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陈一平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挣钱。
一直到他对一些传统行业进行降维打击之后,蔡信才有点后知后觉。
他要给这个时代提速。
当市场上出现其他同行模仿爱风手机的产品时,他们侵犯创芯高科专利的证据也已经被集团的法务部门握在手中。
但是蔡信却只是提了一个他们不会拒绝的条件:在你们出厂的每一台手机里装上浪潮视频和叮咚网购,这事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
而随着叮咚网购每天的成交量不断的攀升,让蔡信敏锐的把集团的部分资金朝视频网站和娱乐公司倾斜,让他们有钱向创芯高科下单定制新型的数字摄像器材。
他也开始学会从左手往右手倒腾的技术手段了。
苏国昌进京述职之后一直住在给进京官员安排的酒店里,直到要回去之前才来到海棠院。
一家三口时隔一年多的第一次阖家团圆,苏小暖像一只猫一样黏在她爸爸的手臂上。
“一平呢?”苏国昌问。
“他说要给您新官上任送一份礼物,一大早就出去了。”
“胡闹!组织上信任我才让我去蜀州主政一方,他这就要腐蚀国家干部了?”苏国昌板着脸说道。
正忙着处理基金会文件的石春蕊听得不乐意了,“嗯哼,我儿子要腐蚀我丈夫,这确实不行。”
苏国昌正想开口转圜,亲生女儿给他又补了一刀:“您现在坐的这张椅子,文总前几天刚坐过。”
眼看着丈夫要站起来,石春蕊乘胜追击:“你女儿现在出门有特勤跟着,我儿子,连罗部长来了都得叫他一声同志,都没有你这么大的架子。”
她说完把文件收好,站起来往外走:“你呀,也就只能在我这个掌管着十五六亿善款的中年妇女面前耍耍威风了,这就给你做饭去。”
“哎,老婆你听我解释…”苏国昌忙站起来搂住她的肩膀,“我这不是怕影响不好嘛?毕竟除了自己人,也没人知道他是咱儿子嘛。”
石春蕊冷哼:“那是我儿子。”
“徐青野你探头探脑的干啥?有事进来说。”苏小暖突然对门外说道。
果然,下一秒徐青野侧着身探出一个脑袋嘿嘿一笑,“我这不是看你们一家团聚不好意思进来打扰吗?”
“别嬉皮笑脸的有事说事。”
“我是想问…”
“他不在!”
“那…”
“找曾玄!”
“乌龟也不在。”
“呃…那你说吧,什么事。”
“关于成立分部的事…”
“出去说!”
“这小伙子看起来不错。”苏国昌看着徐青野的背影说道,“年纪轻轻就是一级警督了。”
“他姓徐。”石春蕊说道,“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女儿什么心思你能不知道吗?”
苏国昌一愣,叹了口气。
“这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犯错误吗?”
“那你有办法吗?你别看我,我是认命了。”
苏国昌又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你说他姓徐,哪个徐?”
“以前每家每户家里挂着的那个徐。”
“这…”
“所以我就说你在家里就不要打什么官腔,要真扯起来,就只有你是最没底气说话的。”
石春蕊说道,“你还瞪眼?不服气是吧?就说伽瑶,她现在是夏国女子首富,你能比吗?再说风筝这孩子与世无争的,她自己一年挣的钱比你十辈子的工资都还多,你能比吗?再说你女儿,你以为她为什么出门能有特勤跟着?她哪儿来的勇气像刚才那样对一个一级警督说话?”
“我看你呀,新官上任就得意忘形,五十一岁的地方大员就以为了不起了。”
可怜苏国昌,堂堂即将赴任某省里的一把手,在家被老婆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刚才说罗部长来过这里?哪个罗部长?”
“罗援朝罗部长。”
“那文总怎么坐过这张椅子?”
石春蕊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孩子现在身上太多秘密了。”
曾玄把黑色的国产防弹车停在路边,身材肥胖的刘志才从车上下来,满头冷汗的上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刘硕的车。
“爸,他怎么说?”
“他同意你留在国内了,但是有个条件。”
“他要多少钱?”
刘志才摇摇头,“他没提钱的事,他说了八个字。”
“什么?”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刘志才叹道,“是爸害了你,不然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八个字什么意思?”刘硕不解的问道。
“要你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了。”
“那我不就是没事了?干嘛要听他的。”
“你…”刘志才开始后悔,“你还是出国吧,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爸,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怕他。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小明星吗?花点钱雇人把他给做了,还能有什么事!”
“住口!”
刘志才勃然大怒,儿子不知死活的口无遮拦,让他本能的背后发凉。
果然,曾玄悠哉悠哉从前面车上下来,探手入怀走了过来。
枪托砸碎驾驶室的车窗,猛的一拽把刘硕从车上拖下来,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冷冷的对车上的刘志才说道:这下你心服口服了?给他准备棺材吧。
说着像拖死狗一样把被打晕过去的刘硕扔到了后面一辆特勤局的车上,车队扬长而去。
在车上装个窃听器这样的小事,对于负责保卫工作的特勤人员而言,简直不要太容易。
何况嚣张跋扈惯了的刘硕根本就没注意,他亲爹手上抓着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过了二十分钟,刘志才身上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颤抖着手拨了一个号码。
“三井社长,您得给我做主啊,我儿子被人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