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抱着范媛媛的手臂躺在床上,一大一小两个美人正在聊天。
“干妈,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把我骗过来啊。”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我不是说了嘛,我就是想你了。”
苏小暖眨着大眼睛问道:“您觉得我傻吗?”
“你不傻,你很聪明。”范媛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自己猜猜看?”
苏小暖在脑海里快速的把人物关系给串联了一遍,“不是因为我爸就是因为太阳,反正肯定跟他们俩有关系。”
范媛媛望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干爹带着我爸去京城了,那么就说明我爸没什么事。”苏小暖捏着手指继续分析说道:“那就只有太阳了,而您连夜把我千里迢迢的叫来,肯定是怕我有什么危险…”
说到这里,倾国倾城的脸上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太阳他…怎么了?!”
范媛媛从始至终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小暖的反应,这时候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你这么紧张他吗?”
“当然了啊,”苏小暖看着范媛媛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不由得松了口气,“我和他可是从娘胎里就已经认识了啊…”
“就只是这样?”范媛媛笑着问。
苏小暖吐了下舌头,“我也很爱他啊。”
她这样直接的说了出来,反倒让范媛媛微微一怔。
陈一平确实很优秀,无论是从外形条件还是成绩以及心智,各方面似乎都无可挑剔。
而苏小暖从来都是一个敢爱敢恨,把喜恶都放在脸上的姑娘。
“我知道还有很多人也喜欢他,可,那跟我没关系啊。”苏小暖喃喃的说道:“那时候他把我从阴影里拉出来,我就开始爱上他了。”
我也不想那么爱他,可是,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那小子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范媛媛叹气说道,“放心吧,他没事,把你叫回来是怕有人狗急跳墙利用你来对付他。”
“谁!?”苏小暖豁然坐直了身子问道。
“坏人。”范媛媛说道,“睡觉吧,傻丫头,跟干妈待在家哪里都不去,明晚看电视就知道了。”
这一夜,整个夏国从北到南,许许多多的达官显贵无法入睡。
行动组的人各自到达之后找到当地的老同志,迅速组织起人手按着名单请人协助调查。
各地驻军在接到命令后于凌晨开进城市,把守住交通要道,控制住机场码头以及车站,开始戒严。
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消息灵通的人士整夜坐立不安。
在京城,陈一平离开学校回到海棠院,和罗援朝整夜的喝着茶,时不时的听取各地传回来的消息。
一个又一个名字从全国各地汇集到这个小院子里,一件又一件事情从这里汇总上报到了东华门。
罗援朝看着一个比一个庞大的贪腐数字,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反而坐在他对面泡着茶看着书的陈一平显得见怪不怪的模样。
陈楠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院子,她只是说了一句话,却让陈一平猛的抬头。
“申州那边开口了!”
面对泰总,那只大老虎竟然能坚持五个多小时才开口交代,这心理素质可真够硬的。
陈一平站起身,在晨曦中伸了个懒腰。
他拿起石桌上的一份名单又看了看,把视线转向东华门方向。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假寐的文总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5点20分。
罗援朝汇报情况的电话一打完,一队队卫士在纪委以及最高检同志的带领下走进了官员们下榻的宾馆。
清晨6点。
一个团的战士荷枪实弹在罗援朝的带领下进入东华门,将里面的三座小院子团团围住。
在他们到达之前的五分钟,这三座小院对外联络的所有线路都已经被切断,信号也被屏蔽掉了。
大局已定。
“首长,一下子抓了这么多人,会不会?”
“你是怕各地没人做事了?”
“嗯,太多了。”
“呵,”陈一平笑了笑,“曾经有个国家在十年里抓了20万腐败官员,平均下来每年两万人,也没见出什么乱子。”
“20…万!”
陈楠被这个数字给惊呆了。
“想想看,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的官员前赴后继的贪污腐败?”
“不知道。”
“钱,权,色,名。”陈一平抬头看向初升的太阳,“是欲望。”
“古往今来,腐败是杜绝不了的。律法之严如秦国,也有甘龙杜挚之流仗着宗族和权势祸乱朝堂,而往后,随着科技的发展,腐败分子的手段会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隐蔽。”
他说到这里,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便不再往下说了。
陈楠看见,原本还颇有兴致的少年忽然间又开始眉头紧锁。
明明打了胜仗,但他却高兴了一会儿却又高兴不起来了。
“只有勤打扫的屋子,才会时刻保持干净。”
他走进房间,在还睡得香甜的安风身边和衣而躺。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看着那张褪了稚气变得越来越美的脸,慢慢的沉沉入睡。
在一些城市,早起的人们看着一队队在街头巡逻的子弟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海棠院,组织部抽调而来的同志彻夜未眠,一份又一份的人事档案被他们挑出来,送往东华门。
上午九点,一个扩大会议在会堂召开,文总在台上,宣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光是名单,他就念了二十分钟。
偌大的会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各方大员们赫然发现,在一夜之间,有些神秘人把天给捅破了还不算,连太平洋的海水都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