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傅江?怎么没在班级名单上看到啊?”
温杳笑眯眯的牵住傅江的手,“报告老师,他只是来陪我的。”
老师叹了口气,“你男朋友都这么认真,你也不能太敷衍了事啊。”
温杳头点的很诚恳,老师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哪还顾得上学习,都谈恋爱去了。
下课后,傅江把笔记本收进新买的帆布包,挂在自己肩上后牵着温杳的手离开。
“是去饭堂吃还是去外面?”
温杳没什么兴致,“就在饭堂吃点吧。”
傅江担心的看着她,“怎么了?课上还好好的,哪里不舒服?”
温杳嘟起嘴,“你今天都没有亲我。”
她这般主动,倒是让傅江不知所措了,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四周,快速亲了她一口,“人太多了,我们回去慢慢亲。”
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十分诚实的多亲了几口,甚至还想往里。
温杳巧妙躲开,吻落到脸上,他愣了一会儿,开始吵着闹着要亲她。
“你快让我亲亲。”
“你怎么躲开了,你好过分。”
她忍住笑意,“不是你说人太多了嘛,怎么一直亲,我这是在听你的啊。”
傅江拿起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撒娇,“我刚刚跟你说假话呢,你怎么听不出来,人家要亲亲嘛。”
温杳一本正经,“人太多了,先吃饭。”
傅江哼了一声,嘟着嘴不开森的去帮她点饭。
温杳坐在角落的二人座里玩着游戏,对面很快就有人坐下。
不是傅江。
温杳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看手机,“同学,这里有人坐了。”
来人是一个戴着眼镜比较腼腆的男同学,他小声问道:“可、可以认识一下吗?”
温杳勾唇,“可以啊,不过我还在打游戏,可能得等会。”
眼镜男惊喜的说:“没关系,我等你打完。”
傅江端着两碗饭,站在他们后面努力压制着怒气,“同学,这里是我位置。”
温杳眨了眨眼,好像看到傅江有两道人影,再一看,另一道人影又不见了。
傅江把饭放到桌上,当着眼镜男的面亲了亲温杳,抬眸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傅江眼眶湿润。
温杳便不去看眼镜男,“抱歉啊同学,我男朋友吃醋了,可能认识不了了。”
眼镜男还想说些什么,刚对视上傅江的眼睛,莫名有那一霎那的呆滞,回过神后慢慢走回自己朋友身边。
他的朋友问:“问到联系方式了吗?”
“什么联系方式,快吃饭吧。”
傅江嫌弃被眼镜男坐过的座位,站在那里始终不肯入座,“杳杳,我们换个位置吧。”
“这里怎么了?”
他扣着手指,难过得就要在饭堂哭出来了。
最终,他只是摇摇头,“没事,吃吧。”
他蹲下身子,用湿巾使劲擦了擦凳子,这才坐了下来。
温杳边吃边玩着手机,根本没空管他。
傅江戳了戳她手,“杳杳,快点吃好不好,等下要回去午睡,下午还有课呢。”
“好。”温杳刚好打完,收起手机乖乖吃饭。
傅江却觉得在她心中,自己还是有一席地位的,心里高兴的小人都要跳出来,连带着都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温杳吃完饭,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跟着他去把餐具放到回收处,然后下一楼买了点水果。
现在水果摊人还是很多,大家都在排队,准备到温杳时,却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突然插进来,跟阿姨说要两块西瓜,不要切。
温杳拍了拍对方,好声好气的说:“同学,你插队了。”
双马尾女生没有理会,付了钱就要拿西瓜走人,温杳直接抢过来扔到地上,西瓜瞬间碎了一地。
温杳冷声说:“吃啊,我看着你吃。”
双马尾女生气得就要揪她头发,傅江却把温杳护在身后,把对方推开。
对方无意间对上傅江的眼睛,一时间愣了愣,紧接着,就做出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事情。
双马尾女生跪在地上,对着温杳苍蝇搓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插队,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温杳吓得不行,赶紧把人扶起来,“姐,插个队不至于下跪,搞得我是什么人。”
她只是想让对方知道插队是不好的行为,但也不是下跪啊。
双马尾女生把地上的西瓜捡起来,扔去垃圾桶里,紧接着就走了。
这一幕被人拍上表白墙,瞬间就火了。
「我看谁还敢插队!」
「mad,大家原本就在等,你突然插一脚,谁心里舒服」
「别说,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分寸」
「开学的时候去饭堂点饭,有些人唯恐吃不到饭一样,直接光明正大插到我面前,我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敢说」
这些舆论温杳不知道,她捧着一片西瓜边吃边走回宿舍。
“杳杳,我也想吃。”
温杳把西瓜放到他嘴边,他却拿开了点,吻上她沾着汁水的唇。
温杳嘴里的西瓜还没咬,就被他撬开牙关卷走。
温杳:“???”
傅江吃着那块西瓜,眼里像浸了蜜糖似的,声音都欢快起来,“这西瓜真的好甜,杳杳选的就是不一样。”
温杳没好气的把西瓜塞到他嘴里,“那你吃完吧。”
傅江瞪圆眼睛,把西瓜拿下,“杳杳不吃了吗?”
她摇了摇头,伸出手想摸他,他便低下了头,“多摸摸。”
她只是摩挲着他眼底那颗痣,“刚刚哭了吗?”
傅江都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藏在心里的难过瞬间涌了出来。
却还是倔强的说:“我没有。”
温杳嘴角微微含笑,“你是在跟我撒谎吗,傅江同学。”
傅江眨了眨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哽咽:“你在饭堂,没有拒绝那个男生,还让他坐着我的位置,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我想换,但你没有在意。”
他低着头紧紧盯着她,眼里水雾弥漫,他艰难的擦了擦眼泪,“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