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轩和霍希的婚礼,没有放在国外的旅游胜地,也没有选择在朝港或者申州。
而是在杭州市郊的一个度假区。
这是当年梅姐疗养过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谢雨轩和霍希确认了对彼此的情感。
而为他们捅破那层窗户纸的那个人,今天却没有出现。
程蝶衣放下了渝州的事情赶过来了,梅姐推迟了工作也赶过来了。
陆伽瑶穿着伴娘服,坐在梅姐的小屋里解释为什么陈一平没来。
她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直播着阅兵式的画面。
她们没看到那个身影,但是她们知道,他一定在直播画面里的某个地方。
这一个月来国内政坛的风起云涌,陆伽瑶隐隐觉得跟他有关。
不然那天范媛媛为什么突然就带着本应该在学校上课的苏小暖出现在集团总部?
“哎,自古忠孝难两全。”
梅姐叹了一声,脸上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欣慰。
大弟弟今天结婚,小弟弟却被国事所牵绊。
她拉着陆伽瑶出了门,往设在湖边的婚礼现场慢慢的走。
“我没看错人。”梅姐笑着说,“阿平比我和阿轩会更有出息的。”
去年,也就是在这里,阿平对阿姐说:未来可期,不要放弃。
婚礼现场,婚庆公司正在做最后的布置和调试。
程蝶衣带着莆田幸子在湖里划船。
春节过后,全家人只有他和陈一平是完全没有假期的,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他才能带着伴侣适当的放松一下。
阅兵式结束,陈一平终于找到机会开溜。
有个二十岁的小胖子和他一起溜走了。
因为这个小胖子的失踪,差点引起一场外交风波。
“你在你们国家肯定很有名吧?”
小胖子藏在陈一平的车子里离开了东华门之后,扒着车窗一眨不眨的看着街上的景象。
时不时的就能看到陈一平和小巨人的巨幅宣传海报。
陈一平笑着说:“还好,没比你在你们国家有名。”
没想到躲躲藏藏的观看阅兵式,竟然能在城门楼上的小屋子里遇到这一位。
新罗领导人的儿子,几年之后他将接过他父亲的担子带领那个国家继续前进。
小胖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陈一平低声用新罗语跟他说了几句,小胖子听着听着,眼睛里满是惊恐。
原来爷爷和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大国的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个就连在国外留学都有人全天跟着的胖子,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暂时摆脱父亲的目光。
就在那个屋子里,他用流利的汉语忽悠陈一平,想让陈一平带他离开,却不知道被早已认出他的陈一平看穿了一切。
于是,他们达成了一个小朋友式的口头协议。
“你来我们国家,我带你去玩,哪天我去你们国家,你带我去玩。”
就这样,这个被陈一平三胖三胖的叫着的胖子,跟着特批给陈一平的军用专机堂而皇之的躲过了各种眼线,从遍布京城的各方眼线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随行人员发现他不见之后,私下寻找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踪影,于是不得已,上报给了他爹。
领导人毕竟是领导人,很能沉得住气。
金老爷子不动声色的参加了国宴和之后的记者招待会,回到国宾馆才发作。
等到专机在军用机场落了地,陈一平才汇报给了东华门:金三胖死皮赖脸的要跟我来杭城玩,麻烦你们转告一下他爸爸。
哭笑不得的秘书只好继续向上汇报,换来文总的一句笑骂:瞎胡闹,果然还是个孩子。
然而,在飞机上短暂的兴奋之后,金三胖俯瞰着地面上的高楼大厦和广袤无垠的地平线,以及大山大河,一直在沉默。
他沮丧说道:“我的国家很小,人口也很少,还很穷。”
一直到下了飞机之后,陈一平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的国家虽然很大,但现在也还很穷,不过,会好起来的。”
当金三胖得知今天是陈一平兄长的婚礼时,掏遍了全身上下,却只找到了一支钢笔和一块手表。
钢笔是他十八岁的时候母亲送给他的,手表是他出生的时候,他爷爷老老金给他传下来的。
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被陈一平看在眼里,于是带着他进了一趟城里挑礼物。
进了度假区停好车之后,陈一平笑着对胖子说:
“我兄长喜欢跑车。”
然后金三胖看着手里陈一平替他精挑细选的法拉利模型,更加的愁眉苦脸。
“逗你的。”陈一平说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琴盒,还有一把差不多一人高的胖子认不出的乐器。
“这叫瑟。”陈一平解释道:“这种乐器和琴的区别是它的弦数比琴多。琴七弦瑟二十五弦。”
陈一平想了想,把琴盒给了胖子,自己背着瑟。
考虑到礼物对谢雨轩的实用性,所以琴盒里是一把价值20万的限量版吉他。
胖子似懂非懂的问道:“琴瑟和鸣的意思吗?”
陈一平笑道:“你懂得还挺多。”
先回来一步的安风远远的看到他,朝他飞奔过来。
“是我未婚妻。”
“和你一样漂亮。”
陈一平:在我们国家,漂亮这个词不能放在男人身上用。
金三胖:那该怎么说?
陈一平:帅呆了。
金三胖:…我突然发现你可能特别不要脸。
陈一平:你竟然知道?
金三胖:我是胖子,又不是傻子。
陈一平哈哈大笑: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