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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蕃战场,大盛骑兵连日穷追猛打,所向披靡,群虏惮之。

西蕃兵将面对来势比他们还要凶猛的大盛士兵,头回在本国领土被打得节节败退,战火燎原,尘土飞扬。

携领兵将的振威将军李铭意,眼瞅着前方西蕃兵马所退之处,眉眼凛光,立即勒紧手中缰绳,举起长枪大声喝制手底兵将。

“所有将士听令,前方乃无人之地,万不可攻。”

好一个西蕃,竟意图意诱他等进[穷巷],那也得看他李意铭愿不愿意。

段老将军领兵赶上,问道,“前方可就是先前提及的无人区?”

“正是。”铭意点头“那里常年出没原始凶兽,倘若我军进入便会立即失去方向。”

“西蕃意图引诱我军困于无人之地,无需他等再出兵,便可占尽上锋优势。”

段老将军听闻此言,心里直骂西蕃[好家伙]。

铭意斜眸打量了眼四下,很快,瞅准了方向,稍微调转了马头。

“将士们拿起你们手里的长枪,随本将军杀入西蕃王庭。”

“是。”

在两名大将的带领下,盛军势如破竹,如山岳般雄伟,更如江河般汹涌——。

这边,由登巴携领的将士兵马远远瞧见大盛兵马汹涌而至,不由得心头大惊。

“果然是将威将军,他竟没上当。”

说罢,登巴一转头将所有的怨怒投射在降措的身上,降措粗犷的身子被绳索捆绑,整个上半身更是被压着绑在了马背上。

这是西蕃惩罚背叛天神的酷刑,从前以往,被捆绑在马背上的草原士兵,在马儿奔跑的瞬间,遭受昔日同伴不间断的冷箭穿刺,让背叛者的鲜血染红草原大地,用他的生命向天神赎罪。

“杀~~”

大盛兵将气势如虹,声音嘹亮,千军万马近在咫尺。

登巴作为西蕃最勇猛的将士也不甘示弱,拔出大刀,发号施令。

“给老子杀——。”

很快,两兵交战一触即发!

便在西蕃军将冲向敌方阵营之际,登巴看见原本紧密的大盛兵马只出行一排。

不及登巴轻看大盛此番战术,忽然,出列的这排大盛兵将双手从身后腰侧拔出两把弯刀。

随着马匹飞疾,双手鞭紧缰绳的战士更是握紧了手中弯刀,面对即将接近的敌军,金戈铁马将士无所畏惧,微压后背,如风卷般淹入敌军势力。

大盛将士手中弯刀所到之处,轻易收割西蕃将士头颅,血如雨注,更似格桑花般染红了草原大地。

长年累月的战事连累了西蕃当地发展的穷困,从前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战骑,更引以为荣的将士体魄,完全不顾大盛兵将手中的利器收割。

登巴此时此刻不由心头一紧,眼看手中长枪轻易就被大盛兵将的弯刀削断,既气又恼,只能用大刀挥砍抗敌。

铭意和段老将军眼瞅时机差不多,立马抬手下令,身后成千上万的大盛兵将如洪钟般响亮的喊杀声,冲破草原天际。

“杀~!”

铭意目光远远的瞅紧身陷浴战中的登巴,握紧手中新打的千人斩,勒紧缰绳一马当先直往目标方向。

登巴手中长刀挥砍凶猛有力,不得不说,他的英勇战力不愧于草原儿郎的精神。

就在登巴再次砍杀两名大盛兵将的同时,再次挥起长刀的手臂忽然喷出一道血注。

“啊~~!!”

登巴痛苦嚎叫,几乎是咬牙看着自己整根手臂抛向高空。

不待他惊恐震怒回眸,一把钢亮的千人斩已是抵在他的脖子上。

“是你!”登巴忍着疼,两字泣血。

铭意嘴角轻勾,轻蔑一笑,薄唇深抿间,登巴脖子上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

便在他回头的瞬间,注意到乱战中匍匐于马背上的降措将军。

铭意向身旁的段老将军朝降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有劳老将军了,务必保他一命。”

“好!”

马背上的降措身上布满了大小的刀口伤痕,背上还插了两根箭矢,面色越发的苍白奄奄一息。

当他亲眼目睹此次携领大盛出兵的是振威将军,就已明白所有的事情。

他不怨达瓦出卖草原,怪只怪西蕃不敌大盛,他降措愿以生命向天神赎罪,只望妻儿能在大盛占领西蕃的那刻,保全自身。

铭意这边再次轻松砍杀另一名西蕃将领,在俘获最后一名将领的同时,高声呐喊。

“西蕃将士们听着,你们的将领皆已伏法,还不停手吗?”

西蕃军将:……

铭意的气势无不震得所有西蕃将士们的刀枪,仅一个回头,满目愕然——。

随着大盛后马的逼近,西蕃王庭很快得到前方战报,整个王庭人昂马翻。

赞普更是顾不得再度颁布军令,意图在大盛兵马攻打王庭以前出逃。

大盛兵马目标明确,所略夺之处皆未伤及无辜牧民,除了有那主动送上门来寻死的家伙。

紧接着短短两日光景,铭意和段老将军已是兵临王庭之下,可惜的是西蕃赞普早在昨日以前便已出逃。

面对如此熟悉的步骤,铭意不急不缓的从王庭内搜出西蕃全景舆图,很快洞穿赞普出逃路线。

与此同时,段老将军和书圆成功俘虏没能出逃成功的赞普次子,赞普的大儿子、西蕃的下任赞普继任者,在此次两边首战之初,已成了千人斩的开封人头。

王庭大殿上,铭意眼瞧着赞普次子唯诺不顶事的模样,鄙夷地撇撇嘴,冷然下令。

“杀了,斩首示众。”

“是。”

“报!”

书圆刚把人提出去,一名将军匆忙来禀。

“启禀老将军,振威将军,我军方才俘虏一人,此人乃王庭巫师。”

“巫师?”段老将军眉头微蹙

二十多年来与西蕃多次交手的段老将军,头回听说西蕃王庭仍有豢养巫师之事。

铭意看了看老将军,想了想,道“把人带过来。”

“是。”

很快,一名身穿阿赞服饰的老者被将士拖拽进大殿。

铭意目光冷凝,拾起大殿案桌上的千人斩,一步步迈下台阶,用千人斩将此人的下巴抬起。

只见老者惊惶的神色间,眸光闪过晦暗之色,紧咬着牙关,狠毒的瞪着铭意。

铭意笑了笑,“不错,瞧着比刚才那位有骨气,把人带下去看好了。”

“是。”

待巫师被拖离大殿,段老将军忍不住问道,“这巫师,可是有大用处?”

“回老将军,在这里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或许带回咱大盛有用也不一定,咱不缺他口吃食,留口气跟着咱走便是。”

段老将军捋了捋胡子,点点头,觉得世侄说得非常有道理,果然是有脑子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