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不用了。”陈禀先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忙拒绝道。
肥胖掌柜闻言,识趣的不再提此事,侧身一摊手,说道:“既如此,客官这边请。”
说罢,率先向楼上走去。
陈禀先一言不发的跟在其身后,但心中却不太平静的想道:不愧是大城市啊!
“嘿嘿嘿,小子,我看你脉搏急促,方才怕是言不由衷吧?”嘿嘿一阵怪笑,冥君暗笑道,“不用怕,我这法诀并不要求童子之身,不必克制,哈哈哈。”
陈禀先翻了翻白眼,暗骂这为老不尊的老头,自己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岂能做如此为人不齿之事?况且,这遭瘟的老头时刻在盯着自己,又岂能尽兴?
强按下心头思绪,陈禀先跟着肥胖掌柜来到一处客房,不多时,下人便送来浴盆等物件,期间掌柜的仍派来两名女子前来伺候,却被陈禀先严辞拒绝。
洗漱过后,一桌酒菜也被拿了上来,待酒足饭饱,陈禀先舒服的躺在床上,说道:“前辈,如今我们也从山里出来了,下一步去哪啊?”
缕缕灰气自陈禀先躯体之中钻出,聚合一起,化为一名须发皆白,方面阔鼻的高大老者,正是冥君。
冥君在房间之内踱步片刻,指向东北方向,说道:“我感应到,那边有一处阴气聚集之所,应该足够你修炼‘探幽境’之用,不过,在此之前,尚需两物。”
“什么?”陈禀先挑眉问道。
“一者,一株彼岸花,至少千年以上,二者,离火精。”冥君说道。
“这两物是要做什么用的?”
冥君抚了抚颌下长须,解释道:“彼岸花,又被称为两界花,生长在阴阳两界交汇处,我要用其汁液为你重塑经脉,如此,你才可自由使用阴力,不必担心损伤经脉,消耗寿元,而那离火精,是为了在你阴气灌体之际,为你护住心脉,否则你这具躯体,怕是撑不到改造完成,便要腐朽成一滩碎肉了。”
“那这两物要去何处寻找?”
“那便要去一些大城的坊市了,一些大型的拍卖会,或者大型商铺,应该会有所得吧。”冥君缓缓说着,“另外,炼制那‘断魂钉’的材料也要收集一番,不过有那牛魔的‘慷慨相助’,拿下那些材料已然不是问题。”
陈禀先点头,而后忽然想起一事,赶忙问道:“那我日后能随意动用阴力,你便可以教我飞遁之术了吧?”
“嗯,腾云驾雾之术,需要时刻催动法力,你的经脉如今还承受不起长时间的阴力侵蚀,但修成‘探幽境’,便可以了,而且,到时候,我会再传你几种大神通之术,足可让你在同境之内,几无敌手!”
陈禀先闻言,心下大喜,说道:“到时候就不必再单靠肉身之力对敌了,唉,如今这争斗手段,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陈禀先起个大早,来到大厅之内,随便叫了桌饭菜,正吃的津津有味,却不料听得有人叫嚷起来。
“你们这些愚昧之徒,这可是气石!这一枚气石,买下你整间客栈都足够了,竟还敢驱赶于我?”
一年轻男子正与昨夜那名小厮推搡着,面色涨红大声叫嚷不断。
陈禀先循声望去,却见是一容貌英俊,略显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
“我呸!就一块破石头,真当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呢?”小厮挺着脖颈,瞪着双眼吼道。
“你…”年轻男子被气的咬牙切齿。
这时,陈禀先却突然出言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为难他了!”
