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元旦。
可能是过节太让人兴奋,这一天的朝港消防处的77个消防局6000多名消防员忙了一夜,仍有几处火灾还没扑灭。
看着面前的独栋别墅,一个年轻消防员不禁跪地痛哭,他忙了一夜,处理了三处火情,这是第四处。
当他们赶到这里时,一栋两层的别墅已经被烧成白地,残垣断壁里,飘出烤肉的味道。
别墅前的泳池边上,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
如果屋子里的七男三女能少喝点,也不至于被大火烧成焦炭。
消防员们扑灭残余的火势之后准备撤出现场,却有眼尖的队员发现,水流顺着一处地板渗漏下去。
她好奇的上前踩了一脚,只听哗啦一声,整个人一脚踩空掉了进去。
队友们急忙朝她冲来,到了洞口,却发现这姑娘拍拍屁股,毫发无损的站起来,额头上的照明灯所到之处,她不由得呆了。
一屋子的教材资料。
正经人谁会把印刷精美的教材和资料堆满地下室?
与此同时
在一间教堂里,一个牧师跪在十字架前,颤抖着手伸向一个黑色药瓶。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黑衣人。
在他面前是一部正在视频通话的手机,画面远处一个准备出门的年轻人正走向车库,画面的前端,是一把狙击枪枪口。
牧师名为朱明,那个年轻人是他身在美利坚的儿子,也是他的上级。
二十分钟后,牧师断气,黑衣人确认之后悄然撤走。
其子刚驾车进入高速公路就迎面而来一部大卡车,当场身亡。
是日,警方接到消防处报警电话,起获无数违禁的教材和资料。
肥佬黎等数名富商和大学教授在庆祝元旦的私人聚会中操作不当引发火灾,悉数葬身火海。
“叔父辛苦了,这是给弟兄们的茶水钱。”
郭起盯了一夜各地的进展,尘埃落定之后戴上眼镜,走出一栋茶楼,留下十箱不连号的旧钞,总共一千万。
对于屡教不改不听劝的,就只能这样了。
郭起喃喃的低下头,看着双手,眼神中充满痛苦。
盯了五年的人,他多希望他们能幡然醒悟,该做生意的做正经生意,该教书育人的教书育人,该祷告的祷告。
没事当什么西方代理人呢?
既然你们已经策划好什么时候动手,那我就只能先提前动手了。
阿平说的,法律是用来约束好人的。
而像肥佬黎这样的邪恶农夫,就用烈火来洗清他们的贪婪和罪恶。
虽然手段酷烈了些,但他没时间了。
阿平要对番岛动刀了。
陈一平自然知道除掉朝港的那些虫子,会让郭起痛苦万分。
任何现代人类,除了本身就好杀的之外,一下子干掉那么多活生生的生命,心理再怎么强大也接受不了。
但,在陈一平的眼中,这些藏在暗处利用青少年来为他们赴汤蹈火的,不算人类,杀起来没有任何感觉。
就像庄稼地里的害虫,要时不时的除掉。
先把暗中在朝港潜伏的触手砍断,才能把蛇都赶到番岛,在那个小岛上,他们将无处藏身。
资深独立媒体人路薇薇加入了一家恒国的媒体公司,因为这家媒体的总经理来自夏国,她的名字叫武蕊蕊。
凭着通天的关系,这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就获得了恒国总统府特许,成为唯一一家能够在恒国境内完全自由的进行各类新闻活动的外国媒体。
短短两个月,各个国籍各种肤色的媒体从业人员纷纷入职这家公司,从报刊杂志到电视台,从传统新闻渠道到网络新媒体,职员人数达到1200人,这些人分布恒国的各个城市,每天源源不断的把各地的事件汇总到位于达卡的公司总部。
至于其中会不会混入间谍,没人在乎。
因为这就是一个圈套。
一个特意为间谍们设下的藏身之所。
27岁的娜塔莎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幅度扭着胯部走到陈一平面前,把一对要冲破作训体恤的饱满往他手臂上蹭着,仰起脸直勾勾的望着他,蓝色的眼眸似乎带着勾人魂魄的钩子。
“你再这样我可就流鼻血了啊!”
陈一平笑着在她立体的鼻尖上点了点,在一阵哄然大笑中把她拎到身侧,看向一队大约100多人的彪形大汉。
远处坐在木屋前喝茶的谢尔盖大叔放下茶缸,戴上军帽走了过来,和娜塔莎一左一右站在陈一平身边。
陈一平平静的朝每一张脸上看过去,这些最年轻也已经三十开外的大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这些原来隶属于某机构的罗刹国军人,从疆北到南亚,从缅甸的密林到巴基斯坦的崇山峻岭,从伊朗平原到阿富汗的高原山区,一路追随他出生入死,恒国建国后,他们又分赴各个军区,为他训练基层校尉。
“七年了,”陈一平感叹着开口,“我们和恐怖分子斗争,歼灭毒枭势力,再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已经整整过去七年了!”
“娜塔莎长大了,谢尔盖大叔也已经长出白头发,而我们的敌人,却还在那里。”
众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火光。
陈一平突然大声说道:“七年前我答应你们的,今天!是时候兑现了!”
谢尔盖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真…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陈一平笑着说道,“那边已经从全国各地给你们准备了一批人手,人数也不多,也就两三万。”
一百多名彪形大汉轰然发出一阵欢呼声,再也不顾什么军令什么队形,把陈一平抬起来抛到空中。
他们跟着他已经七年,但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已经在外流浪二十年!
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