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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宝丹见夏健四处观望,就连忙解释道:“这个厂房是我租赁来的,厂里能卖的设备都没卖光了,就剩下一些没人要的破铜烂铁了;家里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这边合同还没到期,我只好把家人搬到这边来住了,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夏健见他说对真诚,也就不再做它考虑,盯着门口的花池问道:“老曹,你家这花养的不错啊,平时都是谁在打理啊?”。

“哦,你说这花啊,就是咱们本地,一些最普通的月季和鸡冠花,这需要搭理什么?只要浇水它就长。”曹宝丹一脸不屑的说道。

“这样啊!我看你这花池垒的不错啊!这些石头也好看,从哪里弄来的?我正好有个小院,准备栽种些花草,如果还有这样石头,告诉我一声,我去弄点回来。”夏健随口问道。

“哎,我说夏老弟啊!你是来我们家看病的?还是来讨教养花经验的,这些破石头啊!从我租赁这处厂房的时候,就被人扔在厂房边上,我看着碍事就把它随手垒在这里,当做是花池了,如果你不嫌麻烦,等会你都带走,这种破东西,建筑工地到处都是。”

夏胡友狐疑的看了一眼夏健,又把眼光看向这堆石头,他越看越觉得眼熟,难道这些石头是、、、他忍不住又瞅了夏健一眼,就不再言语。

跟着曹宝丹进入仓库,里面还真就是一间非常大仓库,几个房间也是被彩钢瓦,给隔离出来的;看着里面的摆设,夏健和牛牛都摇摇头,低头不语。

曾经也是身价几百万的老板,现在住的环境简直就如同猪窝;一进入仓库,迎面就是一堆破旧烂鞋,散发刺鼻的味道;走到里面,是一个用砖块垒砌而成,上面放了一张木板的,所谓茶几和餐桌。

没有洗漱过的锅碗瓢盆,散落到地上到处都是;几个用木板装订的简易,小木凳被扔倒在地上;几个用彩钢瓦隔离的房间,都用一个破旧的床单当做门帘,隔档隐私。

曹宝丹一脸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抱歉啊,家里太简陋了,夏兄弟你多担待些,呵呵!”。

夏健也没有说话,直接跟着他撩开门帘,进入到第一个房间内;里面更是寒酸,让人直接无法直视,用砖头木板搭建的简易床上,蜷卧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体型看,这应该就是曹宝丹的老婆,从哪衣不蔽体的裸露肌肤上,可以看出她已经是病入膏肓,瘦骨嶙峋了。

夏健走到床边,示意曹宝丹叫醒他老婆。

曹宝丹走到床前,用手轻轻的拍打着他老婆的后背,轻声的呼喊她的名字,一声疼痛的低吟声从床上的,瘦弱女子嘴里发出,她艰难的侧过身,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曹宝丹,就又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曹宝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夏健点点头,小声说道:“哎,没有办法,一年多了,就是这个样子,晚上疼的厉害,直接不能合眼,只有白天还好点,能迷糊一会。”

夏健冲曹宝丹摆摆手,直接拿起女子的手,按照脑海《医宗金鉴》里面记载的内容,开始为女子把脉,过了一会儿,夏健又集中精力,用眼睛看向女子的全身,验证他把脉的真实情况,大概过来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放下女子手。

走出房间后,夏健小声的说道:“是不是癌症,我不清楚,但是你夫人的体内有一个肿瘤,压迫着血管运行,很多血管已经完全堵塞,如果再不治疗,估计后期根本没法治疗了。”

“对对、兄弟你说的太对了,医院的医生也是这样讲的,请兄弟想办法帮帮我,你救人就帮到底,只要能治好我家人的病,来世我老曹给你当牛做马。”这个185厘米高的汉子,居然拉着夏健的衣袖,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夏健拿出香烟,递给曹宝丹和夏胡友各一根,吸了一口说道:“要说治愈我不敢下包票,但肯定能减轻痛苦,延长寿命;但有一点我得和你说清楚,我给你老婆治病的事情,你谁也不能说,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讲,否则,我、、我就不治了;你也知道,虽然从小学习中医,但毕竟没有医生执照啊,我不想自己找麻烦,你能明白吧?!”。

“我懂,我懂,放下吧,兄弟,就算我被人打死,也不会多说一句,你一定要相信我。”曹宝丹不住点头,一脸正色的说道。

“行,那你进去,把嫂子身上穿的外衣脱掉,我准备一下,好行针。”夏健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曹宝丹按照夏健的要求,屁颠屁颠的跑进屋里;夏胡友有些狐疑的看着夏健,小声问道:“拜托,你什么时候从小学的中医,我咋不知道呢?!”。

“大学学的,业余的,没有证书,纯属赤脚医生。”夏健尴尬道。

再次进入房间,夏健用打火机烤了一下银针,集中精力按照《针灸甲乙经》里记载的运针手法,开始在女子身上各处穴位下针,直到盒内所有的银针用完,这才停下手来,用旁边的卫生纸擦了一下手,站在床边观察着女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躺在床上的女人,四肢开始抽动起来,夏健示意曹宝丹和夏胡友,帮忙按住女人,随着床上女人抽动频率的增大,猛然她从床上翻过身来,睁大眼睛看着众人,这时,夏健突然上前,快速的从女人身上,拔下所有的银针。

“哇”的一声,从女人嘴里喷出一口黑血,有了第一口,紧接着就是连续几口黑血,直到血色变成殷红色,夏健这才让女人重新躺好;他又拿出火机重新消毒,再次下针;如此反复三次以后,夏健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而女人等吐完三次后,再也无力挣扎,疲惫的躺在床上睡去。

直到这时,夏健才长喘一口气,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疲惫的点了一支烟,冲曹宝丹和夏胡友说道:“可以了,我已经把她体内的肿瘤扎破了,体内淤积的血块,和老旧的细胞碎屑,也随之黑血一起排出,不出意外的话,她慢慢康复好生调养,三个月后就可以下地干活了。”

“啊!啥?这就好了?!”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一样的问题。

“对,已经好了,不过你还是让贵夫人,吃些消炎的药物,有助于体内伤口的恢复。平时也多加强营养,多喝一些鸡汤等补气类的食品;这段时间,尽量少活动,慢慢恢复就行。”夏健最后嘱咐道。

看着床上陷入沉睡的妻子,曹宝丹像个孩子似的,竟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夏健他们两个人并没劝解,直接走出仓库,来到外面花池旁,蹲在地上一边吸烟,一边瞅着那堆石头仔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