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元首终于见到恒国一直对外宣称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什么样的状态。
陈一平这个心狠手黑的,带着大佬们专挑贫穷的地方走。
是的,这货带着文总大帝黑叔他们去了一趟达卡,这个堪比难民营的城市。
连脸都不要了。
以不到夏国京城三分之一的面积,挤下同等数量的人数。
扮猪吃老虎的最高境界,一言以蔽之:装弱者。
同时还要贵人们看到你身上的潜力,还要让贵人们觉得你有能力替他们去做一些他们不能做的事情。
这样一来,你就发达了。
就像陈一平这个年轻人一样,他只不过就是带着各国元首在达卡堵了两个小时的车,在还没回到森林市的路上就获得了国际发展银行20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
注意,不是低息,是无息。
夏国那边说回头送一对熊猫过来稳固双方的友谊。
大帝那边能给什么要到晚上才知道,所以陈一平和黑叔在一辆车上。
史蒂文斯第二天就从黑叔的身边消失了,不知道是回国了还是回归天国了。
明面上是黑叔的人却跟着别人瞒着黑叔倒+腾空军的导弹卖给,这就犯了忌讳,无论东西方,这种人的下场都一样。
黑叔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合身的西服,也没开口和陈一平说话。
他不急,陈一平也不急。
一直到森林市在望,黑叔才淡淡的开口:“我想赢。”
陈一平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说的是认真的,才笑道:“你能赢。”
黑叔目光诚恳的和陈一平对视:“我已经知道你的一切,我相信你能帮我。”
陈一平收起了笑容,说了两个名字,和一句话。
黑叔默默记住,又问:“你需要什么?”
陈一平想了想,“半岛去核。”
黑叔微微一怔,他本以为陈一平想要的是更多的援助和在美利坚的特殊待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要求。
这就不由得他多想,这个年轻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他直接问:“为什么?”
陈一平脸色凝重,“这里太穷了,经不起折腾。”
黑叔想了想,点点头,“可以。”
到了目的地,陈一平换车回家,黑叔回酒店房间。
国际政治其实就像一个牌局,精于计算的牌手们只要拿到牌,就大概能算的出来对手手中有什么牌。
输赢既和牌面大小有关,也和出牌顺序有关。
黑叔并没有问陈一平如何绕过美利坚现有的选举法令合理合法的给他一亿美元用于明年的总统竞选,他相信以陈一平的能力肯定能做得滴水不漏。
而陈一平告诉他的两个名字,就相当于在牌局之外,给了他一对大小王。
普通人看惯了闪光灯闪耀不停的国际新闻,谁又能想到,很多真正改变普通人命运,或者改变世界格局的决定,不过是几个掌握着绝对权力的人找了个地方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就决定下来了。
陈一平想到文总、大帝和黑叔此刻的会面,突然想起一种棋牌游戏。
斗地主。
还是明牌的那种。
巧合的是,他忙里偷闲回到小院的时候,无所事事的武蕊蕊正拉着阿姐和冯静在斗地主。
他蹲在阿姐身边,习惯成自然的扣住阿姐的手腕把脉,眼睛却在武蕊蕊和冯静身上来回转。
冯静的来意他很清楚,冯家是想把博彩业伸到恒国来。
阿姐其实也清楚,只不过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替弟弟做主。
武蕊蕊自从来的那天晚上惹他发火之后,这两天一直躲着他。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是因为怕他发火还是怕他因为她的事情感到难过。
被人看到清凉照这种事情,更是让人想起来就面红耳赤。
却不知,同时也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她鼓起勇气回望过去。
陈一平问:“去过达卡了?”
武蕊蕊点点头:“昨天小嫂子带我去了。人很多,楼很矮,像蚂蚁窝。”
她说的小嫂子,是指郭思思。
陈一平点点头,又问:“你有什么办法?”
武蕊蕊放下手中的牌,跑回屋子里拿出来一个笔记本递给他。
陈一平随手翻了翻,脸上浮现出笑容,“很好,就这么办吧,达卡的改造就交给你了。”
武蕊蕊一愣,“啊?这是我随便想的,你不怕我搞砸吗?”
陈一平笑了笑,“当年我到南沙的时候,十六岁半吧,你现在20岁了。大胆的去做,哥给你兜着。”
武蕊蕊猛点头,她后来才知道她哥其实很厉害,“那我现在就和学校说一声。”
“去吧,顺便找张地图来。”
看着武蕊蕊蹦跳着跑回屋,陈一平松开阿姐的手,点点头示意她身体无恙,他看向冯静,说道,“郭伯母,舍妹还年幼,这件事还请你多操心了。”
一直揣测他每一句话的冯静闻言一愣,“我?”
“嗯,达卡面积360平方公里,总有一块区域能建起一座世界闻名的赌城的。”陈一平笑了笑,“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做到了,这座赌城就永远有一半是属于冯家的。”
“什么条件!?”
冯静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有些迫切有些失态,正想着如何挽回面子,只听陈一平有些怅然的说道:
“按照我郭爷爷当年和冯家的协议做就行。”
郭家和冯家当年决裂的内幕几乎是港岛人所共知的事情,所以本来有些微微皱眉的梅姐听他这么一说,眉眼就松开了。
冯静也松了一口气,恢复了从容优雅,笑道:“可以。”
武蕊蕊跟学校请完假,撒开脚丫子跑出去找地图,迎面差点和人撞了一个满怀,偏偏来人也是火急火燎的,齐齐摔倒之后各自起身又跑起来。
“一平哥哥一平哥哥!”
金云熙穿过层层院落,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陈一平面前:
“一平哥哥一平哥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哎呀不管了!我哥让我问你,标准答案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陈一平揉了揉她的头发,看向高耸入云的国宾大厦,微笑道:“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