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玥瞄了眼有些褶皱的沧澜历典,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瞅着无名希冀道:“你是要我帮桓弟壮大势力,为父皇扫清障碍吗?”
“为什么不是太子和雄殿下呢?”
说到屠贞与屠雄二人,屠玥一脸失望,摇头叹息道:“太子屠贞虽有雄才大略,但太过较真,我皇兄倒是聪慧,可又爱耍小聪明,而且还有些自私,一旦让他得势了兄弟姐妹们恐难以善终,桓弟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心地善良谦逊文雅,遇事沉着,处事沉稳,且顾全大局不失公允……”
不难听出屠玥所言皆是出自于肺腑,也不难看出屠玥乃是一个洞察力过人的姑娘,虽然有些天真,却掩盖不住她缜密的心思,无名实不敢大意,忙将到嘴的话咽回了腹中。
见无名有所顾忌,屠玥象征性的裹了裹胸前衣襟,将两团丰润挤出一道沟来,俯身一礼:“公子,我知道您对我的身份有所忌惮,我是沧澜公主没错,但也是沧澜子民……”
“殿下,我并不是有意要提防您,只是此事太过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丈深渊,正因为您是公主,所以我才不忍让您蹚这滩浑水……”
无名挡下屠玥伸向炉火的手臂那一刻,屠玥已然感知到了些许关怀,听无名这么一说,屠玥已然认定无名是个善良的人,加之无名的眼神丝毫没在自己胸间停留片刻,屠玥更加确信无名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她。
“公子,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不解决沧澜内忧何以攘外?我身为屠氏子女,文不能兴国,武不能安邦,有何颜面被人尊称为公主呢?”
“公主……”
屠玥摆手拦下无名,起身款款一礼,歉疚道:“公子,吴氏一族为沧澜立下了汗马功劳,最终却被推上了断头台,这足以说明沧澜政局跌宕,党争严重,若不揪出始作俑者,迟早会祸及朝堂与黎民百姓,若公子还有一点点吴氏男儿的血性,就应该推我一把……”
“公主,您确定要趟这滩浑水的话就设法劝解一下赤云城主——切勿参与党争,他虽然失去了爱子,但他还年轻,以后定能生下子嗣,不应该自暴自弃滋生报复之意,这样下去迟早会把周氏一族推入万丈深渊。”无名边观察屠玥的表情变化,边道:“我听闻刑部侍郎蒋正在赤云城待了近一个月,刑部尚书可是境西王之子,也不知这蒋正是不是受益于屠尚书才去的赤云城?”
无名蜻蜓点水般提了屠霸一嘴,屠玥似有所察,皱了皱眉嘟囔道:“我怎么把这老东西给忘了,他可是少年得志的境西王……”
“哦?殿下,您很了解境西王吗?”
“也算不上了解,我在西山别院里待过一段时日,和他见过几面,不过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屠玥捋了把鬓发,像是陷入了回忆,断断续续道:“这老头话少的很,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整天拉着张死人脸,我在西山别院里住了近三个月,他和我说过的话都没超过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