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委屈的瘪嘴,倒也没有大吵大闹了。
又聊了几句,段遏就回去了,椰子也偷偷摸摸的跟在身后,准备施展报仇。
温杳一把攥住他命运的后脖颈,“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你必须要给我弄个花洒。”
老是用桶也不好,还是花洒方便一点。
“就一个花洒嘛。”他不以为然,眼睛还死死盯着段遏离开的地方。
得到花洒的温杳也不再管他,进卫生间去查看了一下。
虽不知道水源哪里来的,但这不关他的事。
“喵——”
温杳刚要歇下,却好像听到椰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一时觉得耳朵有点聋。
发生了什么?
椰子不会被反杀了吧?
那这也太好了吧。
系统:【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温杳耐不住好奇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门就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受伤的猫虚弱的躺在门口,再也走不动一步。
“……”
看出它在装可怜了,那她要不要配合它演一演呢?
算了,让它自个玩去吧。
“喵~”它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坚强的想要抬起手,却还是无力放下。
没过一会儿,它就自己爬上了床。
温杳看了它全身,并没有发现它伤到哪里了,也就没理它。
开始慢慢刷着聊天频道。
现在只有两百多人了。
「温岛主,你究竟在哪里?」
「这合并的岛也这么大吗?找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
「受不了了,这破软件就没有共享位置的选项吗?」
温杳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哪里都点了一下,却没找到共享位置的。
很想帮,但帮不了。
温杳这边也没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只能祝福他们三天内找到自己了。
如果找不到,那也只能说实力不行了。
毕竟能存活到现在,大多数都是有实力的,少部分是靠运气的。
比如她,就是靠运气的。
本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找她,她去洗了个澡,天色也暗了。
椰子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你为什么都不关心我?”
温杳反问:“我为什么要关心你?你身上是受了伤吗?”
椰子哭唧唧,“那人他欺负我,拿着逗猫棒调戏我,真是太过分了。”
三言两语中,温杳已经猜出来他到底遭受了什么。
她沉重的叹了口气,似乎为他惋惜,“我居然没有看到这个场面,他那逗猫棒哪里来的?你问了吗?”
他这下是真的哭了,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哭得撕心裂肺的。
“扣扣扣——”有人敲门。
椰子哭声瞬间止住,探出头气势汹汹的下床要开门。
温杳边吃草莓边享受着不用自己动手的待遇。
“请问温杳在吗?”
门开后,李奕看到是一个男生再次以为自己运气不好,还没找到温杳。
就听见男生后面传来一道女声:“我在这里呢,进来吧。”
李奕拘谨的踏进来几步,看到她后闪过一丝惊艳。
“比头像还要好看。”他说的无比真诚。
温杳已经听过一遍了,这次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签字是吧?”
他羞涩的点头,“真厉害呢你。”
温杳飞快给他签完迁移合同,“要不要吃点?”
她也就客气客气。
李奕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屋里还有一点,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
椰子当够空气了,想直接关门,温杳看出他的心思,连着他一起轰出去。
“那就再见了哈。”
温杳说完直接关上门,留下两个尴尬对视的男人。
李奕也客套一下,“兄弟要不要过来坐坐?”
本以为会拒绝,然后他可以回去的李奕听到对方臭不要脸的回了一句:“可以。”
椰子骄傲的抬起下巴,“带路吧。”
“……”
李奕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发展下来,尴尬的笑了笑,“这边走。”
段遏看到他们离开,又一次折返回去敲响温杳的门。
她打开门后,段遏不好意思的拿出他新做的吃的,“要不要尝一尝?”
温杳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进来吧。”
段遏忐忑不已,恨不得那两位兄弟永远不回来,让他跟温杳培养一下感情。
“我得到了一个无尽的做饭道具,要是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可以帮你做饭。”
“那就先谢谢你了,东西放下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段遏放下东西,却没走,试探的问道:“刚刚在你屋子的那个男的,他性格好像不太好啊?”
温杳忍不住想笑,“他是被我捡到的,性格有些差。”
段遏思索片刻,“要是你不想养他的话,可以把他扔给我,我可以帮你养。”
“好啊。”温杳毫不犹豫的同意的。
规则上没说不可以把椰子给人养,她又没有跟段遏交易,只是把椰子先托付给他而已。
“那你会不会太无聊了?”
温杳挑眉,“什么意思?”
段遏咬了咬唇,蹲到她面前,“我的意思是,他太跳脱了,而我不会,我很听话的,不会像他那样。”
温杳摸上他的头,语气复杂:“你想被我包养?然后去包养他?”
“我只是不想让他烦你,我们可以把他给别人的。”
算盘打得真好啊。
远在天边的椰子明显感受到不对劲,但他已经无从多想了。
他已经跟李奕打了起来,战况非常的激烈,丝毫不知道被偷家了。
温杳撑着下巴琢磨,“我其实对你还不够了解,怎么知道你乖不乖?”
段遏红着脸,解开衣服的扣子。
*
椰子捂着受伤的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地盘被人占了。
他怒火中烧,大步上前把在床上睡觉的男人攥起来。
“那是我的位置!你有什么资格睡?!”
段遏面色从容,“是杳杳让我睡在这里的,你现在是在说她的不是吗?”
“贱人!”
他挥手想扇他一巴掌,温杳就把段遏护在身后,冷冷看着他,“你想对他干什么?”
他顿时不知所措起来,眼泪悄无声息的掉下来,脸上的疼痛让他顾不上。
艰难又苦涩的开口:“他睡了我的地方,那是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