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难道我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怎么可能!”那声音阴冷了几分。
“你妹妹那些不成器的朋友,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明天你带漫雪下山,找他们一趟,给点粮食,让他们过去闹一闹。”
顿了顿,补充道:“闹完把对方的衣服扒了,也带出来游街,好好磋磨磋磨!”
年轻的男声有些犹豫:“但那女人有枪,他们恐怕近不了她的身。”
“有枪怎么了?睡觉的时候她还能抱着枪睡不成?攻其不备就是了!”
“说的也是,大不了就是损失几个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必须给她点教训!”
“给谁点教训啊?”一道清冷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白家父子吓了一跳。
这声音很陌生,明显不是白漫雪母女俩的。
白老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儿子去看看。自己则拿起了桌上以假乱真的步枪模型,抱在胸前。
白大少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地走到门口,慢慢打开虚掩的房门。
父子俩齐刷刷看向门外。
外面却空无一人。
“你们是在找我吗?”
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出现,这回,却是从父子二人身后传来。
两人的心登时一激灵,汗毛立起,齐齐回头看去。
却见屋内站着一道窈窕的身影。女人正站在烛火旁,手上拿着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白家父子顿感通体发凉。
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么进来的?!
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女人手一抬,蜡烛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父子二人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白老爷子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在黑暗里求饶道:
“都是小女和贱内不懂事,你消消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白大少则甩开膀子、撒丫子往门外跑。
虽然屋里一片漆黑,但他本就站在门口,虽然磕磕绊绊,但还是跑出了书房。
白老爷子暗道不好,也想跟着一起跑。突然,一道强光打在他身上。
他被晃得下意识闭上眼。
“砰!”
枪声响起,白老爷子脑袋开花,径直倒了下去。
安南放下枪,举着手里的手电筒,拿起对方一直抱着的枪看了一眼。
白太太说的没错,还真是个假模型。
造得挺真。
她谨慎之下,特意熄了屋里的光,怕被他打到。没想到他这枪真是个摆设。
安南把模型枪扔在地上。
解决了老的,还剩个小的。
安南看了眼房间外的一片漆黑,谨慎地待在书房里没有出去。
她关上房门,在房间里淡定地坐了一会,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果然,没多久,白大少就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别墅。
安南勾起唇,一个闪现,出现在他身后。
白大少跑得急,连鞋子都跑丢了一个。
刚刚烛火一灭,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跑出书房,摸黑下楼。
别墅里漆黑一片,他也没有闲心去点蜡烛,只能踉踉跄跄地往下跑。才刚跑到二楼,就听见楼上传来了枪声。
那一瞬间,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泪瞬间涌出。
他爸完了。
既然对方找上了门,想必妈和妹妹也定是凶多吉少了。
他忍着巨大的恐惧和伤感,凭着对家里的了解,摸黑到了厨房,抄起菜刀。
然后隐在黑暗里,准备等那女人下来,就偷袭她,给她致命一击。
谁知他躲了好一会儿,楼上都没有动静。
忐忑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刚刚那女人是凭空出现在书房里的。
没有走门。
想到这,白大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不会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了吧?
白大少浑身颤抖地左顾右盼了一会,终于再也待不下去,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别墅。
别墅外,院门还锁得好好的。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还不等他打开院门,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下意识转头,就见那诡异的女人正站在他身后。
“啊啊啊!!!”
白大少吓得不轻,心脏狂跳、惊恐万分。
“砰!”
安南扣动扳机,男人僵直着倒了下去。
步枪的杀伤力很大,他们的距离又近,只一枪,人就死得透透的。
安南见他没了气息,又转身走进了白家别墅。
听白老爷子那意思,家里的粮还有不少。
隔壁别墅。
安兴业原本正要跟柳秀莲完成他的生子大业。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他正蓄势待发。
枪声太近,他瞬间被吓软。
柳秀莲也吓了一跳,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是隔壁的声音!”
随后紧张道:“那个女住户居然这么狠?都追杀到白太太家里去了?”
安兴业也一脸紧张。
不过他是紧张自己的身体。
本来这儿子要的就费劲,怎么能经得起这么吓?
小儿子没得到,小弟吓坏了。
他心下恼怒:“不过是些小纠纷,至于大晚上的杀人扰民么?这女的真是没家教!她爹没教过她什么叫素质吗?!”
柳秀莲赶紧捂他的嘴:“老公,小声点,窗户都开着呢!别引火烧身。”
安兴业又骂了几句,柳秀莲在一旁紧着安慰。
正当两人想重新躺下时,一声充满惊惧的尖叫响起,紧接着,又一声枪响传来。
这一声更响、更近了。
仿佛就在他家楼下。
两人相视一眼,立马起身,各披了一件衣服,跑到窗边。
安兴业刚想拉开窗帘,柳秀莲赶紧扯住他:“小心点,别被发现。”
安兴业:“没事,不全拉开,注意不到我们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扯开一个缝,两人齐齐向楼下看去。
从他们这,刚好能看见隔壁白家的院子。
两人一眼就瞧见了惨死在院子里的白大少,以及一个一闪而过的侧影。
安兴业抻着脖子往那边瞧:“哎?那身影怎么有点眼熟?”
柳秀莲:“那个肯定就是新住户,可惜一闪而过,没看清楚长相……”
白家院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有些恐怖的尸体。
两人重新拉好窗帘,回到床上。
安兴业若有所思的倚在床头。
“秀莲,你觉没觉得刚才那身影有点熟悉?”