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一句很浪漫很有意境的诗句。
冯静猜到武蕊蕊身份不一般后,便瞒着郭震,将郭仁任命为冯氏国际恒国分公司总经理。
如果他能拿下武蕊蕊,将来既能有一个铁靠山,又能在赌城的项目上多占一些份额。
陈一平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也不恼于冯家的算计。
说到底,关键还是在武蕊蕊身上,只要她不动心,冯静无论再怎么智计百出,最终也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亿多张嗷嗷待哺的嘴巴,是1亿5千万15-55岁需要工作的劳动力,是隐藏在水面下极不甘心失败的既得利益集团。
更是西方蠢蠢欲动的那股水下势力。
恒国现有民族197个。
各族长和村长们,就是一个个不安分因素,更别提那些被赶下台的执政者们。
大多数统治者们往往忽略了一件事,底层人民其实并不在乎被谁统治。
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不管是识字或者不识字的,所需要的无非就是有工作,有饭吃,有衣穿,仅此而已。
对于当前国内混乱的局势,陈一平给政府高层开了一次会。
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动起来。
他要求政府工作人员都动起来,走到民众中间去倾听他们的诉求,去解决他们现在遇到的生活困难。
他要求军队动起来,除了维护政权稳定之外,还要加入到新国家的经济建设中去。
而高层则开始重新设计这个新国家的治理蓝图:划分行政区域,重新划分民族。
抄作业这种事情,每个成年人都会,所以他也不用手把手的教官员们怎么去做事。
托原孟加拉执政者们的福,(虽然这么说不厚道)她们的治国能力远远低于她们的政治野心,以至于孟加拉区域的人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以至于国家政权都被外人推翻了,老百姓却无动于衷。
地狱里的普通人,不在乎被谁统治,甚至是不介意自己是什么民族,也不在乎住在哪个地区,只想活下去。
于是划分民族和移民大迁徙工作几乎同时进行。
人口稠密的孟加拉地区被日日夜夜川流不息的火车汽车按村为单位转移到地广人稀的缅甸地区。
至少在纸面上,总统要求在国内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都要看到有人生活工作。
六十万军队如今被分成六个军区:南缅军区、北缅军区、首都军区,阿萨姆军区,孟加拉军区和加尔各答军区。
高层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为领袖而战和为人民而战的精神已经刻进每个战士的骨子里。
当领袖一声令下,这六十万军队中的四十万离开驻地,前往其他军区换防。
曾玄去东来市见王磊,日渐成熟的王司令员给了他五万人。
不用担心他不能服众,拜领袖的高曝光率所赐,现在全军上下几乎都知道领袖身边的中央特勤局局长曾玄少将大人。
“你去镇守西孟。”
结果曾玄少将率军来到加尔各答之后就傻眼了。
陈一平似笑非笑,似乎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曾玄少将即使下了部队,也还是逃脱不了首长的魔爪。
其实只要想想就知道了,有能力而且还能信任的家人就那么些。
王磊和苏国昌镇着缅甸,首都有安风和罗去疾,孟加拉被交给了陈楠,而处于权力真空的西孟地区,自然就只剩陈一平自己来。
颇有点天子守国门那么个意思。
临行之前,家里的女主人们又上演了一次群英战吕布,结果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大宝贝因为战力最强,被组织上派往总统身边工作。
说起来,除了那些独裁者,其他无论哪个国家的领导人,几乎都是没有家庭生活的。
以苏家为例,自从苏国昌从政以后,一家三口就聚少离多。
如今苏国昌总领缅甸全区的行政事务,石春蕊留在遥远的夏国主持着资金规模日渐庞大的创世纪慈善基金会,苏小暖这些年又一直跟着陈一平东奔西走。
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次面。
至于陆伽瑶,那就更不用提了。
自从陆成楼去世之后,她就没回过家。
也不知道她心里对陆家那么深的怨念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年来,她就只给自己一个任务,守着外婆。
至于其他事情,不管是政务上的还是商业上的,能不管她就尽量不管。
在这个背景下,蔡信来到了加尔各答。
不知不觉,蔡信来到创世纪已经七年了。
创世纪集团在他的手中,长成了夏国商业版图中的巨无霸,年销售额直奔两万亿而去的超级企业。
换做是别人,也许早就卸磨杀驴了,毕竟现如今的创世纪,几乎人人只知道蔡总裁,而不知道陈主席。
说是几乎,是因为凡事总有例外。
至少蔡信不相信陈一平会这么对他。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以来都非常明确,陈一平任命的集团大管家。
所以整个集团上下都听蔡信的,而蔡信听董事局主席的。
加上来找陈一平愉快玩耍的郭起,当年东方明珠塔上的三人组竟然以这样一种奇特的方式在加尔各答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