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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回乡赶考的几个哥儿顺利过关斩将,皆考取了秀才的好名头,同时,李氏创办的翰博书院亦是诞生了二十好几名的秀才学子,其中同村孩子将近十名,包括了五六名李氏后辈子孙。

一时间,满村同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就是老李家两个哥儿上山祭祖时,铭然生出了妖蛾子,险些把祖辈的坟山焚了个干净。

好在与他们上山祭祖的李氏后生人多,在烈火可控之际,极力将山火扑灭,下山时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

老李家,堂屋。

蓬头垢面的铭然,战战兢兢的跪在老子李怀河跟前。

小伙子眼瞅着老爹铁青的面色,吓得大气不敢出。

本该在扬州城的李怀河,三月底收到儿子中了县试名榜的消息,立即赶回淄州老家。

虽儿子不负所望,也没辜负多年来大哥大嫂的栽培,考取了秀才功名,但今日好小子上山祭祖,把他曾祖的坟头烧得一干二净,李怀河就气得没了好脸。

凌氏眼看当家的一副要吃了儿子的模样,又心急又害怕,想说两句吧,可然哥儿今日确实不该,怎能烧个元宝能把山火给引着了。

小铭然心里苦啊,明明他照二哥说的,若顺利考取了秀才,必然要多给曾祖和祖父母添元宝。

二哥说曾祖父在地底下为他打好关系,定是花了不少的精力云云。

铭然觉得二哥说得非常有道理,明明他一个陪考的,何德何能也让他考上了,所以今日祭祖,他犹为诚心。

哪料添元宝的时候刮来一阵风,刚倒进火笼的半篓元宝全给吹跑了,那点燃的元宝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哪有枯草往哪烧。

把他给吓得,以为曾祖父和祖父母嫌他烧得少了?所以,一个子都不愿要。

李怀河若不是看在好小子辛苦考取了秀才,指定将他倒吊起来,狠狠抽上一顿。

他就说,好小子上山怎的自个背了一竹篓的元宝金纸,原来搁这等着呢。

李怀河几次想进去劝说二哥,毕竟今日的事怪不得然哥儿,怪只怪今个风大不凑巧。

李婆子和张姑父听说老二冲孩子大火雷霆,连忙从隔壁赶过来,恰好与凌大强撞个正着。

三位老长辈无不担心小家伙被重罚,到底是为他们老李家考取功名的宝贝疙瘩,事情已了,没得真跟孩子过不去。

“爹,儿子知道错了。”

李怀河冷哼,“错哪了?”

“错,错在——。”

小家伙觉得把二哥供出来,他爹应该就不会那么气,毕竟爹最是喜欢二哥。

“错在,二——。”

“唉哟,我说怀河啊,到底怎么回事,怎能让然哥儿跪这么久。”

李婆子急吼吼的声音,截去了铭然的话头。

李怀河抬眼见状,立马敛去面上的严肃,恭敬起身迎接三位长辈。

“老姑,姑父,岳父,您三位怎的来了?”

凌大强没好气的道,“再不来,咱老凌家的外孙可不被你这狠心的老子吓坏了,然哥儿才多大的孩子。”

凌氏眼见三位长辈前来,宛如天降救星,连忙上前问好。

李婆子郁闷地瞥了两眼李怀河,亲自把侄孙儿从地上拉了起来。

“瞅瞅,换别人家出了个秀才儿子,疼都来不及,怎能还罚孩子跪这许久。”

铭然见着三位亲爱的长辈,先前没来得及挤出来的眼泪,瞬间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睛。

“姑祖母,然哥儿怕——。”

李怀河:……

不是,这小子跟谁学的,竟如此会演。

“老姑,今日然哥儿这小子在山上——。”

张姑父截去他的话,“此事我们已是得知,据说明火刚燃起时,然哥儿也没闲着一块扑火,到底是无心之失,岂能跟孩子着急上火。”

小铭然扑到李婆子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好险没把自己哭成个泪人,反正这种时候不哭,难道老爹抽他的时候才哭嘛。

李婆子心疼不已,一个劲的安抚小子,又瞅了瞅李怀河。

凌大强同样心疼得紧,这可是他们凌家直系的亲外孙,才十三岁的小子便考中了秀才,如此聪慧,日后指定能高中皇榜的好苗子。

李怀河见长辈们都袒护那小子,又气又无奈,需知教子得严,他们老李家如今好不容易改换门庭,是靠着大哥大嫂多年的努力而来,若下头的孩子不长性,日后岂不败坏门风。

李怀池眼瞅当下气氛缓和些许,赶紧领着媳妇陈氏进到堂屋。

机灵的陈氏笑道,“老姑,二嫂,然哥儿回来都还没换下这身脏衣,不如我先带然哥儿去洗洗。”

凌氏心底感激不迭,连连点头,这个时候最好是把儿子先从他老子眼前支走。

“好,我与弟妹一同去。”

李婆子将怀里的铭然交给两个侄媳妇,“然哥儿乖,让你娘和三婶带你去梳洗。”

“嗯嗯。”铭意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红着眼睛点头。

“姑祖母,姑祖父,外祖父,然哥儿先退下了。”

小家伙却也没忘了气在头上的老子,怯生生的向老爹拱手作揖,“爹,儿子先退下了。”

李怀河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可会仗着长辈的疼宠作势,真是气煞他也。

无奈之余,先请长辈们入座,“老姑,姑父,岳父您三位快先坐下。”

“老姑您别气,侄儿就是与他小子讲道理,今日虽是有惊无险,但此事还是得让他小子长个记性,没得做事毛躁,日后如何成事。”

李婆子自是懂得二侄子的意思,到底然哥儿还小,她便是狠不下那个心肠。

李怀池见状也道,“今日三位长辈一同前来,我这便去拿来上好的茶叶给您三位泡壶热茶。”

经营买卖多年的兄弟俩,早已洗去从前做事唯诺的性子,终有了当家男人该有的气度,说话办事越发有程章。

谁料热茶刚上,六子此时神色匆匆而来,“二爷,三爷不好了,秋生少爷被宋家人给扣住了。”

“什么?”

扣住是怎么回事?

今个秋生上山祭祖,由六子与作坊几名长工陪同张罗,其身边还有随侍书乐与暗卫夜三。

即便宋家那两房人要打秋生的主意,也难能从夜三和书乐手里夺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