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昌吃过年夜饭之后给陈一平递了一份全年粮食产量数据。
以水稻为例,上半年因准备不足,全境早稻产量300万吨,下半年开垦新增了五分之二的稻田面积,晚稻产量达到了700万吨。
“今年都种上杂交水稻,全年产量应该能超过2000万吨。”苏国昌道:“克耶一年三熟,可以作为主要产粮区。”
“20%的税率…”陈一平沉吟道,“400万吨。”
“原来的官员公务员经过考核审查,留任率不到40%,卸任后又变成了当地的不稳定因素。”
“困难是什么?”
“没有困难,有也克服了。”
“技术专家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分配到相关的工厂企业去了。”
“民盟那边有什么动作?”
“他们希望我们向军政府施压释放昂山,让她能参加总统大选。”
“意料之中。彭家那边呢?”
“他几个儿子在私底下搞串联,但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先放着。”
“种子和农机还是不足,以村为单位的合作社模式进行规模化种植是符合发展趋势的,这样可以解决青壮年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在原来的五个首府多建一些国营纺织厂和电子厂,形成虹吸效应,可以把南部地区的人吸引过来。但环境保护要做好,不能先污染后治理。”
“已经在盖了,相关的配套企业和监察队伍也由负伤退下来的军人们负责监督组建。”
“还有什么困难吗?”
“你注意点军队。”
“嗯?”
“这几年陆陆续续的有很多官兵在当地娶妻生子,这本来是好事,但现在军权大于治权…”
“知道了。”
连战连胜之下能培养出军队的自信心,但也容易出现骄兵悍将危害地方的事件,那样的话,跟军政府又有什么区别?
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的聊天,看春晚的看春晚,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玩着烟花。
安风捧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小心翼翼的挪着脚步走回屋。
在伏案书写的某人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到,“怎么不出去跟大家聊天?”
他抬起头,放下笔,靠到椅背上,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腿上。
预产期是五月份,听起来很久,其实也就一百来天。
小两口轻声的说着话,他把能跟她说的事都告诉她。
他又要食言了。
她的眼神从震惊慢慢的变得柔和,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这些年,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过自己,我们,以及这个家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我愿意跟着你一起走到现在,也就愿意一直跟你走下去。”
她说,我愿意跟着你一起去冒险。
她说,我能理解的,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有些牺牲无法避免。
他找来了梅姐和霍希,把写好的计划书交给她们。
“我们在经济危机中成立,一直逆流而上,如今又到了需要我们站出来的时候。”
“姐,嫂子,娱乐公司就交给你们了。”
“大宝贝,你和倪儿姐一起去帮他吧。”
“行,我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只是…”
“放心吧,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病娇娘。”
“可是…”
“你也知道的不是吗?他呀,正在走一条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路,我们作为家人,就应该理解他支持他。阖家团圆的机会,将来会有的。”
“感觉像是一家人支持他在别的国家干革命。好吧,为了全人类的幸福,我们就舍小家为大家吧。”
“mua,还是大宝贝觉悟高。”
从年初一到初四,陈一平带着陆伽瑶去给各家长辈拜年。
家里络绎不绝来拜年的客人由阿姐和霍希接待。
在出远门之前,他要把国内的事情安排好。
不可避免的,创世纪集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许多家族都在其中占了一些股份,加在一起达到了10%。
初六,创世纪集团旗下五个子公司在上海、港岛、新加坡三地分别同时上市。
在经济危机中,手握着全球最顶尖芯片技术和占有全球智能手机市场超过40%占有率的创芯高科得到了国际资本的一致青睐,各国资金疯狂购入这支股票。
当陈一平一个星期后在严姿家里做客时,已经是1.5万亿夏币市值的创世纪集团董事局主席。
严姿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一边浇着花一边笑着问某个正在逗她家金毛狗狗的人: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来新加坡喔?”
陈一平双手抓着金毛的两个前爪上下晃,笑道:“我曾经有一个梦想,在30岁之前移民新加坡。”
“后来呢?”
“后来我觉得新加坡太小,容不下我这条小鱼。”
“我有看经济新闻。”
“哎?”
“你是鲸鱼。”
“咦?你知道了?”
“你婚礼的全球直播我都看了。”
“我邀请你你怎么不去?”
“哎,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家里有事。”
“明白。现在呢?”
“解决了,过去了。”
“要帮忙的话就跟我说。”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这个。”
他打开手机给她递过去,她擦了手之后接过。
“为什么转给我这么多钱?”
“这是你的投资回报。”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笔投资?”
“某人当年把货币单位听错的时候。”
“你知道我想退出了?”
“一进门看到你这状态就知道了。”
“我也不想的。”
“我需要你帮我。”
“我能做什么?”
“我把一家唱片公司的营销总部搬到新加坡来,你来管理。”
“哪家?”
“环球。”
“晕!我们公司新老板竟然是你。”
“他们母公司欠我们银行钱,拿它抵债的。”
“你藏得真深。”
“母鸡养得多了,总有一只会下蛋的。”
“那你的索尼怎么办?要合并吗?”
“那个给我儿砸啦,要是她管不好,那她的嫁妆就没了。”
“小畅畅有你这么个兄弟真倒霉。”
“谁说不是呢,当我朋友的人都挺倒霉。”
“对呀,真衣就总说她心甘情愿被你剥…”她顿了下,顽皮笑道:“削!”
“少废话。”
“我干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允许你开夫妻店。”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呵,我又不瞎,门口那双男拖鞋连鞋跟都快磨没了。”
“别这么说,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