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将拥有380万平方公里土地,300万平方公里海洋面积,14亿人口。”
比赛结束后,郭起还没来得及离开包厢,就被这句话弄得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庆祝还是…担忧。
恒国因为这场球赛,将比夏国多出五千万人口,一跃成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人口红利能吃到吐。
突然增加的庞大人口,把人均收入水平一下子又拉回到贫困国家行列。
又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所以,恒国需要更多的投资。
当穆沙拉夫作为恒国总指挥的消息被第一时间通报给邻国巴基斯坦的时候,巴基斯坦军方下达了全面撤出拉贾斯坦邦和旁遮普省的命令,全线退守原来的边界。
这位被他们放逐了不算,还进行全球通缉的老总统下一步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没人敢保证,稳妥起见先收缩防守,再看看。
反正该拿的已经拿走了,拉贾斯坦的沙漠带不走,旁遮普的财富都被转移到伊斯兰堡了。
陈一平哪儿也去不了了,只能在恒国国内待着。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他授权军队灭掉印度斯坦之后,他就成了西方世界谴责的对象。
一个暴君,一个战争贩子。
卡扎菲父子去年才刚被北方合约国盟军干掉,如今还尸骨未寒呐!
西方民主国家就又出现了新的敌人!
但大国们表示谴责之后又集体保持沉默。
夏国一贯尊重其他国家的主权,表示不干涉别国的内政。
北方联盟忙着消化中东和北非的战争成果,偷石油偷得不亦乐乎,暂时也没有能力越过整个西亚来攻打南亚。
在这个节骨眼上,伊朗方面来了一次神操作:邀请正在海上训练的和平号大玩具到阿巴斯港进行访问。
黑叔气的在椭圆办公室破口大骂!
就离了个大谱!
我们家林肯叔叔编队就在波斯湾一墙之隔的亚丁湾待着!
谁不知道你们这帮土豪是那小兔崽子的狗腿子!
访问?访问之后不走了吧!
作为对伊朗邀请和平号访问阿巴斯港的回应,林肯号从亚丁湾动身向恒国外海运动,夏国的一艘大玩具向南开始巡视南沙海域,两艘向北移动。
那里还有一艘里根号。
所以夏国还留了一个战斗群按兵不动,随时可以北上,当然也可以随时南下。
夏国成立了四年的某个不能说的部队向沿海派出了三个师,东部战区疑似开始集结。
黑叔本来打算向恒国施压,但恒国海军封锁了波斯湾,连同通往东南亚的必经之地马六甲海峡一同锁死。
明面上看恒国这么做是为了防夏国南下进入印度洋,但谁知道林肯叔叔如果想过去会发生什么。
林肯叔叔见状只能回到阿曼湾,等待下一步命令。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这边向恒国施压,万一那二愣子破罐子破摔两边同时开战,夏国趁机火力覆盖到夏威夷,对于美利坚的长远利益而言得不偿失。
某天夜里,悄悄靠近恒国海域的某条带着蘑菇的海蛇被海底不明生物撞毁!
艇上2000多名军官和士兵紧急上浮升到海平面之后看到,恒国海军的6艘驱逐舰就在附近列队看热闹。
尼玛!你们总共就12艘驱逐舰!派了一半守在这里开派对吗!我们还怎么偷袭?
在紧张的气氛中,夏国的春节来临了。
恒国虽然不过夏国的传统节日,但一大批政府高层和他们的家属要过,于是下属们也放假了。
当年建国时应国民要求修建的那座城堡,如今还没修好三分之一,大家就又得想了,首都要定在哪里。
森林市作为现在的首都因为太靠北部,不利于控制全域所以第一个出局。
紧随其后的是缅甸地区的东来市因为处于东部,比森林市更远,所以也被排除。
似乎只剩下达卡和加尔各答两个备选。
讽刺的是,新德里一年内被两次攻破,自动被大家认为是不祥之地,给排除在外了。
总统先生在人心浮动的时候,出面表示三年内不会考虑迁都的事情,大家安心发展生产,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有聪明人就懂了,大家都还有机会,三年后谁把城市建设得更好,说不定就能成为首都官员了。
于是各地主政官员纷纷上书表示,一定听总统的话,为了消灭贫穷和不平等的民族制度而努力奋斗。
这些可爱的,自我催眠的新政府官员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个美好的愿望,传达不到总统那里。
总统一家又开始休假了!
穆沙拉夫在实现毕生夙愿之后本可以功成身退,但最后关头,又被陈一平挽留下来。
“我的夫人们还很年轻,而且临盆在即,现在除了老师您,这个国家十几亿人民的安全交给谁我们都不放心。”
于是这位在印度出生,在巴基斯坦从军,最后以恒国人身份灭掉印度的68岁老兵就又被他栓在了兵部。
忽悠完老保安,他又去忽悠老会计。
71岁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尤纳斯教授,自从那年跟随孟加拉国代表团到还没建国的迦尔吉领地谈判被某人留下来之后,一直为了恒国的财政事业废寝忘食鞠躬尽瘁,国家的各项收入和支出被他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一穷二白开局的新生国家竟然没有出现财政赤字!
本来打算处理完孟加拉国的后事就退休的老人,被某人给气坏了:
“老师,怎么办呢?咱们国家的穷人从1亿5千万增加到11亿五千万了。我解决不了那么多人的温饱问题,不然就把他们送去阿富汗种鸦片吧?”
解决完兵部,户部,他又盯上了御史台,65岁的首席大检查官卢铉卢大人。
“难道您能眼睁睁看着咱们从缅甸丛林里慢慢打下来的江山,被那群投机分子窃取嘛?”
搞定了三位老人,他给罗去疾和王磊群发了一条短信:“哥们过年好!我去度假了!”
