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
江饶坐在主位上。
小媳妇儿乖乖坐在对面，略显拘谨。
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眼前饭菜。
可能习惯之前小媳妇儿在他面前毫无形象的样子，
坐在车里，吃着零食，薯片残渣掉落在衣服上……
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瓜子皮掉落在缝隙中……
明明很难容忍的行为，落在小媳妇身上，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
习惯接受且纵容着。
“是这些饭菜不喜欢？那我再命人换一些来。”
江饶说着，正欲抬起手来。
袖口被人扯住。
小媳妇仰头看着他“哥哥不用麻烦，我很喜欢吃。”
为了增加话语信服度，她伸手夹起一块从未动过的糖醋鱼。
放入嘴中那一刻，甜鲜感在口腔中炸开。
江晴双眼放光“哥哥，这个好吃。”
江饶了然，
把那道鱼推到小媳妇面前。
一顿饭，
吃的安静。
全程无语言交流。
撤掉食物。
他起身净手。
将帕子扔到小厮手中。
转头看着小媳妇一脸惊疑。
盯着自己的手怀疑人生。
表情外露明显。
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
“不用顾虑太多。”
他的习惯。
没必要牵扯小媳妇也变成这样。
花园
江饶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
步伐不缓不急。
江晴快步走着，望着前面那道修长身影。
她无意识抿唇，心中难掩羞涩。
哥哥……好像不是很讨厌她了。
会抱她，会哄她，会叫她一起吃饭。
现在又一起散步消食。
是梦吗？
还是……仅仅想要她安心嫁人，故意忍着恶心哄着……
念头闪过。
江晴眼中光亮消失，垂着脑袋，步伐放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浑身仿佛被阴霾包裹住，就差头顶一朵乌云降下雨来。
江晴捏紧裙摆，尽可能让自己冷静。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至少兄长愿意配合着演一场戏。
她不该贪恋过多。
怎么能去揣测兄长对她也有那番心思，故意亲近。
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微微皱着眉头，思绪颇乱。
不知该想什么，该信什么？又该奢望什么。
全当是一场梦也好。
至少梦里是甜的。
走过一段长长的小路。
江晴自我安慰下心情转好。
她长舒一口气，扯出一丝笑容。
“哥哥，我……唔……”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
不料却撞在男人后背上。
鼻子传来痛感，酸涩涌入眼眶。
江晴捂住鼻子，睁大眼睛逼退泪意。
缓过痛劲后低头道歉“哥哥莫恼，我错了……”
习惯性道歉。
在男人面前她从未有过勇气。
每次总会出现一些小差错，显得她像个笨蛋一样。
若她是兄长，也定然烦透了这样的蠢货妹妹。
江饶转过身，将人捞在怀里。
“不必道歉，我不喜听。”
他冷声教导。
小媳妇乖乖点头。
江晴望着男人那张脸，突然脑子一热“哥哥，我不想……”
话说到一半，
骤然惊醒。
刚刚她差点被蛊惑到。
误以为哥哥亲近她是因为喜欢。
江晴啊江晴，醒醒啊，别自作多情了。
怎么可能呢。
这样就很好了。
她会怀揣着这些美好的记忆，嫁给旁的男子相夫教子。
哪怕不爱，
她一定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这是哥哥期盼的，她必须做到。
温暖空了。
亦如她的心沉入谷底。
江饶目光温柔，抚摸着那张光滑脸颊“不想什么？”
只要她说定能做到。
可惜，
女孩顾忌太多，到底没说出口。
机会已经给了。
没把握住，剩下的就不关他的事。
逗小猫玩，也还不错。
他享受这个过程。
“夜深了，回去吧。”
江饶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小媳妇儿。
直到那身影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逐渐消失在视线内。
他收回目光。
望一眼院墙外那夜空中的大树。
仿佛听到风吹落叶的声音。
有什么在空气中晃动一下。
几乎瞬间又归于平静。
江饶回到房间。
扫一眼桌子上的糕点。
刚刚忘记这茬。
罢了，
明天再送回去。
一夜好梦。
清晨，
他换上朝服，坐马车去宫里。
照样是那一套流程。
退朝之前。
皇帝将他留下来。
御书房。
皇帝身着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
经过几年成长，坐在这个位置上倒有模有样。
沉默良久。
皇帝合上奏折，装作闲聊开口“江兄，你已到成婚年纪，可有心悦女子？”
