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空雷龙与雷网开始与天威压力同时降下,楚一凡缓慢举起红色的刀,刀斜刺而出抬步向前如同劈砍枷锁一般。
首先是一股不屈的道念从刀身被释放,道念化着无形的龙气义无反顾的冲向高空,它要誓要冲破这枷锁与命运决斗。
道念之后便是一层无形气浪,气浪从刀身而出如同摧枯拉朽般让天威变得凌乱不稳。
气浪在摧毁了大部分威压之后一闪化作一把透明大刀,大刀极速追上道念与刀融合。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咆哮出现,雷龙在这种愤怒咆哮下变得身体粗壮了一倍。
雷网在这一刀下变得支离破碎,雷龙岂可善罢甘休,八十一条雷龙从天而降,如同雷电蘑菇云一般极速向下冲向楚一凡。
楚一凡再次斜挎一步刀刺出后双手握刀,血红双眼显得恐怖他一口鲜血喷在破命刀身上,瞬间刀身红光大作。
一刀斜砍而下,囚笼一刀再次被施展,他誓要把这天道雷劫一分为二。
雷霆落下道念与刀气一闪而出,与八十一条雷龙同时撞击在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想象中的气浪滔天,只有吞噬与被吞噬。
终于劫雷落下,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后,阵法被彻底摧毁,山巅石块乱飞被抹平。
在残破不堪的山巅深坑处一个破破烂烂的人躺在里面浑身冒烟,满头破乱的头发参差不齐,而且几乎所剩无几。
天道在云层深处看了一眼楚一凡残破不堪的身体,几乎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了。
“天道也是你这种蝼蚁可以挑衅的?自不量力!”天道说完身影慢慢变得虚幻消失。
深坑表层有零星土块掉落下去,深坑之中还有残存的缕缕青烟从残破的尸体上面冒出来。
尸体黢黑碎烂的趴在深坑中,一切显得那么寂静与诡异。
雷云彻底消失,天空有淅沥沥的毛毛细雨降临,一切恢复了平静,那些弱小动物早就被吓得远离了此地。
细雨慢慢变成冻雨变成雪,雪越下越大好像要掩盖天道曾经的罪行一般。
好在这是抵抗魔兽潮的时间段,所以楚一凡处闹出如此大动静竟然没有惊动一个修士。
三天后鹅毛大雪让整个森林被覆盖了一大半,深坑里面的积雪虽然没有外面厚但也覆盖了凌乱的石块与尸体。
仙界段中华看着手中一块金色如同缩小版如意的令牌怔怔发呆,好久他才用他那半边带有血肉的嘴唇发出声音来。
“这是遇见什么大劫了?怎么变得死气沉沉的了?难道他真的出什么意外了?不可能啊!”
同样在仙界魔帝宫,林贤满面黑气的睁开了双眼,语气冰冷如霜道:“为何今天我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来人……”
神界第二大层的第一层,这里是炼虚初期所待的地方,同样在天玄洲中部聚拢了几乎可以调动的一切炼虚初期。
在人族队伍之中,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在打坐中明显身体一震,他站起来看向远方。
“怎么了姐姐?”
一个甜美的声音之后斗篷人才恢复平静,她继续坐了下来心情还未平复道:“我刚才心痛了一下,感觉非常非常痛。”
“也许是凡哥遇见危险了,而且我敢肯定他一定在这神界。”
“可是我查了很久,几乎查遍了整个神界,我确实没有找到一个叫楚一凡名字的人。”
“天机殿的身份管理处,御剑宗的身份颁发统计处,还放出了一万多人打听,包括天妖洲、天魔洲、还有那飞升台与蛮荒洲,甚至天福洲也派人去了。”
“可是所有人回来汇报的消息都不曾听见楚一凡这个名字,姐夫会不会去了仙界?”
没错戴黑色斗篷的人自然是那多年不露面的李辰婉,她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袁东良在鸿蒙塔中,他被彻底隔绝所以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但一天莫名的心慌让他心绪不宁。
在神界第一大层的第三层,曾天远、聂玄、周志远,这哥仨也在魔族的抵抗兽潮大军中。
原本魔心是不同意楚门介入这次魔兽潮的,在他眼里这群人无异于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但却是公子的宝贝疙瘩。
万一有个损失,未来他很怕面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公子。
但这这些人大部分都自愿参加抵抗魔兽潮,并用玉佩留下了证据,这使得魔心与魔如不仅对这群蝼蚁多看好了一眼。
这哥仨早已习惯了一起打坐,一起闭关修炼,原本在魔族最中心处的三人与无耻同时惊醒。
曾天远眉头大皱道:“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见老四有危险!”
其它三人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是,修士怎么可能有梦?”
“老四他不会真的有危险吧?听魔如上仙说老四的处境不是特别好,会不会……”
“闭嘴!都别瞎猜。”
老大曾天远说完便起身道:“我去问问魔知前辈,让他想办法去上层打听一下老四的消息。”
“我也去!”
“我也去!”
曾天远摇摇头道:“你们踏实待着别乱动,不过是个梦而已,老四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
三年时间过去了,魔兽潮并没有侵袭,但时不时有道金光在神界一扫而过。
而且最近越来越频繁,有时候金光也在某一层或者某一个区域停顿片刻。
但也就仅此而已,许多人不明就里的上报,但九圣同样也不知所以,当这事传达到仙界时,仙界就传下一句话。
“没有实质性伤亡就先观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
楚一凡渡劫的山巅,现在这座山比之前矮了差不多一半,经过三年风霜雪雨的洗礼,那个大坑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坑远处一棵被掀翻折断的松树顽强而不屈的活了下来,树枝上一只饿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松鼠来回跳动。
饥饿使它再也顾不得危险,可是如此残酷的天气哪里还有残羹冷炙所剩?
“咔嚓!”
一声巨大的声音从地面传了出来,好像是地壳裂开的声音。
松鼠吓得赶紧躲在树干之后,好久它才敢伸出一点那如同老鼠的脑袋向下张望。
远处的一片平坦雪地没有一丝一毫异样,自那咔嚓一声之后也没有了后续。
在平地的最中央,雪地裂开一道口子足有三尺多,丝丝红色气息从雪地里面向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