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制构件技术的不断进步和量产,使得恒国的建筑行业进入一个快速发展阶段,起初人们对这些高层建筑的安全性还有所怀疑,但经历过几场小地震后,这种怀疑就消失了。
有意无意的,加尔各答变成亚洲的宗教中心城市,除了某个敌对宗教外,剩下的不管是哪种宗教的哪个教派,都视这座城市为新的圣城。
以前,教徒们只能膜拜遗迹,现在,他们膜拜的是遗迹的创造者,他们心中信仰的至高神灵。
陈一平能为他们做的,除了讲经解惑之外,也就只能治治病了。
西亚的一些国家已经开始修改他们的国家法律,越来越多的女人解除了身上的束缚。
唯独,阿富汗和伊朗,是其中的另类。
陈一平原本的打算是通过慢慢的渗透,让这两个国家回归到正常的人类文明中来,但苏小暖带回来的一家人却让他连夜去了一趟阿富汗。
“爸爸把我们藏在牛车里,一直走,一直走,后来我们被发现了,后来爸爸死了,后来妈妈也死了。”
陈一平看着眼前三个大眼睛里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的小姑娘,她们的父母为了让她们活下来,带着他们爬过了高山,父亲死了。
母亲带着她们又走过洪水泛滥的巴基斯坦,穿过战火纷飞的印度斯坦,母亲被强暴致死。
三个小姑娘跟随着难民来到加尔各答,直到出门散步的苏小暖发现了跪在街头,身前写着“救命”的三姐妹。
“她们的父母只不过想让她们读书而已,有什么错吗?!”
苏小暖咬牙切齿,怀上第二胎之后,让她变得更感性化,眼里更容不得沙子。
陈一平揉了揉三个小姑娘的头,找来一本古兰经,转身离去。
“没错。”
上半夜,阿富汗的最高宗教领袖被陈一平拎着脖子丢到最高领导人的卧室里,陈一平让两人找出经书里有哪一条是不许女子上学,有哪一条是不许女子和男子一样生活。
他们答不上来,于是,最高领导人少了一根手指,宗教领袖少了一只眼睛。
陈一平警告他们:你们若再曲解我的旨意,我将亲帅百万大军灭你们的国!
后半夜,陈一平把一本古兰经放在伊朗最高宗教领袖的床头,上面摆着一只眼睛和一根手指。
第二天下午,这位宗教领袖就飞到了加尔各答。
陈一平告诉他,西方要有大动作,伊斯兰世界要团结起来,才能度过危机。
“谨遵旨意。”
霍梅尼亲吻了陈一平的脚背才领旨而去。
加尔各答的民众逐渐习惯了在恒国统治下的新生活。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在街边见到总统和他的夫人在品尝小吃,或者在和商店的店主为了儿童玩具讨价还价。
这一幕幕,让人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新总统,是神灵,也是人类。
西孟原来的政府官员里,一大批正直的人从迦尔吉学院毕业,被派往东孟工作。
对于他们,陈一平还是满意的,毕竟他们信奉的治国理念,源自于夏国的元总圣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同志。
“好多人在讨论迁都的事。”苏小暖吃着雪糕,挽着陈一平的胳膊,“他们在串联,要在全国大会上提出议案。”
“有哪些候选?”
“东来市、森林市、达卡自由城、加尔各答圣城。”苏小暖给太阳喂了口雪糕,“我看过他们各自的理由,每个说得都有道理。”
“你的意见呢?”
“还是暂时先不要动吧。”
“暂时?”
“你想呀,咱们这几年走得越来越远,我就想啊,万一过两年就拿下孟买或者新德里呢?现在就定下来,到时候说不定又得头疼一次。”
“你这叫得陇望蜀。”
“咦惹?”
“好吧,你猜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我就知道。”
苏小暖吃完雪糕,一手捏着小木棒找到一个垃圾桶,扔完垃圾蹦蹦跳跳追上他,挽住他的胳膊。
他微微皱眉看着她,她斜着眼睛也看着他。
“放心啦!第二胎没那么娇气!”
他摸摸鼻子,“还是得小心点的。”
“行行行,都听你的。”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太阳,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啊?”
“嗯。”
“嫂子来了。”
“嫂子来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带着振邦来的。”
“度假?”
“不是,她让我给她办移民。”
陈一平停下脚步,“怎么回事?”
苏小暖叹了口气,“还不是被轩哥给气的,他娶的那些花瓶,没生意头脑就算了,还瞎讲义气,一年亏了一个多亿,嫂子说都不能说。”
陈一平摇头笑笑:“难怪她会偷偷来加尔各答找你。”
要是去森林市,以阿姐的脾气,说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嫂子来了,娱乐公司交给谁管?”
“姐夫和秦时月,还有于莎莎在管。”
“秦时月?土司城那个?”
“对,就是她。”苏小暖笑道,“她跟我说咱们俩现在是土司城高中的着名校友,照片和简历都贴在学校教学楼前面。”
“这么厉害的吗?”
“哼!本姑娘好歹也是全国状元,怎么?不配跟陈大总统相提并论吗?”
“配,配一脸。我就是好奇,刘主任难道不怕学生早恋了?”
“别提啦,老姐说校长大人跟她抱怨,说自从咱们那一届毕业之后,这学生呐,是真的一届不如一届了。”
陈一平又停下脚步,“她现在是什么职务?”
“还是南沙市副市长啊,国内升迁没那么快的。”苏小暖忽然收住了笑,“你不会想把老姐也坑来给你管加尔各答吧?”
陈一平摇摇头,“这里只能程大哥来管,别人谁都不合适,1600万人,西孟又处于边境,不好管。”
苏小暖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可不想天天被老姐唠叨!”
“这应该也是蕊蕊的心声。”
“别提那丫头,一提我就来气!”
“怎么?她又惹你了?”
“挺聪明一人,怎么就是恋爱脑呢!”
“这不是随你吗?”
“可是我遇到的是你啊,当然不一样!”
“我听出来了,你在夸我。”
“对对对,我在夸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