这是刚监控到一些画面，来询问他真假？
特意用熟络称呼来佐证两人关系很好。
呵。
江饶板着脸“回皇上，臣暂无心思。”
皇帝看他这副模样，也没有过分为难，
只扔下一句“你若有喜欢的，朕替你做主。”
江饶离开。
路上。
皇帝身边那位太监交给他一个东西。
一封书信。
“回摄政王，这是皇上交给您的，说您看了自然明白怎么做。”
直到人离开。
江饶盯着手中书信，无奈一笑。
皇帝啊皇帝，这是又遇到难题，偷偷让他给出解决意见。
差点忘了，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做的。
废物皇帝也不想想，他若真对那龙椅向往，早在那次直接将人杀掉就好。
何至于此这么麻烦。
皇帝是个蠢的，经过几年培养也没有长出脑子来。
动不动就找他。
明明最该信任之人，却落得那般下场。
怕是有谁在吹什么风。
蠢皇帝信了。
江饶隐去心思，将信封藏好，坐马车回去。
没等回到家里。
被好友拦住去酒馆吃饭。
“江兄快来，就等你了。”
一推开包厢门。
三五个好友坐着品茶。
一见到他来，立马起身招呼。
赵工具人正在欣赏楼下口技。
发现他来，也不听了，开始放大招。
赵工具人端起一杯茶水“诸位，我要告诉你们一个重要消息，江兄有心悦女子了。”
没藏着掖着，直接把话说出来。
所有人惊讶，纷纷问是哪家女子。
江饶坐在一旁，端起好友给倒的茶水。
品一口茶“这又是谁贡献的陈茶？”
话音落下。
赵工具人立马心虚“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其他人都没尝出来，你说什么大实话……”
几人凑到一起，没个正形。
闲聊更多是哪家女子肤白貌美。
原来古代人就有这八卦闲聊。
待差不多。
江饶起身离开“你们慢慢喝着，我先回去。”
好友不解。
“时间还早，急着回去做什么？”
之前为了躲避妹妹，他经常和几位好友聚在一起。
吃吃喝喝，通宵喝酒。
甚至直接住在酒楼，趴在桌子上睡。
能躲就躲。
赵工具人看出他归心似箭，拦住好友还想说些什么话。
“你们就让江兄快回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呢。”
调侃之意明显。
不去管怎么解释。
江饶下楼结账离开。
回到家里。
已快过晌午。
他在酒楼吃了饭菜倒不怎么饿。
没急着换下官服。
回到书房，
将书信拆开。
书信上面只有一段简短问题。
询问瘟疫之事。
瘟疫传染发展迅速，太多穷苦百姓深受其害。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法子治疗。
真当他是万能的，什么事都求他，最后却想在国泰民安时除掉他。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
诚不欺人。
只要能利用的价值全部利用光，命也就走到头了。
费尽心思呕心沥血，最后换来什么？
换来帝王的猜忌不信任，随时准备让他人头落地。
人性啊，都是自私的。
即为万恶，才会有怨恨。
感觉周身怨气越来越浓。
江饶坐在书桌前，拿笔写下回复。
将信封折好。
江饶唤来小厮备好热水，沐浴更衣，打算去小媳妇儿院子转一圈。
衣服刚刚换好。
门口传来动静。
“进来吧。”
江饶束好腰带，眼中带笑。
怨气先一步感知到甜味。
欢喜的紧。
在空中撒欢。
一道娇小身影挤进来。
没料到他站在门口，跑的急了，准确无误扑进他怀中。
江晴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
确定屋内没有旁人，
小声欢喜“哥哥……”
女孩儿蹭头撒娇，埋在他怀里，像一只小猫拱来拱去。
讨人喜的紧。
江饶拥着小媳妇儿的腰，摸头询问“怎么急哄哄跑来了？”
女孩哪怕对他有男女之情，也一直隐忍克制着。
不会做过分举动，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不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不用去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闲言碎语极少。
人一旦到了谈婚论嫁年纪，总会多出来很多条条框框。
江晴踮起脚尖，主动将头放在男人掌心下。
为了让他的抚摸更久一点。
“哥哥，我听祖母说了……”
软乎乎的话音传来她的欢喜。
江饶惊讶挑眉。
祖母心疼她，消息传的倒是快。
他松开怀抱，故意不解逗弄女孩“祖母说什么了？”
两人拉开距离。
他能清晰看到女孩脸上的情绪变化。
女孩垂着脑袋，双颊飘起两朵红云。
支支吾吾。
好半天才说出问题“哥哥，祖母说我不用嫁到张家，还说……”
后面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耳朵都红了。
仿佛被蒸熟的柿子，红的诱人。
江饶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孩招招手。
