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肯的报复接二连三而来,时来新感受到了那种受到攻击又无法还手的滋味,很不好受。
时来新实在坐不住,在肖升毅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搓手跺脚,恨不得回瑙越再杀一番。
肖升毅了解时来新的心理,知道他憋屈,怕他再冲动坏事,便说到:“艾瑞肯人做这么多也就是为泄个愤,到处搜查抓人是让我们有些难看,但无法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损害,这个时候我们自己要把稳,别沉不住气反而让他们抓到机会。”
时来新也知道生气无济于事,肖升毅说的有道理,很快就把情绪稳定下来了。
……
瑙越国际机场。
王之风要回南昊,凯森送他到机场,两人合作下来竟然有些惺惺相惜。
“王,我听说昆昊有句老话,不打不相识,你刚认识我的时候觉得我很讨厌吧。”凯森很给面子,特地在百忙中抽时间来送王之风。
“刚开始嘛是有一点,你们艾瑞肯人都有那么一点跋扈,让我厚着脸皮去弄钱,滋味真不好受。”反正以后也不一定会再见到凯森,王之风说话很直接。
“你可以不喜欢我们做事的风格,但你不能否认我们有资格那样去做,国家强大会为我们提供便利,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优势利用起来?如果有一天你们南昊强大了,你们也会一样的。”
凯森说的有些道理,王之风点点头:“我也是羡慕你们,可以那样子去做事。”
凯森耸耸肩膀:“我和你之间的合作还是很不错的,你经常提醒我,给了我不少的帮助,谢谢你,王,我是真心的。”
“凯森,你做事很有魄力,向着目标勇往直前,说实在的,我很佩服。”这的确是王之风的心里话,他见惯了南昊的那帮官僚磨磨叽叽的做事风格,凯森的雷厉风行,让王之风很欣赏。
“我感觉我们会是很好的搭档,只可惜我们合作的时间太短,而且我还是个失败者。”说到这凯森有些黯然。
“在时来新手里失败的人太多了,你绝对是当中最好的一个。”
“你是在安慰我吗?不过这种安慰太让人尴尬了,王,没有必要,输就是输,我也会为自己的失败负责。”
“听说你也准备回国了?”王之风问,他知道凯森这个职位做不长了,他必须要为失败负责。
“是的,我准备引咎辞职,上面也等着我自己开口,不过我在离开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能让时来新和昆北人不痛快也好。”
“你指的是搜查昆北驻杰捷西兰联络处之类的事情?”
“当然不是这些,不痛不痒的,我一定要把他们打疼,在我走之前,你瞧着吧。”
“你指的是……”
“这个信息还是你提供的,你提醒了我们,王。”
……
时来新不好意思在分局办公室呆了,因为大家都那么忙,自己一个闲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只有回公寓,坐在电视机前看了一整天的新闻,除了吃饭就没有出过房门。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刚想出去走走,手机就响了,这个手机只有肖升毅知道,不会是其他人了。
肖升毅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达卡哇岛出事了,你过来吧。”
时来新立刻赶到分局办公室,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很严肃,气氛有些凝重。
分局情报科的科长首先做了情况汇报。
“昨天晚上深夜两点,我们在达卡哇岛的基地遭到了袭击。袭击者身穿艾瑞肯特战队军服,大约两百人,他们乘坐登陆舰冲上沙滩,有六到十架武装直升机配合,应该有一艘两栖登陆舰在外围接应。”
“袭击者乘着夜色上岛,然后对我们在岛上的人员和设施进行打击。当时我们在岛上的人员有二十五人,全部遇难,所有基础设施被炸毁,直到岛上的原住民通知我们,我们才得到消息,我们已经派了人第一时间赶往现场,直到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不幸中的大幸,岛上人员有相当一部分人被派往各国开展互助会计划,一共派出去四十多人,岛上留下的人并不多,他们因此而躲过一劫。”
“确定是艾瑞肯的军队吗?”有人提问,特地把军队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岛上的原住民们看了不少艾瑞肯电影,所以艾瑞肯军服他们还是能认出来。”
这个时候有一位女秘书从外面走进来,在肖升毅耳边讲了几句。
肖升毅略一点头,说道:“把电视机打开吧。”
电视里播的是新闻,女主播对着镜头说:“下面播放一则特别新闻。本台获得最新消息,艾瑞肯国防部正式公布了在达卡哇岛的军事行动,昨晚深夜两点,艾瑞肯特战队以及海军陆战队联合行动,摧毁了岛上的一个恐怖分子据点。据国防部发言人称,行动获得圆满成功,击毙了恐怖分子二十余人,并缴获了一批武器。”
电视上画面一转,出现了达卡哇岛的情形,看来艾瑞肯人还带了随军记者,有艾军登陆的镜头,接着是双方交火的镜头,还有艾军炸毁岛上设施的画面,最后还略略扫过战场上留下的尸体,并没有血腥感,好像那些只是道具而已。
时来新看得怒火上冲,会议室里的人都是气息粗重,情绪相当激动。
肖升毅顺手关掉电视机,不想再听上面的胡说八道,然后语气凝重地说到:“达卡哇岛基地遭到袭击,不,应该说是毁灭性打击,我的心情非常沉重,我们作为情报部门,事先得不到一点消息,我们身上也有责任,我们要好好总结这方面的教训。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立即做好以下的工作。”
“首先,这是艾瑞肯针对我们系列行动中的一环,接下来他们会有怎样的行动,会攻击我们的哪一个部分,我们需要这方面的情报,提前做好预判。”
“我命令分局的所有部门全体人员进入最高戒备状态,一切对外行动暂时取消,取消所有的休假,直到局势明朗为止。”
……
时来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会议室的,也许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参加会议的人不时拿眼睛扫他,仿佛都知道艾瑞肯报复行动的始作俑者是他。
那种感觉很难受,岛上的那些同袍似乎都是因为他而死。
我真的做错了吗?时来新问自己,是我太激进才导致今天的局面?难道要我躺平坐以待毙就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