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喜欢造船吗?”
“一般。”
“过完年你就回造船厂,给我造一艘这个出来看看效果。”
“是什么?”
“我养的海鼠,咬海蛇用的。”
“多大的海蛇?”
“数量够多的话,弗吉尼亚那么大的海蛇都能咬死。”
司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海面上下都不想放过的意思。
“我计算过,像弗吉尼亚那样的海蛇只要靠近海鼠2000海里内就能被发现,100只海鼠一起咬过去,它就只能变成死蛇。”
司徒懂了,大玩具出门的时候带上十几组海鼠,一般的水蛇靠近2000海里以内就是个被剥皮的下场。
夏国现在的国力还没办法同时承担大玩具和弗吉尼亚那么大的海蛇的支出,只能数变产生量变,用造价便宜几千倍的海鼠用来执行水下侦查任务。
必要的时候,携带鱼雷的海鼠只需要接收到指令就能冲上去跟对方的海蛇同归于尽。
反正海鼠上又不带人。
曾玄在天摸黑的时候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位于沧州市郊区的一个小村子里。
两辆车摸黑进了村,惊起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村民们有好奇的开了院门,看着从村口开进来的两辆吉普车停在老梁家的院门口。
在这样的武术之乡,民风悍勇,每朝每代都会出一个赵子龙似的人物。
四五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后生从车上提着东西下了车,敲开了老梁家的门。
乡亲们以为是他家那个在部队当兵的儿子回来了,有亲近的就想着去凑个热闹唠几句嗑。
还没到门口,就听梁家院里哭声一片。
一个背着手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老汉就快走到了,听到这动静,怔在原地,几秒后才猛的一拍大腿:“坏了!”
他回身就往家跑,一进屋就叫道:“娃他娘,快跟我去老梁家!”
“啥事啊?”
“你听这哭声,说不得是柱子那娃在部队出了什么事儿,他媳妇可还带着7个月的身子呐!这万一…”
“哎哟!”
老婆子心里咯噔一下,从抽屉里拿了接生的工具用红布一包就追上自家老汉往梁家跑。
老梁家院子里里外外站满了闻讯而来的老乡们,曾玄拄着拐杖和身后带来的同事一起站得笔直。
小梁名叫梁柱,是梁家的老小,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哥哥脑子不太好,时灵时不灵的,姐姐又远嫁到了海南。
梁柱他爹叫梁满仓,请了乡亲进里屋照顾哭惨了的媳妇和儿媳,再走出门来,拿了两条长凳放在曾玄面前。
“你们赶路也累了,坐吧。”
“叔,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就不坐了。”曾玄说道,“您和家人保重身体,有时间我们再来探望你们。”
“你这腿是和柱子一起受的伤?”
“嗯。”
六十岁的梁老汉似乎在自言自语:“还去别的地儿…还有别的娃儿…”
曾玄沉默。
沉默就是答案。
乡亲们都沉默了。
所有人都望着院中突然一下子就驼了背的汉子,都想知道他接下来问什么,说什么。
梁满仓默默的把视线在几个后生身上转了几圈,喃喃问道:
“我儿可还勇敢?”
曾玄鼻子一酸,啪的立正敬礼,大声回道:“梁柱同志!勇冠三军!”
“这就好,这就好。”
梁满仓喃喃的说着,慢慢的坐在屋前的台阶上:“我儿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曾玄摇头,当时根本来不及。
“那他有没有给娃儿留下名字?”梁满仓不甘心的问道。
“有。小梁以前请首长给孩子起了名。”曾玄回答道。
“首长…起的啥名?”
“如果是男娃,就叫梁太平,如果是女娃,就叫梁喜乐。”
“太平,喜乐…”
梁满仓默念着这两个名字,似乎是想用力记住。
常年劳作的黝黑脸庞上沟壑纵横,慢慢的淌满了泪水。
这天夜里,梁柱的遗孀洪彩霞被送往沧州市人民医院,早产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梁太平,梁喜乐。
筋疲力尽从两个导师的严刑拷打狂轰滥炸中活着出了校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陈一平给司徒指了路,到了一座小四合院门口。
院门挂锁,门口的积雪如旧。
要么是主人不住这里了,要么就是很久没回来了。
他下了车,踩过没脚的雪地,走到门口,伸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按下一块青砖,下方弹出一个暗格,一把钥匙静静的躺在那里。
正想伸手拿钥匙,电话进来了。
恢复了原状,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向车,走了。
门口处于工作状态的摄像头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五千多公里之外的一个六线小城,有个绝美的姑娘正躺在床上柔声给一个小女孩讲故事。
听到短信提醒的时候,她按开手机,正好看到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
“你回来了。”
“嗯。”
“嗯。”
“回来吧。”
“好。”
“我等你。”
看着手机里他最后发来的三个字,她放下故事书,微笑,看着他的头像,看了很久很久。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一个一级警督的发小,武元成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眼前比他更年轻更出名的人往首长的身份上联想。
他经常打游戏,国战不知道都打了几百场,每场国战的指挥用的背景音乐几乎都是Victory。
他太清楚作曲者一品陈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东方音乐界的传奇。
陈一平给眼前一头金发打着耳洞戴着耳环的富二代递了一杯茶。
“武元成,愿不愿意为国家做点事?”
“我?我能做什么?”
“做你擅长的,打游戏。”
“为国打游戏!?”
“嗯,是的。”
“有经费吗?”
“没有。”
“也行吧,反正我更擅长的是投资…”
咳咳。
徐青野干咳两声打断发小,就别在这位面前提创世系的股票给你挣了多少钱了。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