“过来。”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管用。
在女孩这里执行力百分百，乖乖照做。
没有半点犹豫。
走近站在他面前。
“哥哥……”
这一声软乎乎的哥哥两个字仿佛煲了糖，甜的让他站不稳。
幸亏坐着，省得出丑。
江饶大手一捞，让小媳妇坐在他腿上。
“乖乖别动哦。”
他嘱咐着，手上不怎么老实。
江饶圈着小媳妇儿腰，轻轻抚摸触碰。
枕在她肩上装无辜。
“妹妹，我刚刚嘱咐过你不可以乱动，你怎么不听呢？”
两人这些举动过于亲密。
一般人难以招架。
眼前人是他从小护着的妹妹。
无需顾及太多。
他做的某些亲密举动，好像也可以被理解。
傻乎乎的一只，
傻的让他狠不下心。
只见，
江晴乖乖坐在男人腿上，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近距离感受着男人的体温。
耳边是砰砰砰的心跳声。
太过紧张，已分不清心跳声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应该是她？
江晴实在扛不住这沉默的气氛。
忍着脸热，小声唤着“哥哥……”
再待下去，她就要热炸了。
周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什么都听不见。
她心里眼里只能容纳男人。
江饶感受着怀中人情绪变化。
怨气跑出来撒欢。
突然不想再忍着。
左右会是他的人，何必为了条条框框隐忍着。
没有太多必要。
浪费时间的事儿，不想再干。
江饶偏头枕在女孩肩上，凑近几分，装作无意贴在她耳朵上。
“妹妹，你还未曾告诉我祖母说了什么？”
距离过近，唇一张一合，好似将她耳垂含在嘴中。
姿势过于亲密。
怀中人羞得不敢乱动。
小腰板儿挺直着，准确无误贴在他怀中。
沉默许久。
江晴实在受不住这安静气氛。
她悄悄攥进指尖，耳边是仿佛要跳出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心跳声在耳中炸开。
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空白，没了思考能力。
她轻咬着唇，鼓起勇气将手贴在男人手背上。
“哥哥，祖母说是你说我不用嫁到张家……”
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
毕竟之前兄长一直对她百般嫌弃。
两人关系渐行渐远，从未这般亲切过。
她摸不准兄长性子，到底是真的又或者是祖母在哄她。
当她像往常一样去祖母院子请安。
祖母落在她身上目光多了一丝笑。
不同以往。
这种感觉许久未曾体会过。
一丝调侃似有似无。
她压下疑虑，照常上前请安敬茶。
待她想要离开时。
祖母将她唤住“晴儿，陪祖母待一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江晴听话照做。
坐在椅子上，与祖母闲聊。
全当老人一个人孤单，身边没有个作伴的。
她脑子有些发懵，
却全然忽略这些年来祖母一直独处，鲜少让人上前。
东聊西聊。
最后又回归到她的亲事上面。
祖母放下茶杯，看着她“晴儿，你与祖母放句准话，你对那张家男子是否有男女之情？”
闻言。
江晴愣住。
片刻间，她脑海中想了许多。
祖母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让她亲口说说心悦与张家男子，心安理得嫁到张家？
又或者是给她一线生机，能够提出拒绝。
人或许都是自私的。
她脑海中倾向于后者。
抬起头与祖母对视。
不闪不躲。
她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祖母，原谅晴儿自私，情愿一生不嫁人，只伴在兄长身旁陪着他。”
她看祖母脸色没有不耐烦。
又继续说着“倘若兄长将来娶妻生子，我会出家为尼，绝不给兄长带来任何麻烦……祖母，希望您能成全我。”
江晴双手合十，磕头感谢。
随着话音，一时情绪失控。
她强忍着泪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倘若能一直陪着兄长，不嫁人也行。
她此生要嫁的，希望要嫁的……注定没办法做到。
既然这样，便不再抱有期待。
这样就很好了。
只希望祖母能够成全。
在她埋头在地面上时，泪珠也跟着掉落。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江晴攥紧指尖，心跟着沉入谷底。
她嘴角噙着一丝苦涩，试图掩盖失望。
为了避免麻烦，祖母不会同意她这无理要求。
她的心意从未有过隐藏。
只要有她存在，府内上下总会有一些闲言碎语。
听的多了，终归会影响兄长与妻子的情谊。
不必要的麻烦，何必费神。
早知就不说了。
此言此举，也只是将她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再一次抛到明面上，任人践踏。
江晴微微仰头，试图逼退泪意。
她不愿让自己在长者面前狼狈落泪。
终归隐藏不掉。
