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不仅登上了微博的热搜,还登上了主流报刊媒体的新闻。
然而这件事很快就被相关部门压下来了。
24小时的时间都没到,这件事就在网络上销声匿迹。
当事双方的身份都太敏感,搞不好就是一起外交事件。
扶桑男人姓三井,是现任三井财团社长的弟弟的二儿子。
至于三井财团是什么?大约就相当于美利坚的洛克菲勒家族。
其根基和资产比古塔?至少要早百年,多十倍。
而苏小暖和武蕊蕊,前者是某省副省长的女儿,后者是某省省委书记的未成年的女儿,这几重身份加在一起,就不可能让她们因为这件事而被曝光。
此时陈一平正坐在一张会议桌前,平静的面对一个五十多岁男人的咆哮。
有些事,苏小暖能做,他不能做。
比如当街打人之后指出对方罪有应得。
有些事他要面对,而苏小暖不能。
就比如此刻他很安静的看着刘硕的父亲因为激动的咆哮而满脸通红扭曲的胖脸。
换做苏小暖,她可能抄起椅子就打过去了,管他是谁的儿子谁的老子,惹了老娘就该打。
刘硕的父亲刘志才早些年是胡同里一个卖油条的小贩,后来跟一群来京城找机会的外商不知道怎么就熟了,慢慢的就在这些人的扶持下在房地产行业混得风生水起。
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也就越来越把钱看得很重,常年累月的不回家,把刘硕娘俩抛在一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给钱就完事了。
不得不说,刘硕到了三十岁还是一副人憎鬼厌的做派,刘志才这个当爹的是罪魁祸首。
等他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陈一平指了指他面前的水杯才开口问道:“有没有带降压药?带的话赶紧吃几颗。”
刘志才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好一会儿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抖出来几粒药和水吞了下去。
“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大脾气,你的肝功能肯定很差。”陈一平看了看手表,摇头说道,“吼了十分钟就开始冒冷汗,说明你的脾和肾也有问题。”
他说着摊了摊手,“如果你想当场晕倒在这里的话,你继续。”
说着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给刘志才看了看,“如果你因为自己情绪激动晕倒了而发生的任何意外,跟我无关,我拍下来作为证据。”
刘志才差点被他这番话给气死,深吸了一口气,才沉声问道:“说吧,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了结!”
陈一平这才关了录像功能,淡淡的说道:“等你儿子出院之后让他登门道歉,然后你再把他送到国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刘志才气得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刚要骂陈一平欺人太甚,脑子却一阵晕眩,一只手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
陈一平手里转着手机玩,等他重新睁开眼睛之后才说道,“可能你会觉得我欺人太甚,但你怎么觉得是你的事。相比于你儿子在京城做过的那些事情来,我现在这样连发脾气都算不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你儿子登门道歉,之后让他消失,另一个就是我们现在就开战,你把你的志才伟业和你刚拉拢的陆氏集团一起带上,我们在商场上一决生死,如何?”
刘志才却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小子,你以为当了几天明星就可以跟资本对抗?你知道陆氏集团背后是谁吗?”
“哦,你拉拢陆氏集团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你儿子能追到创世纪集团的总裁陆伽瑶嘛,这件事谁不知道。”
“不过我很好奇,陆东明那个整天只知道逛街美容收礼物的老婆,是怎么答应你的?你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不惜把女儿给卖了?”
“你…”
刘志才气急败坏不假,但内心里却极为震惊。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陈一平笑了笑,当着他的面打出去一个电话,接通之后不等对方说话就先笑着问候:
“陆爷爷好,您老在干嘛呢?”
“唔,是一平啊,没事,我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陆成楼看着旁边的陆东明,气的胡子都在抖动。
“陆爷爷,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刚从港岛回来,郭爷爷让我给您带了一饼好茶,您看是回头我让瑶瑶给您拿回去还是留在海棠院?”
“就留在海棠院吧,明天我就去京城。咱们这的天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去京城住算了,还能多活几年。”
“行,那您记得把陆伯伯带上,我有事跟他商量,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带了,我不想见也不想听。”
又寒暄几句挂了电话,陈一平看向面色通红的刘志才,“你现在还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刘志才心里虽万般猜测,但还是捉摸不透陈一平的身份,只能咬着牙偏过脸去不再对视。
“你的志才伟业有扶桑三井重工51%的股份,这代表什么我就不想多说了。本来你只搞你的房地产就挺好的,毕竟能造福社会。可后来你又替别人把手伸向了钢铁,行吧,反正你不做总会有人做。可是你现在要拉拢陆氏集团,然后利用你儿子控制陆伽瑶从而霸占创世纪,接着把手伸到矿产和稀土上。”陈一平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死死盯着刘志才,“你这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陈一平猛的一拍桌子,沉声喝道:
“刘志才!你真当这个国家里,只有你们父子俩是聪明人吗?嗯!”
刘志才被惊得从椅子上摔倒在地,面如死灰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陈一平整理了一下衣领,平静回道:“我是谁取决于你怎么选。”
“要么我是财神,要么我就是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