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皱起眉头。他供她吃供她喝,这女人是哪来的愤怒?
真是反了天了!
他横起眉:“江梦秋,你心里对我有怨气?”
江梦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转开眼:“怎么会呢!我能有什么怨气……”
魏阳眯起眼睛:“是么?”
江梦秋:“当然了!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怨恨你?”
见魏阳不吭声,双眼还像探照灯似的紧盯着她,江梦秋抿了抿嘴,赶忙狡辩得稍稍诚恳一点:
“好吧,我确实有点生气,不过不是跟你。我那是被隔壁气的。”
魏阳闻言挑眉:“隔壁的那三个人?你刚才又去那里吃闭门羹了?”
他最近这一个月没少听江梦秋提起隔壁的人。哦不,准确的说,是隔壁的小鸡小兔以及丰厚的物资。
说不动心是假的。但魏阳记得,那个煞星安南刚搬来别墅区的时候,就是跟隔壁那几个人一起来的。
之前他被安南用枪指过,吓破了胆。后来又被她那个姘头顾之屿再次用枪指了一次。
他是真的服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半点都不想往上凑。
那些鸡啊兔啊的,哪有命重要!
想到这里,魏阳拧起眉:“你跟隔壁的人起冲突了?”
要是起冲突了,可得赶紧把她赶出去。
江梦秋是谁?他不认识。
女人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没得罪他们!是他们把我误认为小偷抓起来了!”
当然,她生气的点不在这,而是气赵平安拒绝自己的表白。
不过这事她是不可能让魏阳知道的。在找到下家之前,魏阳还是她唯一的小金主。
魏阳看着她问:“什么小偷?”
江梦秋给他解释:“他们家进贼了,但是没抓住,让那人逃走了。逃走之前好像还受了伤。”
说着,指了指扔在茶几上的丝巾:“我当时带着这个,他们误以为我受伤了,就把我当成那个贼抓起来了。”
魏阳盯着那个红丝巾看了几秒,挑起眉,说:“你又发骚了?”
江梦秋愣了一下,然后恼怒道:“你说什么呢!”
魏阳弯腰,把那个红丝巾拿起来:“你每次勾引人,就会把这个系上。”
见江梦秋一脸窘迫,他笑出声来:“你自己都没发现吧?”
说着,他把丝巾扔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脑后,惬意地往后一倚,回忆道:
“当初你勾引我,也系了这个,啧啧,那小模样,真是没得说!”
江梦秋急着解释:“你别胡说八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多心思,纯是想跟隔壁交个朋友。这样以后可以互相帮衬嘛!”
见他不吭声,又心虚地补充道:“你不是一直喜欢枪嘛!说不定真成了朋友,那个安南能借你一把过过瘾呢!”
魏阳嗤笑一声:“青天白日的你就做上梦了?人家凭什么把枪借我?”
“你少拿我当借口,大哥又不是小孩。”虽然不相信江梦秋这些狡辩的话,不过他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件事。
眼皮一抬,嘱咐道:“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苟富贵,莫相忘。”
“咱们同过床,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你要是真傍上了隔壁的大腿,别忘了赏旧情人两口饭吃。”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要小心点,别大腿没抱成,先被人家老婆给弄死了。”
江梦秋下意识解释:“那个不是他老婆。”
“呦,打探的挺清楚嘛!”魏阳晃了晃二郎腿,“看来你的好日子指日可待了。”
然后打趣道:“知道对方是个单身汉,开心坏了吧?”
江梦秋梗着脖子,死不承认:“再说一次!我没有那种心思,我只爱你一个。”
魏阳“切”了一声:“别在那爱来爱去的了,酸不酸?”
他往前靠了一点,拿起江梦秋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绕:
“咱俩之间要是真有爱情,我还能不给你名分?你还能去找下家?”
话说一半,突然发现了一根白头发。他轻轻扯下来:“才这么年轻,就长白头发了?”
江梦秋吓了一跳,立马伸手去摸。
魏阳把那根白发给她,然后继续道:“都是豺狼,装什么兔子?咱就实实在在的,你发达的那一天,别忘了大哥,就算你是知道感恩的好孩子了。”
江梦秋看着手里的白头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行了,别再胡说八道了!我都被你气出白头发来了!”
魏阳勾了勾唇:“好,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记恨我吧!”
顿了顿,打趣道:“我得把未来的富婆哄好了呀!”
江梦秋不悦的皱起眉:“都说了,不是跟你生的气。是跟隔壁。”
魏阳:“少扯。跟他们生气,你在床头阴森森的盯着我做什么?”
他一脸“我可不好骗”的样子,有些严肃的说道:
“你要是不说,我这里肯定是不能留你了。免得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趁我熟睡、捅我刀子。”
江梦秋:“真没有……”
魏阳冷笑一声:“不说是吧,那你走吧。”
江梦秋见实在搪塞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总说胡话气我,还不担负起男人责任……”
天知道她因为物资短缺的事情都焦虑成什么样子了,这男人却每天依旧只知道享乐,半点都不知道为未来做打算。
她生气难道不应该?
却见魏阳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因为这?”
江梦秋见状,火气又上来了:“这还不够?你是男人!就应该负起男人的责任,多去给我找些物资回来!”
魏阳摊开手:“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负什么责任?你见过谁搞外遇还负责任的?”
顿了顿,强调道:“我对我老婆都没有负责任。你忘了,我是个渣男。”
江梦秋被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不行。
魏阳拍了拍她的背:“小秋啊,别生气,对乳腺不好。”
江梦秋:……
另一边。
池芷珊换好睡衣,正准备躺下,卧室门却突然被敲响。
她愣了一下,问:“贺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