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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脸色阴沉 > 第569章 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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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废旧工厂是一家轧钢厂的遗址,到处都是破旧的厂房建筑,遍地碎石瓦砾,丢弃在此间数十年的金属设备长满了锈蚀,没有浇筑水泥的地方一丛丛野草在野蛮生长。

时来新把这里作为约见的地点,是考虑到这里复杂的地形,便于藏匿,而远离人群更有利于发挥泡影的优势,他对付跑还是有所防范的,尽管付跑出问题的可能性不高。

时来新早就把这里地形看好,直接走到废弃厂房的深处,这里还有一栋没有完全倒塌的车间,建筑体的四根支柱大致还在,一些墙体仍立在原地,他找了一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给付跑打电话,让他的人可以出发了。

十分钟后,光州驻军军营里面开出一辆车,车上搭乘了两名从犯和几名负责押送的军人,泡影就在军营的上空监视着。

军车来到旧轧钢厂,在这片废墟附近已经没有前进的路,军人把两名犯人推下车,两人从离开军营开始就被带上黑色的头套,对将要到的地方一无所知,经一路颠簸正头晕脑胀,此刻感到脚下坑坑洼洼的,迟迟不敢迈出脚步。

军人不耐烦了,推着他们往前走,他们哆哆嗦嗦地走路,没走几步就被绊倒在地上,十几分钟都没有走出多远。

军人被搞得没办法,将他们的头套取下,双手依旧戴着手铐,勉强跌跌撞撞地往里走。

一行人逐渐走近时来新所在的位置。时来新驾驭泡影在高空巡视,附近几个平方公里的地域没发现有人活动的迹象。

他在狙击枪的瞄准镜里仔细看了看两名犯人的面目,又观察过军人的武器装备,确定他们只是佩戴了手枪。

他直接拨通押送军人的手机。

接到电话,军人们立刻停下脚步,领头的军人说了一声“是”后放下电话,向同伴示意了一下,接着一起转身向着来路走去,留下两名罪犯在原地。

两名罪犯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这里除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连押送他们的军人也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周围一片寂静,间或有几声虫鸣,两名罪犯更加不知所措,觉得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潜伏在周围注视着他们。

“你们有罪。”

一个声音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传来,时来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被付跑的人审讯关押了那么长时间,当然知道自己身陷囹圄是因为什么。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为了混碗饭吃,上那辆车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只要吓唬一下就可以,都是庄智安排的……”

“无知不是作恶的理由。”

时来新走到两人身前,距离近到只需要轻轻一扑就能够着,他好像完全没有防备。

罪犯中有一人目光闪烁,显然在动别的心思。

两名罪犯互相对了一下眼神,突然发力冲向时来新,被手铐束缚的双手并不妨碍他们用手铐上的金属铁链去卡向时来新的喉咙。

时来新仿佛早已经知道他们要发动袭击,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轻轻两拳就将两人打倒在地,随后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俯视着两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要不要?”

两人极为戒惧地看着他,都不说话。

他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前,脚踩在两人的手臂上,每踩一下都发出一声“卡擦”的声音,那是里面的骨头断掉了。

两人相继发出惨叫,叫声远远传出去,还带有回音。

“这叫声我喜欢,活命的机会还要不要?”

两人哭丧着脸,连忙点头。

“你们两个都想活?这就难办了,我只给一个名额,要不你们商量一下,想好谁死告诉我。”

两人对看一下,不约而同向着对方出手。他们各吊着一只手,连站稳都些困难,但为了活命,都悍然向着难兄难弟出手。

两人跌跌撞撞、连爬带滚,手脚都打累了,仍纠缠在一起,用牙乱咬,十几分钟后,终于其中一人把同伴的喉咙咬断,他自己只剩下一口气。

“恭喜你,你赢了,你可以比他多活一分钟。”时来新看着幸存者目光闪闪,表情带些狰狞。

那人几乎没有了力气,依然愤怒地向着时来新张着嘴,似乎想要咬他,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害怕,觉得世界不公平,人心又太黑?”

“这就对了。”

……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过去,轧钢厂废墟迎来了日落,月亮挂在天空上,月光洒落下来,使没有一点灯光的墟场多少有了些许能见度。

突然间有几盏巨大的探照灯亮起,把整个破烂建筑群被照亮,几条光柱在场中移动,略过地上的两坨物体后,光柱瞬间定格在地上,照见的是两具尸体。

十几条人影围拢过去,探照灯的余光照射到他们的脸上,为首的两个人正是柯岁寒和姚辉。

从两具尸体的状态看,他们死前应该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四肢不正常地扭曲着,其中一人喉咙被咬破鲜血流尽,另外一人头上戴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姚辉取下塑料袋,露出尸体的头脸,可以见到其死状非常狰狞,瞪眉凸眼,咬牙切齿,普通人看了可能要做噩梦。

“他们死前受过不少折磨,身上没一处是好的。”姚辉下手给尸体勘察了一遍,他似乎看见了凶手打断死者的手脚,然后给他套上塑料袋,死者拼了命地挣扎,但手脚由动不了,只能不断伸着脖子。

当死者快要闭过气去的时候,凶手却又将塑料袋取下来,死者死里逃生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正要缓过来的时候,凶手再度将塑料袋套回去,死者被迫再次经历那恐怖的生死窒息的瞬间。

“好狠呀,这种行刑的手法是从哪里学的?”柯岁寒摇摇头啧啧有声。

姚辉站起身来,亮起手电筒来照地上的脚印,但地上的脚印已经很杂乱,分不清是谁的了,只有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边上有两个完整的脚印,看得出来是凶手的,他在这里坐过。

姚辉走过去,踩在两个脚印上,模仿凶手的姿势坐在大石头上,低头看向地上两具尸体。

“在时来新的档案里,我看到过不止一次这样的死亡记录,他杀人的手法无非只有两个,开枪或者……塑料袋。”

柯岁寒点头,他也仔细地看过一样的档案:“从刑侦的角度来看,这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状态,前者是杀戮,而后者则是仇恨。”

“时来新不是一般的凶手,他杀过的人都数不清了,但有意思的是,我研究过,他还真不算滥杀,他的杀人动机类似于战场对垒,有点生死由天命,公平对决的意思。”

“但今天这个场面少见,完全是虐杀。”

姚辉抬起头,却被探照灯的光刺了眼睛,皱着眉头看向四周黑影幢幢的建筑群:“想不到时来新父母这里还藏着一件陈年旧案,没有这次光州之行我们还不知道,居然是别的部门揭开的,我们局里这两年的士气,这办案能力,都有些说不过去。”

“话说回来,时来新这是父母之仇,他是不可能放手的,跟紧了这条线,我们必定会有收获。”

这时候进行尸检的同伴走过来和姚辉嘀咕了几句,姚辉站起来走到柯岁寒的身边说:“我们得到情报的时机还是太晚,人已经死了十个小时以上,这样的时间差我们很难追得上时来新的脚步,我们必须要抢先走一步。”

柯岁寒皱眉思索:“那我们就要对时来新接下来的走向有一个准确的预估。他父母的案子查到这一步也已经断了线索,他还可以怎么走?”

“我们来赌一把,我们能够预见的无非就是两个地方,宁越和浣纱县,我们一个都不放过。”姚辉握了握拳头。

“好,”柯岁寒一拍大腿,“我们就赌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