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驭一疼，下意识叫了出来，舌头就被聂小羽用工具夹住了。
“不要讳疾忌医，你还真想哪天突然嘎了啊！”
司言‘关切’的说着，脚下却越来越用力。
司驭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脚并用想挣扎，却快速被司言压制了。
“好了，言哥你放开他吧！”
聂小羽收回工具，脸上淡漠的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你中毒多久了？”
司驭收回了发麻的舌头，一跳一跳的捂着脚，靠在墙边冲司言比中指。
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道：“至少快十年了。”
提到中毒，司驭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十年前，某一天我突然觉得浑身疼，五感都消失了。”
“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甚至连说话都说不了。”
“整个人僵挺的躺在住处三天，才缓过来。”
“在那之后，我只要血气上涌，就会毒发。”
“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痛苦，但我就是死不了。”
司驭说到这，脸上浮现出苦笑。
“你们刚来，但也感受到了这里的‘风土人情’。”
“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手，对方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
或许是知道言灵殿有结界，又或许司言是外来者，暂时还没有和别人拉帮结派。
总之，司驭就这么不自觉的吐露了多年的心声。
司言看向聂小羽，眼神询问。
聂小羽推了推眼镜框，酝酿了一下才开口。
“你应该是被人下了蚀骨粉。”
“我在开悟老师的藏书阁看过，有种蚀骨虫磨成的粉末，是一种极为歹毒的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可以在沾衣之间，让对方中毒。”
“中毒者，第一次会觉得精神麻痹，身体动弹不得。”
“逐渐，会失去五感，眼瞎耳聋口哑。”
“再到后来，毒会侵蚀到你的皮肤，血液，肉体，内脏，心脏，大脑等等。”
“直到将你的骨头都啃噬掉，你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摊骨灰。”
聂小羽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呆滞的司驭。
“但这种毒有个缺点。”
“如果只是投毒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会被体内的细胞慢慢代谢掉。”
“最严重也不过是变成了没有五官的废人。”
“但你，十年了毒性还在蔓延，却至今没有侵害你任何感官。”
后面的话，聂小羽没有再说了。
因为他看到，司驭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给我长期下毒，但毒性很微弱，就是为了折磨我？”
司驭作为神帝之子，再傻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小羽，你先去帮他调药。”
听到司言的指令，聂小羽微微颔首，就回实验室了。
直到聂小羽离开，司言才看向司驭。
“你心里有人选吗？”
司驭紧闭着唇，眼底却带着复杂的疑惑神色。
显然，他有一个不可置信的怀疑对象。
司言见状，也不再多问。
“小羽会尽全力治好你，至于你的事，你自己解决。”
听到司言的话，司驭才回过神。
“为什么救我？”
“这帝宫有能力的人数不胜数，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