二人闻言,纷纷望去,年轻男子一脸的诧异,而那小厮看清了陈禀先,赶忙弓腰赔礼道:“哎呀~原来是贵客的朋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见这小厮已然道歉,年轻男子也不再争论,冷哼一声,便向陈禀先走来。
方一坐下,陈禀先便开口说道:“道友年纪轻轻,竟有筑基期修为,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年轻男子听得此话,顿时一阵得意,但口中仍是有些谦虚的说道:“道友过奖,在下这点修为不足道哉,倒是阁下修为才是精湛,我竟全然无法探知半点,只能略微感应到道友气血凶猛异常,当真是令人惊讶之极啊。”
“哈哈,在下这点微末修为,岂能与道友相提并论,仅仅练气顶峰罢了,也就是这副肉身,尚且可堪一用,勉强能与筑基期交手几招罢了。”陈禀先轻笑几声,微微拱手,继续说道,“倒是道友,怕是许久不曾出得山门吧?否则岂不知在这山下,气石可是不如黄白之物好用啊?”
说着,又是掏出一枚雪花银放在桌上。
年轻男子见了此物,忽然将手中气石抛给陈禀先,拿起雪花银,拱手说道:“道友请等上片刻,在下去去便回!”
望着年轻男子的背影,陈禀先嘴角上扬,轻笑不语。
这时,冥君突然开口道:“禀先小子,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陈禀先闻言,低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看他并非凶恶之徒,随意出手相助而已,况且,我们不是要找大型坊市么,有这么一个修道之人在此,也好过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吧?”
冥君闻言,轻嗯一声,便不再言语。
而那年轻男子,取了雪花银,走到柜台之处,将雪花银重重的拍在桌上,瞪眼说道:“这回你们可认了?”
肥胖掌柜赶忙接过银锭,连声道:“认了,认了。”
“哼!将最好的好酒拿上来,老子要跟…我这位好友痛饮几杯!”年轻男子猛一瞪眼,扭身便走。
做回陈禀先对面,年轻男子才拱手道:“哎呀呀,在下尚还不知道友高姓大名,在下姓冯,单名一个飞字,今年虚度十九载。”
冯飞率先自报家门,陈禀先也拱手道:“在下姓万,名千里,今年二十岁,说来,你我年纪相仿。”
“万道友既然长我一岁,那便为兄,万兄,方才听闻你是位体修,并且已入筑基之境,倒让弟弟我颇为佩服,来,敬万兄一杯!”说着,冯飞举杯。
陈禀先闻言,微微一笑,也是举起杯盏,说道:“请!”
两人满饮此杯,开怀大笑。
“哈哈哈,我与万兄一见如故,倒不知是何方人氏,师承何脉?”冯飞问道。
“在下闲云野鹤,幼时曾于深山之中,得一修炼法门,倒会画些符箓,凭此为生。”陈禀先半真半假的说道。
“欧?万兄竟然还是位符师?不知已修至几纹?可也是奔着天宁城的拍卖大会来的?”冯飞惊诧问道。
“在下不才,只是区区二纹罢了,不过,在下却是不知那拍卖大会,不知冯贤弟能否细说一二?”陈禀先眉梢一动,问道。
“看来万兄应是自别处而来,否则不该不知此地三年一次的拍卖大会即将举行。”冯飞自行脑补道,而后继续说道,“万兄,这天宁城乃是此地方圆数千里内最大的一座城市,其中修行的同道人数可比凡人还多,可以算得上是一处仙城了,如今又要开始拍卖大会,如今的城里,修行之人怕更是多如牛毛。”
“冯贤弟,不知这拍卖大会几时开始,实不相瞒,为兄的确有些意动,不知我二人此时还能否赶上?”陈禀先问道。
“万兄不必担忧,拍卖大会还足有半月才会开始,而那万宁城居此不过三五日路程,不会耽误的。”冯宁笑道。
“既如此,为兄倒也放心不少,我身上倒是有不少多年来积攒下来的符箓,有此拍卖会,自然要见识一番。”陈禀先说道。
“不错,如此盛世,即便囊中羞涩,也要溜达一圈,就当是涨涨见识,哈哈哈,来,喝酒!”冯飞大笑一声,举起酒杯。
陈禀先见此,也是举杯道:“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