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时来新给你什么好处了,到现在还扛着。”歹徒们又对向群用刑,见这人硬气,打都打累了,也相当头疼。
向群被吊在柱子上,此时只剩下喘气的份。
“也真是难为你了,向群,你表现不错。”突然从房间的门口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两个歹徒和向群不由转过头来看,来人背着光,阴影中身材非常雄健,站在那里显得房门都变窄小了。
“不对,什么人!”
两名歹徒从未见过这人,此人无声无息间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向群觉得这声音耳熟,他好像是……,向群突然面露喜色,牵动被打肿的脸,疼痛中肌肉一抽一抽的。
两名歹徒对看一眼,齐齐举起手里的家伙,也就是刚才打向群的木棍,往来人头上砸去。
棍子举起来却没有机会落下,两人先后定格在当场,来人已自门口消失,像会瞬间移动一般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双手齐出,分别在两人身上碰了一下。
动作实在太快,房中诸人眼中只能够看见那人将手收回来的情形。
“啪”“啪”,两名歹徒手里的木棍掉落在地,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几乎在同时倒地。
“向群,你受苦了。”
时来新从阴影中走出来,让向群看清楚他的脸。
向群百感交集,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想哭。
“时……先生,我……呜,我好难受……呜……”向群说着话就真的哭了出来。
时来新将向群放下来,拉过一张凳子让他坐下,心里并不会笑话向群,他知道当中的苦。此前就是在宁越,他受警察的刑讯,被折磨得当场尿了出来,不比向群好多少。
时来新让向群休息,走出房间,把这所久无人住的破房子搜寻一遍,没发现异常,五名歹徒都已经被他放倒。
回到向群跟前问他:“要报仇吗,让你受苦的这帮人就由你发落吧,干掉他们还是留一条命,你来决定,你也可以选择亲自动手。”
向群现在稍缓过来一点,看着时来新递过来的匕首,有些迟疑。
他接过匕首,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名歹徒的身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咬牙手起刀落,扎在胸脯上,显然是没经验,结果没插入多少,大概被骨头卡住了。
歹徒受伤不深,人倒是被疼醒过来。
时来新观察着向群的全部动作,此时一丝笑意挂上嘴角。
“还是我来代劳吧。”时来新扬了扬手里一个白色的东西,那是个塑料袋。
处理完破房子里的首尾,时来新开车送向群去医院。在车上,时来新问向群:“你愿意继续为我工作吗?我是指真正的那种。”
向群是个聪明人,虽然刚脱险,但脑子一直没停过,他像早已考虑好,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我的荣幸。”
“好!”时来新笑了,“先从账上支两百万做安家费,往后你可能要经常出国。”
在医院安顿好向群,时来新给付跑打去一个电话。
“这次是谁伸的手?”
“可能是薛安世,也有可能是霹雳堂,这两家我说不准,也没有证据。”付跑给时来新通报了向群遇险后,也没有就此不管,对幕后黑手进行过调查。
“只要有怀疑就够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也是,时先生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尽管给我来电话就是。”付跑的态度无可挑剔。
“这一段辛苦你了,将来或有大变,你们父子俩我保了。”时来新似乎说的随意,但付跑却从中听出来不少的信息量。
“不辛苦,应该的。”付跑说这话时心里多了种踏实的感觉。
这时是晚上,正适合行动,时来新循着付跑给的地址,找到宁越市西区一处独栋宅子,这里是薛世安的家。
房子是豪宅,在寸金尺土的市中心地段,三层小洋房还带着个小庭院。
泡影早一步来看过,此时门口停着两辆豪车,两个马仔一左一右靠在车门旁吸烟,他们见时来新径直走过去,赶紧直起身过来拦截。
两人才走了几步,离着时来新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几乎在同时身影一窒,“啪嗒”声响过后,都瘫倒在地上,摔得如此结实,似乎在倒地前就失去了意识。
院子的门紧闭着,时来新上去就是一脚,厚实的钢制院门竟被他一脚踢开,造出的动静很大。
他一直往里走,穿过院子,来到洋房的门前,却忽然停下脚步。
“雳喇”、“雳喇”,空中两声音爆响过,他脑海中的画面里,见到埋伏在大厅里的两名保镖被击中。
接下来他没有选择走正门,在原地跃身而起,脚踩着建筑的墙壁往上窜,换过两次脚后,跳进三楼的小阳台。
阳台连接的屋子是个超大的书房,房里一名男子正背对着阳台门,他身穿丝绸睡衣举着枪瞄准书房的大门,双手把枪握得紧紧的,应该是听到外面枪声后提防杀手从房门进来,完全没有想到杀手此刻就在阳台。
时来新一步踏出,就已经非常突然地出现在男子的身后。
旁边一声尖叫传来,却见沙发上坐着的一名妇人,她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声音从妇人嘴里发出,脸上写满惊恐,叫声凄厉直冲耳膜。
男子愕然,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一麻,枪没了。
时来新手里拿着夺来的枪,退后两步,坐到了一张雕工细致的大型靠背椅上,这应该是男子平常坐的主位。
时来新看着男子没有说话,一脸平静。
男子沉默了几秒钟,看向沙发上的妇人。妇人依旧一脸惊恐,抱着孩童在簌簌发抖,两人眼神有交流。
“是时来新吗?”男子转身面向办公桌后的时来新。
“你知道我,看来我没有来错。”
“如果我说没有参与对你不利行动,你会相信吗?”男子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发颤,但看得出久经风浪,还能稳住。
时来新摇摇头:“那不重要。”
男子眼神闪过绝望,身体摇晃似要站立不稳,尽管艰难他还是努力地开口说话:“可否……放过我的妻儿。”
“你让他们出去吧。”时来新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