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的时候,导演组把安风和胡曲安排坐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安风宣布恢复单身后,她和胡曲之间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关系慢慢的就变淡了。
平时无论出席什么场合,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像那些年有说有笑。
可能,当人们都长大之后,就学会了避嫌。
胡曲在某次接受专访时被主持人问到安风和陈一平的分手事件时说道:可能人生中的某些离别只是暂时的。
他不喜欢安风自甘堕落炒绯闻的行为。
安风在撩头发的时候,胡曲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两枚戒指。
他的眼前一亮,很眼熟,其中有一枚好像就是那一枚。
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低声喊了一声:“老板娘…”
“啊?”安风扭头看向他。
胡曲掩嘴偷笑,安风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也掩嘴笑了起来。
脸有些红。
又一次转战商场的路上,性格外向的陈意跟司机聊天。
“大哥,你们这里有好多甲壳虫车车吼。”
“是的,现在京城有两万多部甲壳虫出租车。”
“你们都是属于同一家公司的吗?”
“嗯,我们都是跟着苏总混饭吃的。”
“就是前面的苏小姐?”
“是的。”
“哈哈,我还好奇为什么我们坐甲壳虫你们都不收钱的。”
“苏总的客人自然也是我们公司的客人。”司机呵呵笑道。
坐在后排的张宁波忽然想起海棠院前的一幕,问道:“那个叫海棠院的四合院是苏小姐的家吗?”
“是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张宁波一眼,没再说话。
当话题一直围绕老板的时候,说太多不合适。
后面的另一辆车上,性格内向的雪芙和毕橙反而和司机没什么话说。
她俩都是被创世精品从学校或者街头发掘出来的娱乐圈新人,优势是年轻貌美声音甜美身材好,至于其他…
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然而在番岛娱乐圈,年轻貌美是不太重要的,甚至演技不好也无所谓,比的是谁更搞笑,谁更会制造话题。
这就注定了像雪芙和毕橙这样的颜值派和张宁波这样的演技派在岛内红不起来。
像张辰那样一年只出演一部电影的,更是只能让番岛民众拿来当牌面的存在。
就是需要拿出来跟别人比较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影帝。
你们有某某,我们有张辰。
林泰被徐青野叫走了两个多小时。
李兆生本来想跟着,被林泰找了个理由让他护着女孩子们逛街去了。
“几个妹子逛街不安全,得有人跟着去保护,你身手好又玉树临风的,你去最合适。”
在祖国大陆,林泰一路上见到了许许多多不同于番岛和东瀛的人事和风景。
岛毕竟是岛,再怎么物产丰富也比不得陆地上富饶。
进了一栋大楼进了电梯,徐青野才开口笑问道:“你是不想让你兄弟涉及太深吧?”
林泰笑了笑:“他比较单纯,又喜欢喝酒,我担心他误事。”
徐青野点点头,又问道,“你跟首长多久了?”
林泰抬眼看了看电梯里的监控,笑笑不说话。
从事他这个职业的,最忌讳的就是跟不熟悉的人说太多。
他曾经向先生提议让公司的女艺人们多跟番岛的政客们走得近些,被先生否决了。
“我们不需要靠这些女孩子们出卖肉体获得情报。”
这次带着她们来到内地,除了不能启齿的原因之外,是先生想让他带着这些年轻的艺人们在内地多走走多看看,开阔眼界的同时,回去将内地真实的一面告诉番岛的民众。
在某人看来,番岛的民众在当局的误导下对内地误会甚深,而电视评论节目里的那些评论员,大多在政治上都有其诉求。
他既然有了一家电视台,那么就有必要做一些和番岛的绿营蓝营电视台不一样的事。
比如占比大多数的宣传片,又比如反应老百姓生活的时代剧。
当看腻了偶像剧和搞笑综艺的番岛民众换台时,能通过小小的屏幕了解到海峡对岸真实的样子,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再走出大楼时,徐青野对林泰的称呼就变成了林泰同志。
为了这一天,他整整走了四年。
谁也看不出外表上斯斯文文的27岁青年,曾经混过堂口,更不会想到是他带着人,从岛屿的南端一路打到北部,把支持绿营的地下社团连根荡平,这些年来也一直警惕着他们东山再起。
去年,也是在他的支持下,某人才能在两天时间里把两个认贼作父的老贼给除掉,以告慰郭东来。
政见不同和卖国求荣,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这是底线。
陈一平这次叫他亲自来内地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交代。
这一天起,在这个星球上,林泰这个曾经因为家庭原因辍学混迹江湖的番岛青年,就变成了真真正正的林泰同志。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被番岛当局送进绿岛关个20年是肯定的。
陆伽瑶回到京城的那天,看完陈一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沉默着把安风和苏小暖带到医院的做了一次全面体检,甚至林嘉雯都被她盯上了。
谢雨轩在拼命了四年之后,终于在内地的娱乐圈彻底的站住了脚跟,但拍戏的时候太过于拼命,也让他天生的扁平足变成了阿格硫斯之踵。
在不得不在酷爱的音乐和拍戏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后者。
所以,这一年的春晚,很可能是他七年来参加的第六届,也是最后一届春晚。
于是他让霍希带着儿子一起来了京城过年,陪他走完他在乐坛的这一段旅程。
陈一平沉默的看完谢雨轩脚部和手指的x光片,对那些带着裂痕的骨头束手无策。
“等以后振邦长大了,不要再让他走娱乐圈这条路了。”
两岁多的谢振邦才刚学会走路,也遗传了谢雨轩的扁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