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的指尖出现一股蓝色的像剑锋一般的光,无比锐利,能够刺穿一切。
云霄看着那迎面而来的一指,盘算着该如何去抵挡。凭自己的修为,硬挡恐怕也只是让身上多出一个洞而已,或者直接毙命也不是不可能。这时云霄想想腰间的那支笔,既然此笔择主,自然能为自己而战。
“事发仓促,取名判官笔予你,所以这次靠你了!千万要挡下啊!”云霄手握向腰尖,准备拿出判官笔与韩枭对碰。
厅外一阵风吹来,带着一点火烧的味道,一瞬间,厅内便多了一个人。
“小娃娃切磋,没必要拼命吧!”
“你是...”
“今日算是几大家族齐聚韩府,韩枭你可不能像平日一样,如此目无尊长,那样便是丢了韩家颜面了。”楚雄挥手示意云霄不要讲话,“今日我便作个主了,这两小辈的事就此算了,韩枭叫你仆人把小狐狸还给云霄,云霄今日算是作为韩枭的好友来赴宴,大家各退一步吧!”
“院长你怎么来了?”
“是楚院长啊!今日能来小儿的生辰宴,我府上也算是有光彩啊!快快来入座吧。”
“不敢当,今日正好有事回学院,路过贵府,听闻有酒有肉,便拉个脸来讨顿饭吃,不请自来,还望韩兄勿要见怪!”
“大伯,你回来啦。”楚琳儿楚双双一起向楚雄问好。
“楚院长哪里话,来入座吧!”韩仁客气招呼道。
“那个云霄,你过来坐我身边。韩枭,把小狐狸还给云霄吧。”
“院长之言,韩枭莫敢不从。不三不四,小狐狸呢。”
片刻,不三不四将小狐狸还回云霄手中。云霄看着小白,这货好像还胖了点,看来韩枭没有虐待它。见小白无恙,云霄也算是放心了,心情也好起来。小白看了一眼云霄,之前的不屑似乎少了一点。
生辰宴,各位宾客也是吃喝皆是满意,结束后又畅谈许久方才各自离开。
楚雄见宾客走得差不多了,嘱咐了雷副院长一些事,便让雷烈先回学院了。随后他将云霄叫住,示意韩仁叫上韩枭,一起进到韩家密室,商讨一些事情。
“云霄,你将今日洞中之事,先和韩枭说一下吧!”
“院长,难道?”
“恩!你说吧!”
“今日,我去矿脉找你,误闯你家矿脉禁地。当时你替我支开韩老爷,不知你是善意还是别有用意。不过看来,你应该不知道那禁地有什么。”
“说吧,我听着呢。”
“禁地内有一个隐秘的山洞,洞内囚禁着一个人。他告诉我他叫‘韩愈’,是你韩枭的兄长。”
听到韩愈,韩枭一惊,转过脸盯着云霄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韩愈,他说他是你大哥。”
韩枭沉默了片刻,目光看向韩仁。“你可以将事情告诉我了吧?”
“咳!也十多年了,你也不小了,该知道的事也不该瞒着你了。”
韩仁回忆道:
十年前,愈儿当时年纪与现在的枭儿一样,而枭儿还只是个兄长身边的跟屁虫。愈儿跟往常一样去矿脉,看看是不是挖矿的村民们都有好的收获。
正好当日一批村民挖开了一个纯度极高的山洞,便是今日的禁地。所有人都高兴极了,我带着夫人也赶到洞内察看。
当家仆和识矿的一些人四处摸索时,有人不小心启动了洞中的机关,洞内洞被发现了。
愈儿他怕里面会有危险,身为长子的他先只身一人进入洞内察看,只是进去了许久之后,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声响。我怕愈儿出事,带着家仆也是小心地进入洞内。
洞内漆黑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当所有人提心吊胆时,远处一个人影向着人群冲来,双眼闪着红光,浑身黑气缠绕。
家仆没有防备,当场被杀死了几人,其余人吓得纷纷退了出去。我却看出来,那个杀人的便是愈儿,只是才这么一会儿,怎么变了个人。
此时愈儿母亲焦急询问是怎么回事,她听闻愈儿出了事情,自然是焦急万分。夫人她不顾我等的阻拦,冲进洞内,呼喊着自己的孩子。她不怕,她只想看到愈儿。所谓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愈儿应该是听到了他母亲的呼喊,用尚存的一丝清醒压住了体内的狂暴,缓缓地靠向夫人。
夫人看着孩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一边哭着一边抚摸安慰着韩愈,场面看了着实让人痛心。
愈儿从身上掏出了一本书籍,递给自己的母亲,随后用力推开母亲,抱着头怒吼,让母亲赶紧离开。
夫人怎么可能离开,站在原地疯狂地喊着愈儿。愈儿听着喊声,自己的意识却渐渐被侵蚀,可悲的是,那嘶吼的呼喊声,变成了夫人的催命符。愈儿他向着夫人走去,伸出了魔爪。
我与家仆冲进去,用各种工具将愈儿驱离夫人,然后带着夫人逃离了洞穴,关上了机关,将愈儿困在了洞内。
“当时你还小,当我们带着你母亲回来时,正好被你撞见了。而你母亲身子本就差,被愈儿伤了后,没来得及请大夫便走了。”韩仁遗憾地叹气。“你那时一个劲地哭,不停地喊着母亲,但你母亲不可能答应你了,你却一直问我为什么母亲不理你。”
“那天本来是你的生辰,又有新矿藏的好事,可惜后来却变成了悲剧。你父亲后来找到了我,我便去洞内将你兄长制服,可我无法救治他,只能用铁链锁住他,将封印注入铁链压制他,不让他被邪气侵蚀。封印每过五年会失效,今日正好需要我来修复。误打误撞,碰上了云霄。想必你的修罗指便是那日你兄长交给你母亲的吧。”
“院长,洞内还有一个黑水潭,那是什么?”
“对了,后来你在洞内又发生了什么?那支笔怎么会在你身上?”楚雄看着判官笔问云霄。
“呃--”云霄停了一下,接着道“我发现了那个水潭,然后看到了这支笔。不知怎么回事,这笔围着我转圈圈,后来就落到我手中了。”
“啊?你是说笑呢?这支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肯定与那水潭有关,你现在拿了出来,那水潭没什么异样吗?”
“哦,后来水潭有动静,然后这笔上钻出一个红袍人,往水潭中丢了块石碑,然后一切都安静了。那个红袍人让我收着这支笔,自己就消失了,然后我就回这里要回了小白。”另外一些,云霄自然不可能细说。
“红袍人?不知是哪位大能人物,应该是将水潭封印镇压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除非谁能解了那封印。”
“枭儿,事情就是这样。爹让你修行,不是为别的,只为你将来有能力救回你哥哥,找出造成这一切的真凶,为你母亲报仇。奈何我一点修为都没有,也没有习武天赋,只好将希望寄托给你。你别怪爹,也不要记恨爹这么多年一直瞒着你真相。”
“不要说了,我回房去了。院长,云霄,你们也回去吧,不送了。”
“好,那我们告辞了!”
房内,韩枭闭着眼并没有睡着。许久他猛地睁开眼,双眼如此锋利,坚定无畏。像是能够刺破苍穹,拨开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