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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李怀江所料,高帝早就打定主意,嫡皇孙大些了便送到太师府。

这些年李家的哥儿他都看在眼里,妹子与妹夫在教养孩子方面很是不错,让孩子跟着太师府,日后少走几年弯路。

当下太师府两个儿媳妇同时怀上身孕,指不定来年就诞下嫡孙子,那么皇家再送去皇孙,李怀江自然就有借口推辞。

如此,倒不如当下就送过去,日后李怀江即便有了孙子,他与皇孙的感情培养好了,还舍得推托不成。

高帝的算盘珠子即已崩出,自是没有收回的道理,李怀江能拒绝嘛,拒绝不了。

于是,当日下晌,李怀江把小皇孙高祁炎抱回太师府时,险些把李婉吓出毛病来。

“姑~姑祖母~”

高祁炎半点不见生,跟来的乳母让他喊什么,他便跟着喊。

李婉抱着怀里的皇孙,除了烫手,还扎手,简直哭笑不得。

“瞧你祖父和老子倒是个狠心的,咱炎哥儿小小的,便如此挫磨。”

这话,除了李婉怕是没人敢这么说出来。

李怀江无奈的灌了两口热茶,皇孙来了他们太师府定然怠慢不得。

皇上与太子的意思,每七日皇孙便回太子府一日,剩下的六日全在太师府过,吃喝拉撒皇家全不管,若是皇孙不听话,任凭太师与长公主管教。

所以,李婉才说上头二位狠心,小小的豆丁经历了什么,需得承受这般苦头。

太子妃倪氏自生下小皇孙,身子就大不如前,三天两头卧榻在床,思婳更是隔三差五往太子府为她诊脉开方。

据说,太子妃难产落下的病根,严重折损了寿元,怕且是难以等到——。

思及此,李婉倒是心疼起小皇孙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酥糖。

一旁的乳母见状,忙道“夫人,酥糖败牙,小皇孙还小——。”

不等乳母说完,李婉淡淡撩眼看去,“皇孙还小,酥糖的确会败牙,这些本夫人都晓得,偶尔吃上一颗半颗的并不妨事,试问哪个孩子不喜吃糖?皇孙即是皇孙,却也是孩子。”

“即然皇上与太子把皇孙送到太师府,如何教养就得看本夫人与太师,如若皇上与太子觉得本夫人这般教养孩子不该,便将皇孙接回太子府就是。”

她们老李家不养大佛,若要放过来养,就得按他们老李家的规矩来。

一旁的李怀江默默不语,他清楚媳妇是借此事挑明利害,如此也好,倘若皇上与太子看不惯,趁早将皇孙接走。

乳母没想着长公主竟如此犀利,内心虽有不忿,却也不敢再出言制止。

小祁炎接过酥糖,立刻送到嘴里啃吮,好吃得满眼眨光,口水丝顺着小手往下落淌。

李婉也不嫌弃,抿着嘴角的笑意,目光柔软地接过孙娘递来的手帕,为孩子擦去口水。

“好吃吗?”

小祁炎重重点头,“吃,好吃。”

自小饮食被严格要求的小皇孙,几时吃过这么好吃的酥糖,对小家伙而言,简直不要太美味。

孙娘跟随李婉多年,自是清楚老爷与夫人的性子,皇孙交到二位手里教养,定不会差了去。

李怀江放下茶盏,看向孙娘道,“皇孙便安排在懿祥阁的院里住下,着人把偏房拾掇出来,让小皇孙入住吧。”

“是,老爷。”

乳母听闻太师安排小皇孙住在偏房,如此草率太不把皇孙的身份当回事,老眉不悦地微微皱起。

孙娘转身前,看了看乳母,正好捕捉到她脸上的不悦之色,于是扬声道。

“倪妈妈,日后也是要随皇孙留在太师府,不如同老奴一块去为皇孙拾掇住所吧。”

倪妈妈是太子妃的远房表亲,也是倪家为皇孙挑选的乳母,于倪家而言,皇孙是他们的指望。

挑选的乳母定当是心腹,照顾皇孙自是要上心,太子理解皇孙外家多有亲近孩子之意,所以并未过多阻扰。

此次,皇上与太子将皇孙寄养在太师府,倪家也是事后得知,心里颇有微词,但也不敢越矩反驳。

倪家认为,太子妃即便身子有恙无法亲自照料皇孙,可到底还有宫里的皇后娘娘,再不济,也该是皇孙外家代为教养才是。

所以,倪妈妈的态度基本代表了倪家人的态度,在她看见长公主与太师对皇孙如此轻慢,心里不免有了计较。

倪妈妈顶撞李婉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高帝和太子的耳中。

养心殿内,高帝瞅了眼从奏折堆里起来的太子,淡声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啊?”

高晟忙拱手道,“回父皇,儿臣放心将炎哥儿交给姑姑和太师,就不会心有端测。”

高帝冷哼,“真是这般想便好,如今朝中之事繁重,你我父子二人无法分身,你母后近两年来身子大不如前,清欢已是够你母后操劳的了,将孩子交给你姑姑,朕也是经过多方考量。”

柏舟便是很好的例子,所以高帝相信,李怀江和妹子不会让皇家失望。

“是,父皇。”

当日夜里,李怀江在泡着脚,李婉换上寝衣躺下,仲夏便匆忙来报。

“老爷,夫人,皇孙出事了。”

李婉闻言,嘴角微勾地看着李怀江,似是对这事早有所料。

待二人来到偏房,罗先生已经在榻边为孩子施针。

李婉看了眼榻边抹泪的倪妈妈,“皇孙怎么了?”

倪妈妈赶忙双膝跪地,哽咽的道,“奴婢也不知皇孙是怎的了,今个晚膳后,皇孙便一直喊肚子疼,奴婢派人往太子府送信传太医,许是外头风雪重,耽误了太医的脚程。”

“不想,皇孙这边开始上吐下泄,奴婢想着这么晚了,不好打扰太师与夫人,所以,没敢惊忧了您二位。”

李婉都快听笑了,“皇孙身子不适倪妈妈欺瞒不报,来人,把倪妈妈送回太子府。”

什么?

倪妈妈惊得抬起泪眼,怎么就把她送回太子府了?

且她何时欺瞒不报了,明明她已是派人前往太子府相报此事了啊。

“夫人,不可啊,还望夫人念在皇孙身子不适,让奴婢在皇孙榻前伺候,皇孙自小便是奴婢照料,离不得奴婢啊。”

李怀江闻言,冷冷的看了眼狡辩的妇人,目光寒意直逼倪妈妈打了个激灵。

李婉冷笑道,“是啊,倪妈妈便是打得这主意吧,皇孙离不得你,所以,无论皇孙身子怎样,离了太师府,也不会离了你倪妈妈,对吧。”

倪妈妈闻言,含泪的双眼惊恐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婉。

“夫人您此话何意,夫人您觉得皇孙不适,是奴婢而为?奴婢怎敢,即便给奴婢十个狗胆也不敢伤了皇孙啊~”

这边,罗先生给昏睡中的小家伙施完针,李怀江上前问道“有劳先生了,敢问先生,孩子怎么了?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确实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该还是在这屋里,或是在某个人的身上。”

罗先生简明扼要,没有半句废话,可看出老家伙是真的动怒。

李婉闻言,给了孙娘和仲夏一记眼色。

不待倪妈妈反应过来,便被二人摁着搜身。

倪妈妈惊得挣扎不已,“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搜奴婢的身子?”

然,她话音刚落,仲夏已是从她身上搜出了用纸包着东西。

当东西被扫出来,倪妈妈想要反抗的话也戛然而止,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