气得40岁的罗去疾差点撂挑子回夏国,还是老罗部长劝住了:回来你想做什么呢?当总理?至少得六十岁。
罗去疾看着那身被挂起来快四年的军装,竟无语凝噎:骗子!骗子啊!
说好的还让我回军营呢!
几乎肉眼可见的未来二十年,除了几位老人之外,各部大臣几乎是不会再动的。
昂山素季周游列国回来之后,陈一平让这位66岁的老太太带着她的追随者们去了印度,把中央邦的民政事务交给她来治理。
对于这位被软禁了大半辈子的政治家而言,她的政治生命才刚刚开始!
她一上任就铁腕处决了一大批的强奸犯和欺压底层妇女儿童的婆罗门僧侣!把寺庙的大部分土地拿出来分给那些因为战乱而无家可归的流民,又把一大批无业人员以工代赈去修补千疮百孔的基础设施。
三板斧之后,中央邦的局势迅速稳定下来。
安排完昂山素季这个不确定因素后,陈一平把从夏国挖出来的那些年轻官员们放在缅甸地区,开始全方位改革。
这些在夏国因为官场生态郁郁不得志的40岁以下年轻人,在南亚这个地方得到了新生,把他们激进的那一套修改之后放到已经变成白纸的缅甸地区来施行。
新任的东来省省长陈甲,甚至一度把手伸到隔壁的老挝去招工,还让他给干成了。
那些以前只能靠着拆除炸弹为生的妇女和少女们,一批又一批的翻过边境的崇山峻岭进入缅甸地区的工厂和城市上班。
用陈甲这个农民的儿子的原话说就是:老挝真的太苦了!妇女和儿童整日里战战兢兢的在炸弹边上耕作和玩耍,一个不小心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我们不帮他们,谁还能帮他们呢?
陈一平对此表示:你说得对,所以和老挝政府交涉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陈甲二话不说就带着两个助理去了老挝,结果给他谈成了!
恒国出兵进入老挝帮他们排雷拆弹,清理过后的耕地归老挝,山林矿产归恒国免费开采二十年!
当陈一平抱着陈语在简报上看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一口汽水喷到女儿的小脸上。
“这也行?!老挝难道不知道20年时间能把山都给搬没了吗?”
事实上不是老挝不知道,而是明知道他们也没办法。
过去三十多年时间里,他们付出了五万多条年轻人的生命也还没拆完那些炸弹,反倒使土地荒废人民伤残,一大半的劳动力都没了!
能干活的人越来越少,国家越来越穷,陷入了恶性循环。
要知道,某个丧心病狂的超级大国,当年在老挝总共投下了2.7亿枚炸弹!至今仍有超过8000万枚集束炸弹没有引爆!而老挝的人口才700万人,人均能分到10枚炸弹都还富余!
要是靠他们自己慢慢拆,至少还要100年才能拆完!
“拆!”
粉雕玉琢的陈语小朋友一声大喝,把老父亲吓了一跳!
让你抢我的汽水!哼!
拆当然是要拆的,不过要讲究方式方法,老挝三十多年没做到的事,恒国按照常规的办法在短时间内根本也没办法做到。
但恒国不只有常规的办法。
陈一平让孙为民带他去了一趟捡到无相石的地方,传说中的瑶池,其实就是天山的天池。
在天池的最底部,陈一平搜刮了一大堆东西,甚至带回来一个巨大的骨架。
孙为民看着陈一平一根一根的把骨架拼满研究院地下室,揪着胡子问:“这玩意儿怎么会在那下面?”
“山脚有一个反斜面溶洞,漏洞中的漏洞,死角中的死角。”
“我是问,它怎么会在那里?”
“大概是旧时代的漏网之鱼吧。”
“它真可怜。”老头子捋着胡须,黯然道,“我又何尝不是。”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既然一直都没问,那就别问了。”
“那我换个问题”,陈一平想了想问道:“一个道家老祖,教出一儒一释两个学生,这算不算是因地制宜?”
孙为民思索了半天,“也有可能是殊途同归。”
陈一平又接着问道:“万一,不管是因地制宜还是殊途同归,都是障眼法呢?”
孙为民长眉一抖,“怎么说?”
“或许他在西行路上遇到了一些人,让他发现了什么问题,所以他决定收一个关门弟子,在中土和西方之间立一道屏障。”
陈一平没注意到老头子有些不自然,继续说道,“那时候巴比伦之囚回到耶路撒冷的只有4万多人,剩下的去哪儿了?”
“从巴比伦城到这里可是比函谷关距离更近,连雪山都不用爬。”
陈一平把骨架拼完,走上台阶俯瞰全貌:
“所以你知道的对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孙为民长叹一声,“他能听万物之音,又集百家之所长,遇到那些人之后,听说他们的苦难,动了恻隐之心。”
“最后他被出卖了,对吧?”
“嗯,他们将他绑到净饭王面前领赏,当时悉达太子已经出家离城,十岁的王太孙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子妃,善良的太子妃派人把太子叫回城。”孙为民顿了顿,又说道:“他和悉达太子后来的事,你是知道的。”
“我想知道他们后来去哪了。”
“西域。他们那一支后来还挺强盛,只不过最后莫名其妙消失了。”
“楼兰?”
“嗯。”
“我明白了。”
几千年来,它们一直在找什么。
陈一平突然想起当年太师父跟他说的事情。
蘑菇蛋试验场的地下发现过一些东西,因为当时没有办法利用就先封存了。
看着一脸惆怅追忆往事的老爷子,他有些不忍,“龙骨送你了。”
不料老爷子却急忙拒绝,“这玩意跟我犯冲,我不能要。”
陈一平似笑非笑,“因为它的祖先杀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