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整整一月的时间,皇上都能没进后宫,文鸳回回请安都舌战群妃,仗着皇后的势,怼得大家说不出话,索性最后轻易不再招惹她了。
这天结束后,皇后又留下了文鸳和安陵容。
才坐定。
皇后便和颜悦色的看着文鸳,先是日常安抚:
“皇上朝政实在繁忙,总是十天半个月,甚至有几次连月不进后宫也是有的,你且莫急,本宫自会替你劝上一番”。
身后的景若眼睛一亮,以往皇后只是安慰,并无其它,听这次的意思,是表明了会向皇上引荐?
文鸳如今都过侍寝的新鲜劲儿了,兴致不高的回:“嗯嗯,嫔妾全听娘娘的”。
反正她现在吃得好喝得好,也不缺钱,背靠皇后,嘴巴又厉害,几乎打遍后宫无敌手,小日子比在家里还舒畅。
皇上什么的,忘得差不多了。
他爹说的话也不全对嘛,什么得宠才好过,她不得宠也很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