江晴偏头躲避祖母视线“对不起，是晴儿贪心，祖母全当我没说……”
话没说完。
祖母招呼着她站起来“你这孩子快起来，祖母又没一定要你嫁人，况且你表哥说了，一切由着你心意来，不愿嫁便不用嫁。”
话音一落。
她猛然抬头，满眼希翼望向祖母“祖母，当真是兄长说……”
情绪过于激动，双手抑制不住发抖。
她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直到再次听到祖母调侃“你兄长特意过来跟我说不愿你嫁人，这还有假。”
江晴慌忙站起身，嘴角上扬。
真听到不用嫁人那一刻，难以抑制笑。
所有一切豁然开朗。
再不用为了旁的委屈自己。
只干干净净陪在兄长身边，哪怕不能再近一步，远远看着就好。
这样就足够了。
江晴听从祖母的话，又坐到位置上。
聊天中多了一丝笑容。
祖母摇头一笑“你呀傻不傻，不用嫁人就那么开心，你可是要一辈子老死在江家，哪怕你所希望的并没办法实现。”
祖母这是在敲打她，可不要后悔所做决定。
江晴坚定摇头“祖母，晴儿不会后悔。”
自知她心思不在这里。
祖母放她离开。
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你兄长特意来说，心思变了也不一定，常言傻人有傻福，或许你所希望的并非不能实现。”
祖母这些话仿佛给她一丝希望。
江晴脚步一顿，她捏紧手中帕子继续前行。
希望吧。
或许哥哥最近待她的确不同。
她可以再努力一次。
江晴鼓起勇气踏进男人院内。
自从那次过后，她再也没有踏进男人院子，两人鲜少接触到。
哥哥不愿意看到她，总不能厚着脸皮一次次上前自讨没趣。
记忆一下子拉回。
江晴低头，抚摸着男人手背，
男人体温偏低，手一直是冰凉的。
“哥哥，晴儿可以再过分一点吗？”
声音透着一丝不安。
江饶听出她情绪变化，回握着那双手“妹妹，想怎么过分？”
随着话音。
他吻着女孩脖颈，一个个细碎的吻落下，溢出来的甜味极浓。
怨气终于品尝到美好。
江饶手上用力一转，让小媳妇面对着他，
圈着她的腰，整个身子贴在他怀中。
“妹妹，闭上眼睛。”
女孩听话闭眼，双手不自觉捏着他衣衫。
手上温度暖些，忍不住让人贪恋。
他一点点靠近，吻上那红唇。
女孩惊呼一声，嘴巴微张，给他机会展开攻势。
一点点品尝美好。
直到怀中人软了身子，没有半点力气。
小脸红扑扑的，如那盛开的桃花。
月牙弯弯的眸光中盛满了爱意。
一瞧，仿佛被吸进那束光中。
再舍不得离开目光。
江饶轻叩小丫头的头，加深吻的力度。
随着动作衣领微微扯开。
在女孩因呼吸不畅脸通红，
开始转战别的地方。
毕竟甜味极浓的地方不止于唇。
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可惜，
总有出来煞风景的。
情到浓时。
敲门声响起。
隔着一扇门，
小厮声音响起“少爷，赵家公子说有一礼物要送给你，正在厅内等着。”
江饶动作不停，在女孩锁骨处留下咬痕。
听见女孩呜咽声。
他又释放怨气安抚一下。
将人松开。
抱着放到自己床榻上。
“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江饶将衣服拢好，来到门外。
小厮在外面候着。
他恢复冷脸。
刚刚才见过面，现在又眼巴巴的过来。
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来到正厅。
不等落座。
赵工具人收起玩笑脸，急匆匆来到他面前。
“江兄，江湖救急啊。”
上来就哭天抹地。
江饶眉头一皱，离这蠢货远一点。
他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具体怎么回事？”
能让这货这么着急来求他。
啧~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赵工具人抓抓头发，一脸心虚“那什么……还不是我爹，非嚷嚷着让我娶妻，你也知道我这还没玩够，哪里能成家立业……”
磨磨唧唧说一大通。
砰一声撂下茶杯。
江饶冷声催促“再磨叽一句，直接给我滚出去。”
周身冷气，不怒自威。
赵工具人一看他即将发火，立马老实。
身子站得笔直，表情认真。
“哥，现在我只有你了，你去跟我爹说一声，你说的话他一定听，求你了，这次大恩我没齿难忘，将来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上刀山下油锅，我一定在所不辞。”
话说的那叫一个好听。
全是废话。
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许是看出他没有心思。
工具人拿出看家本事“哥，你要想名正言顺娶晴妹妹，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江饶挑眉。
思索这句话的可实性。
别看这小子平日里吊儿郎当，实则很喜欢出入各种场合，听说八卦。
有些事情交给这人去办，或许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